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34
经退开些许，指尖点上我的脸颊。白玉膏的味道很快在四周逐渐弥漫开来。
*
上完药，我抱着秦济与他闲扯了几句今日见闻，要松手时忽然听到他问起论战台的辩题。
我想了想，“好想是论天下大势。”
秦济颇感兴趣，“两位先生是如何论的？”
“左边的先生说分久必合，时将大变，右边的先生说六国会相互制衡，虽然宋被灭，但剩余几国国力不相上下，唇亡齿寒，天下大局很大可能将以此局延续百年。”
我把玩着秦济修长的手指，看他修剪齐整的指甲和手指上那握笔握出来的薄茧，想了想又说，“整场辩论，两方大都重复论点而少有论据，虚张声势，无趣得很。”
秦济轻笑，“最后哪方赢了？”
“旁边的先生。”
“哦？谁是旁边的先生？”
“不认识。”我继续回想，“当时旁边的先生看完台下的论战径直摇头，说只有远交近攻，方可分久必合。我觉得他说的比较有道理，虽然我一时想不太明白，无法深究得出此论的背后缘由，当时也想问问先生具体的缘由，可他很快便离开了酒肆。可惜了。”
“远交近攻，分久必合？”
秦济陷入沉思。
我陪着秦济发了一会儿呆，看他依旧未回神，便握住秦济的手想要悄悄移开到一侧，但才有动作，环在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手腕在同一时刻里也被人抓住了。
秦济抬眼看我，神色竟然有几分突兀的严肃，“要去哪里？”
“我……你不用看折子吗？”
“要看。”
“那你先忙，我回椒留殿换身衣裳，待会过来陪你喝粥。”
“这里也有你的衣裳。”
秦济不肯松手。
我退后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疑惑地看着他，“陛下，你有没有发现……”
我故意拖长声音——
秦济黑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在，“发现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笑，“你没有发现你今天有些黏人吗？”
或许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秦济身子一僵，脸色有些奇怪，“是、是吗？”
“是啊！”
我捧住秦济苍白的脸，左看右看，皱眉，“是不是案桌上的这些折子让你太心烦了？一个人怎么看都看不下去？我记得我以前看时论也这样。说起时论，时论真的太讨厌了，尽是些高大空的道理，先生竟然还要我背诵，我背不出来他还要用戒尺打我手心，好疼好疼的……”
秦济静静看我絮叨，黑曜石般的眼睛映着两个小小的我。
与他对视片刻，我笑着直起身子亲亲他的额头，哄他，“好好好，陛下你不要再板着你好看的脸啦，我陪你一起看折子就是了。不过事先说明，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神游了，那都是写折子的人的错，是他们把折子写得这样无趣，让人一点都集中不了精神，我是无辜的……”
秦济被我逗笑，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
他抱紧我，嗯了一声。
*
与秦济静静地拥抱片刻，我的手不□□分地摸到他瘦削的后背，轻抚几下，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秦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我很好奇……”说话间，我的手慢慢地沿着秦济的脊柱往上滑，“你现在是什么……”
手腕被人抓住。
秦济垂眸看我，嗓音发紧，“好好说话，别乱摸。”
“……”
发现秦济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有点尴尬，但也觉得有些好笑，“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样清瘦，我触碰你的时候能感觉到你的骨头。既然是骨头，那我触碰你的感觉会和你触碰我的感觉……一样吗？”
或许这个问题的提问角度太刁钻，秦济静默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一样的。”
秦济后来这样回答，不过语气有点奇怪。
“大概？”
我并不满意这个答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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