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03
>我心底阵阵烦躁。
微睁开眼睛，秦济并没有离开，他背对着我坐在榻边，低垂着头，手指很用力地攥住我的手腕，手背暴起青筋，骨节泛白。
背影几分清冷萧索。
忽然，他动了动，似要转过身来——
“别动。”
我争先开口，语气不善。
秦济背影一僵，“离离……”
他嗓音低沉，“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很疼。”
我没克制住声音里明显的愤怒。
“……”秦济的头又往下低了点，“对不起。”
我抿了抿唇，“秦济，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对不起三个字轻巧地抹过去的。”
秦济身子一震，猛地转头看我。
他身上忽然涌现出某种森寒的气息，眸色更是深不见底，黑得可怕。
我静静看着他，“秦济，你从未告诉我，你可以操纵我。”
原来，我不止是白骨。
我还是傀儡。
线，在秦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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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济陷入从未有过的沉默之中。
我想, 也许秦济对我的操纵早有苗头，只是我陷在自以为是的美好之中，每一次对他说好, 每一次对他顺从, 我并未及时察觉那不是我的本意。
不知过了多久, 当我终于恢复力气, 我慢慢从榻上坐起。
要下榻时, 秦济握紧我的手腕, 声音暗淡，“离离……”
我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想没有效果，只好压抑着不耐，“秦济, 我想独自待一会。”
秦济眸光微颤，“一会是多久？”
“几天吧。”我开始不耐。
“几天是几天？”
“……”
我愤怒地看着秦济。
疲倦凝在沉默里。
秦济苍白着脸, 他慢之又慢地松手, 我快步从含仪殿离开。
*
此后几天，我再未出过椒留殿。
白果见我总是恹恹地窝在美人榻上, 用小栗引了好多鸟雀到我身边, 有清冷的画眉，艳丽的绣眼，白滚滚的山雀，冷傲的松鸦……
叽叽喳喳甚是刺耳。
我烦躁地滚了几圈, 鸟雀们受惊, 呼啦一下全飞到了窗外。
白果叹息几声，沉默地在榻边坐下陪我。
许久以后，她轻声问我, “王后，你在想什么？”
我没接话。
我在想什么？
骨鲠在喉，光是忍耐克制便已经用尽我全部的力气，我哪里还有力气去想别的事情。
“王后那日不该用扇柄挑起李大人下巴的，此举实在太轻佻了……”
白果开始絮叨。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我忽地从榻上起身，迅速地往外走。
白果惊呼一声，跟上我，“王后，你要去哪里？”
我沉默地走到镜月湖边，在往湖里快速地扔了几十块卵石后，看着湖面不断激起荡开的水花和波纹，我终于长长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白果却是惊魂未定，她很担忧地看着我，“王后你怎么了？”
“我难受。”
我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现在已经好多了。”
“白果，你去灵周宫打听一下，看看国师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请他去椒留殿。”
“喏。”
白果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说，“王后，国师……来了。”
*
我抬头看去，微澜正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月光之下，他一身出尘白衣，俊容浅淡。
几乎是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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