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21
秦济轻笑一声，指腹轻柔地滑过我的眉眼，“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我眨了眨眼，“我觉得很有道理。”
“哦？道理在哪里？”
我握住秦济的手，撑起身子认真看他，“难道你忘记你以前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了吗？”
“……”秦济清咳一声，俊脸上罕见地浮出些许尴尬，“我没有对你……爱答不理。”
我狐疑看他一眼，重新趴回他的腿上，悠悠地叹，“我当初脸皮真的是太厚了。没有姑娘家会这样的吧？”
秦济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若有所思，“这么一说，是有点。”
我抓住他的手指反咬他一口，原想看他皱眉，不想只看到他笑，遂顿失乐趣地松口，任由他的掌心贴着我的脸，闷闷地道，“看来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你这样也很好。”
“哪里好？”
秦济再笑，“都好。”
我抱着秦济的手，跟着笑，“听说卫国送来美人，歌舞一绝，秦济，今晚的宴席我能不能也参加？”
秦济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
我依然笑盈盈地看着他。
今晚的宴席不过平常，但自我变成白骨以来，我未在宴席上出现过。秦济对外宣称我不喜欢觥筹交错，那其实不过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有顾虑。
或许我们顾虑的还是同样的事情，譬如说，万一被旁人发现我的异常……
我做好被秦济拒绝的准备，可他垂睫思量片刻，竟然握紧我的手，笑着说了声好。
*
卫国的舞乐伎在七国中享有盛誉。
红衣舞伎面孔天真单纯，身段却是玲珑妖娆。
白衣舞伎面孔俊美秀丽，身形单薄腰细如柳。
他们伴着乐曲跳出一出聚散离合的故事。
我看那白衣舞伎正看得入神，掌心被人捏了捏，秦济送一盏甘露到我唇边，鼻尖嗅得那略显奇怪的味道，我只浅浅地抿了一口。
秦济的声音有点轻，“这么好看？”
我往旁边挪了一下，倚着秦济的肩膀，视线依旧落在那白衣舞伎身上，“好看。”
唇红齿白的少年，如何能不好看？
秦济将甘露放下，握住我手的力度渐渐加大，而后那力度又缓缓散去。
又看了一会儿，我抬头看秦济，和以前看到的隔着距离的侧脸不同，如今，我距离他很近很近，近得甚至能看到他颤动的眼睫，还有唇角边缘浅浅的笑。
垂下眉眼，膝盖上我与他的绣金玄衣衣袖交叠在一起，除大小不一，花纹与绣样有别，但都是金线缠在玄色之上，于灯火阑珊处乍一看，仿佛同一件衣袍。
眼前的卫国舞乐在我眼中迅速失去乐趣，我怔怔看堆叠的衣袖很久，蓦地想起从前如摆设一般出席这种宴会场合的场景，每次都是枯坐几个时辰，然后腰酸背痛地回到椒留殿去……
“怎么了？”秦济很快便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
我回神轻笑，抱紧秦济的手臂，看正在相互凝望的少男少女，“在这个故事里，他们会分开吗？”
“不会。”
“真的？可是乐声好像越来越悲戚了……”
“大概他们觉得，必须有磨难衬托，人们才会知道原来拥有的如此珍贵。”
我的视线在殿内找寻，直至看到秦兖，稍稍一顿，又迅速略过去。
秦济注意到我的视线，淡淡地说，“你带秦兖去了那么多个地方，回来以后，他写了篇文章呈送给我。”
想起秦兖说的“真知”，我回头看秦济，有些好奇，“哦？他写了什么？”
秦济似笑非笑，“痛陈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六大害。”
“……”
我莫名有些心虚，“你觉得他的文章写得如何？”
“尚且稚嫩，但可圈可点。”
“其他人如何？”
秦济伸手掐我的脸，有些好笑，“你紧张什么？”
我很谨慎，“秦济你也知道我以前的好友全都是纨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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