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158
/>秦济将我抱紧, 细密的吻落在我额头上，他轻柔地用指尖打开我紧闭的掌心，与我五指相扣, 看我没那么紧张了, 才说, “那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噩梦？”
“是噩梦, 也是警示。”
秦济退后一些, 认真地看着我, “自古至今，君君臣臣。离离，你的父亲能力出众，手腕了得，甘愿为国之栋梁是天下之幸, 可惜他有不臣之心……以我的立场，我别无他法, 没得选择。”
这是秦济第二次与我谈起我爹爹企图篡位一事。
我自然知道他有他的立场。
因为喜欢, 我曾经也很努力地去理解和包容他。
如今我也依旧能理解他所说的，只是, 面对他, 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
那出灯影戏与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基本吻合。
秦济现在给出的理由十分合理，用梦来解释并无不妥。
只是——
如果秦济正在对我说谎；
如果秦济现在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否认灯影戏，否认前世；
如果秦济有朝一日将今日所说全部推翻……
我该怎么办？
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全然信任秦济所说的话时, 我忽地感到不寒而栗。
这是一种极其不善的征兆。
有什么在崩坏。
*
我过久地沉默。
秦济有些不安, “离离……”
他低头要亲我，我躲进他的怀里，“秦济我害怕。”
秦济身子绷紧一瞬, 很快，他放松下来轻抚我的后背，声音柔和地问我，“害怕什么？”
我鼓足勇气挪开秦济的手，几分忐忑地看着他，“秦济，我有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如果当初失败的人是你，我们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这样的话题已不是危险，更像是禁忌。
四周如期陷入死寂。
秦济敛起笑容的刹那，我忽然又再看到某些幻景在我眼前飞速掠过。
年轻俊美的君王绝望地倒在血泊之中，荒唐无度的公主笑着坐拥三千面首。
手腕处的骨头隐隐作痛。
待回过神来，面前的秦济唇色尽褪，面色如霜，眸底阴冷得骇人，乌泱泱的瞳仁仅映着一个一脸平静的我。
我再次看到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可是这一次我已经不再惧怕。
“离离觉得会是怎样的光景？”秦济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闷闷地说，“秦济，其实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多。”
迟疑一瞬，我抬头看秦济，忐忑地问，“如果你失败了，你会……死吗？”
秦济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离离觉得你的父亲会放过我？”
“你是我的夫君啊，我会帮你的……”
“离离打算如何帮我？帮我口头求情，让你父亲留我一命？”
秦济笑得温和，可当他的指尖抚上我的脸，他眼底的寒色却愈来愈重，“离离，试问你自己，你是否真的会帮我求情。”
“以你的性子……”
他幽幽一声叹息，没有后话，只神色莫测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似乎早已洞悉假如的后果。
我浑身僵硬，心底暗浪滔天。
话已至此，再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济知道。
秦济一定是知道的！
幻境之中，姜离一语不发，神色冷漠，眼神厌烦……她真的没帮秦济求情！
秦济的手滑至我的脖颈后侧，不轻不重地掌住。
我的背脊随着他施加的力度不由自主地挺直。
心底涌起些惊惧，我无措地看着逐渐向我靠近的男人。
秦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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