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55
乌龟长大了很多,已经结束了冬眠,在玻璃缸底部的石子上趴着,露出短短的头部。
方清野有强大的自理能力,把乌龟也喂得很好。
傅骁以前也曾站在同样的位置观察过它,对方清野夸奖它懒得很可爱的说法不予苟同。
过去现在交织,慢慢地具象化为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人。
方清野不敢再细想,喝完银耳汤之后,傅骁还站在那里等着,不过已经脱了外套,内里一身黑,皮肤白得有点晃眼,很有存在感。
方清野硬着头皮去给他找了干净的浴巾,没说浴室的位置,反正傅骁熟门熟路。
随后,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在了沙发上,没打算让傅骁上床。
站在水池旁洗碗的时候,傅骁从背后把他抱住了,没有做别的什么,只很轻地叫了他:“小野。”
水声哗哗。
傅骁把下巴放在了方清野的肩膀上:“方清野。”
“你不要这样。”方清野闭了闭眼睛,狠狠心拒绝,“我只是放你进门,没有说要和你复合。”
傅骁沉沉地说:“那要怎么样才能复合。”
“我不知道。”
方清野真的混乱极了。
“我脑子很乱,程……傅先生,你可不可以先离我远一点。”
傅骁说好,但没有马上放开。
方清野没办法地说:“你这样我怎么洗碗。”
傅骁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他伸出手去帮方清野关了水龙头,然后把方清野的手包在了手掌心,又问了一次:“要怎么样才可以复合。”
“我什么都可以做。”
“只要你说,什么都可以。”
方清野还是第一次遇到傅骁耍赖,好气又好笑:“那我只要傅骁不要程鸥你能变出来吗?”
傅骁沉默了一下。
方清野又接着说:“或者我不要傅骁,要一开始就承认自己身份的程鸥,要时光倒流,你有没有办法?”
傅骁诚实地说:“……没有。”
“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做?”方清野的笑变得难看了些,“可是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你还说什么啊?”
“你现在说喜欢我,说以前也喜欢我,一直都是我,可是你对我做的事还是和以前一样。”
“让我陷进去了,又不顾及我的感受。”
“哪天你的生活有了变动,你是不是又拍拍屁股走了,嫌我黏人,让我理智一点、成熟一点。”
说着说着,方清野的眼泪流了出来:“为什么你总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必须要被动接受啊?”
傅骁不怎么会安慰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方清野哭,他都感到手足无措。只不过以前不明白心中的感受,现在明白是疼的。
“不会再有变动,就算有也只会是为你。以前做得不好的,这次做得不好的,都是我不好。”傅骁尽力描述心中想法,“我在学了,小野。做得不对的都学,可是不要和你分开。”
“很喜欢你。”
他学了方清野的话,叫了方清野的名字。
“超级无敌喜欢你。”
就一只碗,一只勺子,方清野哭过,重新打开水,洗了五分钟才走出厨房。他没看傅骁,不在意傅骁的反应,径自去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抱住了枕头。
没过一会儿,傅骁也躺到了床上,身上有和方清野一样的沐浴乳味道,看起来没有睡沙发的意思。
方清野也懒得说了,脑子有点晕,把手搭在了傅骁的脖子上,额头抵着傅骁的鼻子。
他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但是傅骁先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起身伏在他的身上,吻了他的嘴唇。
吻是很轻,很深的。
方清野被吻得心跳剧烈加快,傅骁把他抱起来,他心里有点抗拒,说:“不要了。”
他推着傅骁的胸膛,要躲,但傅骁追着,还是吻了他好久,手贴着腰侧的皮肤,掌心滚烫。
说不想是假的。
方清野恨自己没有出息,由着傅骁为所欲为,全身都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最后软得实在坐不住了,用胳膊揽住了傅骁的脖子。
在床上的傅骁没那么温柔,一直都是有点强势的类型。
方清野的睡衣被推得很高,傅骁从肚脐开始吻起,没有放过纹身,然后一路往上,咬着方清野的乳头又咬又舔,弄得方清野很痛。
方清野想哭,傅骁又来吻他的眼睛,重新把他放回床上躺着,分开他的腿再一路往下。
不知道傅骁都是从哪里学的,没只顾着自己,先让方清野射了一次。
房间里有纸巾,方清野全身通红地躺在那里,好像煮熟的虾一样蜷缩着,用手臂挡着自己的眼睛。
傅骁擦了脸,睫毛上还沾了点白色的东西,连同鼻梁上的痣一起,勾引方清野的情欲。
两具身体都湿润着,热腾腾,汗津津。
方清野指示傅骁在抽屉里找到了东西,赌气般说:“你自己看尺寸。”
像很有经验一样。
但傅骁知道每一盒都是新的。
又凑过来吻了他。
被手指撑开的时候方清野轻轻叫了一声,痛得咬了傅骁的肩膀,抱怨:“你能不能,轻一点。”
“好。”傅骁应了,也没见得有多轻,还告诉方清野,“是你那里太小了。”
方清野被手指插得说不出话。
