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14
？当然是回家。”“丞相府？”
“不然呢？”
*
名义上的丞相府已经不再是实际上的丞相府。
无论是吴害，还是现任丞相明式，他们的府邸都在别处，原来的丞相府一直空置着。
我原来还想着钻洞回去，可没想到才走到后门, 便有人及时从里打开门，后院里整齐排列着两排宫人, 一见我便垂首齐声行礼, “见过王后。”
我当即看向白果。
白果清咳一声，“这都是陛下的吩咐。”
沉默片刻, 我点头, “既然他如此有心，那我们便住几日好了。”
*
这一住便是将近十日。
时间像是忽然回到几年前无忧无虑的时候。
那时我每日和白果在外疯玩，有的时候很晚才踏着月光回府，大多数时候我都要很小心地避免被爹爹看见晚归, 避免他生气, 不过就算被当场抓获也没关系，只要哄哄爹爹，他便会做做表面功夫只训斥我几句诸如“回来得这样晚！”“又女扮男装！”之类, 然后无奈地放过我，开始叮嘱我早些休息……
周而复始。
现在不一样。
无论我玩得再晚，我回来时，再不用做贼一般东躲西藏，遇见的每一个人无一不对我恭恭敬敬的，更不会有人呵斥我回来得太晚一转眼又给我温柔叮嘱。
十日时间足够我将偌大的国都城细细地逛完。
当第十一天到来，我在意识清醒时见到洒落在窗前大片灿烂的阳光，原来还很雀跃的心情忽然就一直下落至谷底。
无论我再怎么喜欢从前，我也回不去了。
这并非是没有征兆的。
以前与我亲近的那些人，有的与我阴阳相隔，有的远在他方，有的为国征战，有的造福一方……
物是人非。
我还停在原地。
孤单中全部都是抓不住的害怕。
*
当白果如前十天那样撩开我的床幔，提醒我当下是什么时辰时，我借口玩累了，今日不会再出门，她隐约松了一口气。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辛苦了，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白果不动声色地打量我，片刻后，她犹犹豫豫地说，“奴还是在外面守着吧，王后有事喊一声就好。”
我想说没必要，但对上白果眼神，不忍拂她的善意，我最后说了声好。
*
我在屋子里窝了一整天，直到夜色来临，明月西落，我才从屋子里出来。
月光满园，我仰头看着天际一轮玉盘，忽然想起那段奇诡的死后七天经历，最后那两天，我便是在这里，在这院子里的树枝里，在这屋顶上，月光下。
我唤宫人给我取来一架梯子，踩着梯子爬上屋顶。
屋顶风有些大，我才爬上去，那风便吹得我衣衫浮起来，连带我整个人都站不稳，摇摇欲坠。
“王后，”白果顺着梯子爬上来，伸手想要扶我。
我对她摇头，“白果，我想独自待一会儿。”
白果的眼睛里忽然冒出薄薄的水光，她哽咽着说，“王后，你是不是不开心？你不要做傻事。”
我哑然一瞬，随即失笑，“我没想过要做傻事。”
“不过，我是真的不开心，所以，你让我一个人待一小会儿，好不好？”
白果一下子哭了，“王后，我害怕！你和我一起下去好不好？这里太高了，风又那么大，很容易掉下去的。”
我身子往前，一只手握住白果的手，另一只手擦她脸上的眼泪，“傻白果，我发誓，我没想过寻死。我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罢了。你还记得长行吗？我曾经和他在这里聊天。”
“长行？”
“就是隔壁家的小竹竿啊……”
好说歹说，白果终于回到地上，我回头看隔壁院子，那里曾是长行的居所。
想着长行入了轮回，不知道转生在谁人家中，忆及此前种种，我有些恍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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