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变成白骨后 - 分卷阅读83
慢往上，触碰到他眼角的时候，我淡淡开口，“我待你如何，恨不恨你，秦济，你应该能感觉得到的。”“成王败寇，我爹爹败了便是败了，我不恨你。如果当初有所不同，如果失败的是你，谁又知道我和你如今会是怎样的局面？”
“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或帮了我，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我只有你一个，你也不要……纳美，好不好？”
我拥有的本就不多，你不要全部夺走，好不好？
我盯着秦济。
一动不动。
眼睛很痛，可我不曾眨眼。
我蓦地想起我上一次表现得这样倔强，还是在我爹爹面前坚决表示要继续喜欢秦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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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对视在我与秦济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秦济轻叹一声, 将我抱到他腿上，这个令人坐立不安的僵局才算被打破。
“离离……”秦济的手在我背后一下一下轻抚，“或不能留, 他很危险。”
他再度重申。
我心一沉, 意识到先前的谈话没有任何成效。
挣扎着要离开秦济的怀抱时, 秦济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脸上神情罕见的严肃, “人心皆有恶念, 但如果恶念没有实施，那便算不上恶行，也不违法，不必受到法的管束与惩罚。”
“或不同。”
“他能轻易窥探人心之恶，却不能克己守法。他之所为, 看似充满正义，其实不过是因人而异, 实质还是轻纪藐法, 为一己之私，泄滥杀之欲。他在你身上看见仇恨, 便为你报因果仇, 在他人身上看见偶然的阴暗，便只是单纯的作恶。说到底，或不可控，带来的危害也无法预测……”
“为国为民, 在公在私, 或，不能留。”
秦济轻握着我的手，极有耐心地将所想掰碎, 一点一点地给我讲清楚，从容解释他的行为。
他在和我讲道理。
用温和的语气和不急不缓的言词。
我听着听着，渐渐被他柔和的眼神困住。
男人乌黑的眼睛像是某种润泽的墨玉，映着灯火，里面微芒流转，摄人心魂。
我的理智已经被他说服，可心底还在挣扎。
秦济说得都有道理，可是，可是……
他不是我。
我不是他。
即便或真如秦济所言有大危害，但他并没有伤害我……
他告诉我他的故事，他帮我报了仇，他还给我写信……
他是把当成朋友的吧？
可我的夫君，却要杀了他。
如果我当初没有让人把或从乱葬岗上带回来，如今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
仿若有一条线在牵着，我混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反握住秦济的手，“秦济，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立场不一样，我无法认同你说的全部。”
秦济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我清清嗓子，“你是君王，你觉得或有害，你可以做你身为君王应该做的事情，我不会再说什么。”
“如你所言，恶念未实行便不是恶行。或杀了人，但那些人在我眼里无一不是罪有应得，他在我眼里不是坏恶之人。或是我的朋友，我会为我的朋友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换言之，我要与秦济作对。
秦济蹙额，大概没想到我会拿他的说辞来驳斥他，也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意孤行。
“离离……”
“我不听我不听。”
我捂住耳朵，像小孩子一般任性耍赖。
秦济还要再说什么，我拉着他的手，准备将他推到殿门外让他回含仪殿。
可秦济到底敏锐，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参透我的用意，反手抱住我往回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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