润滑液顺着傅骁的手指进出,流在床单上,打湿了方清野的大腿两侧,方清野重新叫的时候,傅骁才抽出手指,重新揉捏方清野的乳头,然后将自己缓慢地推进。
进得不算很困难,傅骁只难耐地抽送了两下,方清野就又射了,红润的嘴唇张大,露着湿润的舌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种样子让傅骁受不了。
他大手掐住方清野的细瘦的腰侧,在胯骨上按出红印,没能再忍耐,一下比一下深地撞入。
皮肉撞击的声音很响亮。
随后,方清野完全放弃了矜持,被傅骁按住膝盖抽插,又被傅骁翻过去趴着,再被抱在怀里,换了很多姿势,不住地喘息低叫。
傅骁很认真地观察他的眉眼,看他流出生理性泪水,听他念叨一些琐碎的事,什么“好深”,“好快”,什么“你好重”,不停止进犯。
*
这个夜晚过得有点漫长,方清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宋丝丝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和傅骁在一起。
“什么都不管就跑了,说以后要开始什么远程办公。”宋丝丝很火大,“谁同意了?是你还是我?还不接我的电话,要追人就撂挑子了吗?”
方清野:“……”
傅骁的手扣住方清野的腰,眼神充满占有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底下已经又硬了。
方清野被他干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根本没怎么睡觉,看到傅骁这样就头皮发麻,只能匆匆回答了宋丝丝的问题,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光裸的手臂伸出被子,刚把手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就被傅骁抓回来盖住了。
床品换过了,澡也洗了两次,被子里有干净的热气。傅骁要来吻他,很硬地插在他腿间,方清野按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了一点,喉咙发哑地说:“不要了。”
……
……
*
这个夜晚过得有点漫长,方清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宋丝丝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和傅骁在一起。
“什么都不管就跑了,说以后要开始什么远程办公。”宋丝丝很火大,“谁同意了?是你还是我?还不接我的电话,要追人就撂挑子了吗?”
方清野:“……”
傅骁的手扣住方清野的腰,眼神充满占有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方清野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根本没怎么睡觉,看到傅骁这样就头皮发麻,只能匆匆回答了宋丝丝的问题,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光裸的手臂伸出被子,刚把手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就被傅骁抓回来盖住了。
床品换过了,澡也洗了两次,被子里有干净的热气。
傅骁要来吻他,方清野把他推开了一点,喉咙发哑地说:“不要了。”
果然,是Top这种事没什么不能肯定的。
傅骁一直定位清晰。
倒是方清野,可能真的对自己有点误解,什么0和1都可以,他不可以,他应该只是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0。
太不坚定了。
太容易被引诱了。
接下来一个白天,方清野都在懊悔和不安中度过,连裴佳年打电话来问他们的事,也只能含糊其辞。
可是到了晚上,傅骁光裸着上身从浴室走出来,露出漂亮的人鱼线,问他有没有自己能穿的睡衣时,他心里一边想傅骁难道不冷吗,很清楚这是色-诱,一边又没能控制住自己。
傅骁的工作不能说走就走,在宋丝丝的抗一下,坚持在宁城待了三天,才买机票回了江城。
方清野把傅骁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傅骁平均每天打三四个电话,不定时,有时是在方清野去上学的路上,有时是方清野在超市,或者在家里时。
在江城时买的那几本书没有读完,傅骁每晚花半个小时时间读给方清野听。
三月,方清野去往江城找专家复查。
复查结果一切正常,只不过他的触觉失认症仍还需要锻炼时间。现在方清野能看见了,治疗中心那边建议他结合视觉一起做训练,当然,也少不了家属的帮助。
方清野在绿地度过了整个周末。
两人基本上没有出门,钟阿姨也被放了假,方清野做了几个新菜式给傅骁吃,但没有再和傅骁做。
可能是需要时间来接受和确认清楚。
同年六月,方清野家接到了拆迁通知,暂时搬去学校宿舍,而傅骁要搬去他家里远程办公的事情不得不搁置。
作者有话要说:
简略在编辑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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