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318
没有催促秦济，安静地倚着廊柱等待。秦济静默得像一座雕像，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后来我实在抵不住困倦，没等到秦济回复便睡过去了。
*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独自躺在一张榻上，身上盖着的被子有某种熟悉的清冽淡香，那是秦济身上才有的气息。
这里是秦济的房间。
想起昨晚，我掀开被子下榻，打算去问秦济要个答案。
只是推开廊门，看着清寂无人的庭院，我一时竟不知去往何处才能找到秦济。
我试着往四周喊了一声，“秦济？”
没有回答。
就在我纠结着是否要留书离开时，我听到附近的某间院落里传出拍水的声音。
循着声响走过长廊，当我推开“幽海落”的院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干净的木桥，木桥笔直地延伸入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里有庞然大物在跃水。
“嘤嘤嘤……”
黑白间色的大鱼一下接一下地往前飞跃，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同时看清它的首尾。
我步入院中，缓慢地沿着木桥往前走，当走到木桥的尽头，可以很轻易地将海里的小山鲸看清楚，我试着确认，“嘤嘤怪？”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小山鲸却听到了，它停止跃水，竖起身子看我。
白白的下巴给予我某种熟悉的感觉，但出于准确，我还是多问了一句，“秦济？”
“离离……”
小山鲸朝我游过来，游着游着，它忽然沉入海里，后来有什么从水里浮出，我随意看去，只一眼便直接愣住。
……是秦济。
不过是变了模样的秦济。
秦济赤着上身，散着墨发，露出水面的肌肤白净如玉，幽蓝色的眼睛深邃若海，依旧是一幅极好看的面容，不过——
当我的视线往下移动，在看到他下半·身竟然变成一袭漂亮修长的黑白鱼尾时，我整个人陷入了震惊之中。
半人半小山鲸？
秦济原来不是大鱼，而是陵鱼（鲛人、人鱼）？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秦济。
他身上有属于异族的神秘和魅丽，若非那张俊脸还是我熟悉的脸，我想我此刻大概无法如此淡定地与他相对。
*
“离离……”
秦济来到我面前，仰首看我。
他在水里，我在桥上。
注意到他泛红的眼角眉梢，我微微一愣，“秦济，你的眼睛……你怎么了？”
木桥仅高出水面一尺左右，当我跪坐在木桥上时，我很轻易就触碰到了秦济的眼角。
秦济顺势抓住我的手，紧贴在他的脸上。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和他的脸一样，和海里的水一样。
我看了眼水下，某种念头再三沉浮，后来实在忍不住好奇，我不好意思地问秦济，“秦济，我能不能……摸摸你的尾巴？”
“……”
秦济神色有异。
他带着几分惊讶看我，那眸光像是在看一个……
好色之徒。
我被他看得面红耳热，只好尴尬地清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地谈起正事，“秦济，昨天我说的那些话，你考虑得怎样了？如果你有别的要求，你现在便说出来好不好？我们共同协商，尽量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办法。”
秦济静静地看我片刻，忽然，他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我的手空了。
我碰不到他。
“秦济？”
我面上努力保持着镇静，心却在不断地往下沉，“你……不愿意？”
秦济垂首，“离离，让你这么害怕和难过，我真是太不好了。”
我愣住。
秦济在愧疚，自责。他能意识到这一点，这对于我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看他的神态，我莫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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