第64章

  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老板的海星~~ 快要写到尾声啦~ 哦对了我的微博 @十一月十四 14,欢迎来找我玩,顺便点个作者关注可以及时发现我开新文哦 ^_?☆

  宴淮 “病” 得很重了,要靠宴洲和藿香两个人扶着才能立住,几步路走下来便有些吃力,大红地喜服穿在身上也遮掩不住他浑身的病气,没有媒婆司礼,一直伺候宴夫人的婆子掐着时辰喊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宴淮和季安一人执着牵红的一端,对着天地父母叩了头,便算礼成了。

  宴夫人和宴二爷坐在堂上受了礼,看着宴淮身侧听话乖巧的季安宴夫人眼圈都是红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宴淮的婚事会这样不伦不类。

  宴二爷拉住宴夫人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侧头嘱咐宴洲:“送你弟弟回去休息吧,让管家给下人们散些红喜袋,虽然没有喜宴,可还是该热闹热闹的,你去办。”

  宴洲担心地看一眼宴夫人,宴二爷便又说:“没事,你娘这里有我呢,去吧。”

  宴洲和藿香将他送过来安顿好便走了,屋子里头只剩下他和季安两个人。

  还未入夜,是别的人成亲的时候正是新郎官被宾客灌酒的时候。

  宴淮躺在床上,想起来之前宴洲成亲那日,宴洲被家中亲朋好友灌得东倒西歪,险些找不到新房在哪里。

  如今他理解了宴洲当时那种心情,是那种得偿所愿的兴奋。

  屋子里到处都贴着囍字,被褥是大红的,上头用金丝绣线绣着鸳鸯和 “百年好合” 的字样,只不过没有像当初宴洲成亲时那样再撒上红枣花生,大约是府上的人都知道他没法 “早生贵子” 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像极了每一对新婚小夫妻,羞涩又紧张。

  但宴淮其实只是看呆了——季安身上的喜服并不算很妥帖,毕竟是连夜赶制出来的,有些地方能看出来做工并不算讲究,可这并不影响季安穿上之后的效果,大红描金线的腰带勒出一把纤腰,脚上一双厚底绣暗纹的靴子,站在那挺拔又清秀。

  紧张的只有季安,在房门关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落地,没有出现任何岔子,他竟然真的这样名正言顺地嫁给了少爷。

  这场婚事潦草简单,没有喧哗的宾朋满座,也没有爆竹喜乐相迎,可季安还是满足,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鼓鼓胀胀的,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飘在了云端。

  沉默了好一会儿,宴淮才叫了一声:“安安,过来。”

  季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了神,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宴淮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正冲着他张开胳膊。

  待他走近,宴淮便伸手一拉,紧接着合臂一抱,顺手将床帷一拉,大红的帷帐便落下来,将两个人圈入了床榻之间的这一方小天地。

  两个人隔着极近的距离,近得可以听清对方呼吸的动静。

  “安安。” 宴淮抱着人,侧躺着和季安面对面,声音放得很低,说,“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同心同德,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季安愣愣地看着宴淮,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书读得少,可这样一段话他却听得懂,少爷在同他念婚书。

  心口的鼓胀终于溢出来,季安眼眶酸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喊了一声:“少爷……”

  宴淮搂着季安,提醒道:“傻,叫错了。”

  季安不明所以地 “啊?” 了一声,宴淮就没绷住,嘴角弯了起来,轻声道:“娘子。”

  又说:“夫人。”

  他轻轻往季安唇上亲了一口:“以后得改口,喊我相公了。”

  他喊一声,季安的耳根便红一分,等最后一句 “相公” 说出来,季安的脸已经红得宛如身上的大红喜服了,他抬起手来将脸遮住,却又偷偷将手指露出来一条缝,悄悄看宴淮。

  他这掩耳盗铃地看法看得宴淮心都要化了,不知道这小傻子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招人,隐晦道:“安安,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季安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宴淮的意思,这下连手指间的缝隙都不敢留了,死死捂着脸自欺欺人,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地 “嗯” 了一声。

  宴淮一只手将他喜服的腰带解了扔到一边,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最后停在腰窝的位置,一边考虑怎么再把季安养胖一点一边道:“那安安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

  这问题季安连答都不敢答了,一声不吭地捂着脸躺在宴淮怀里,却躲都没有躲一下,老老实实地任由宴淮动作,可捂在脸上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已经在轻轻地发抖了。

  宴淮的手没有再动,像只是要搂着他没有别的意思,凑过去亲了亲季安的手指尖,将季安抱得更紧了一些,才问:“怕吗?”

  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然而两个人却都出了一层薄汗。

  季安脑袋窝在宴淮的颈窝,声音细细小小,答非所问地喊了一声:“相公。”

  那些辛弛给季安留下的阴影已经被宴淮慢慢照亮了,这是隐藏在最角落最阴暗的一处,宴淮摸不准辛弛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季安是不是被他在性 * 中虐待过,而季安又会不会害怕肌肤相亲,然而此时,季安没有说 “不怕”,一句“相公” 却让宴淮心中的担忧彻底尽数散去。

  那些过去的事情,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

  宴淮翻身将人压在了身底下,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

  ……

  ……

  (不重要有没有都一样)

  时辰已经很晚,子时都快要过了,季安的脸被泪糊得一塌糊涂,身上更是一塌糊涂,看得宴淮心头又是一热。

  这时辰了,出去打热水都不方便,好在因为他 “病” 着,屋子里一直拿暖水釜放着热水给他喝。

  宴淮只披了件喜服的外裳,将热水都倒进盆子里洗了条手巾,囫囵将季安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又将堆在床尾未曾遭殃的喜被盖在季安身上,轻轻亲了一下季安的额角亲了一下:“睡吧。”

  季安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眼睛还有些潮红,巴巴地看着宴淮:“少爷呢?”

  “叫相公。” 宴淮笑着揉揉他脑袋,说,“我收拾一下。”

  哪里有他躺着睡觉少爷收拾打扫的,季安立时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帮忙,然而才翻了个身就发现自己腰酸得根本动不了,可怜兮兮地被宴淮按在了床上:“好好歇着,睡不着就等一会儿,我就来。”

  他将人折腾狠了,可仍旧没吃饱,若不是顾及着明日 “新妇” 还要见公婆,他甚至还想来上一遭。

  不过季安明显吃不消了,宴淮披着衣服坐在凳子上冷静了一刻,这才随便将自己也擦了一通,把地上散的一地喜服潦草捡起来扔到一旁。

  回床上的时候季安已经累得睡过去了,然而他一躺上去,睡梦中的人却自发主动地靠了过来,脑袋往他怀里一钻,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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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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