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没有中原中也的平行世191

　　【“时间快到了，让中也从这里飞出去，在怪物面前打开门，让那家伙把力量撞过去。”

　　太宰治看着巨兽，单手举起对讲机，“所以差不多该给部下下达作战准备的指示了…可以吗？”

　　“当然好啊。”中也看着太宰治。“为什么问这个？”

　　太宰没有马上回答，那是罕见的表情，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按什么顺序说，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表情，这是太宰的表情。

　　“我有一个问题。”

　　尽管如此，太宰还是犹豫地开口了，“这与作战的成功率无关，这是最终必须克服的问题……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来决定。”

　　“那是什么？”中也挑眉看着太宰。“别装模作样，就说刚才。”

　　“刚才我说的，打开门用的控制咒语，那是为了初始化中也心中的指示式吧？”

　　太宰用一种奇妙的克制声音说道。“通过那个，过去被写入的指示式的痕迹也会被删除。也就是说…如果中也使用了过去删除记忆的指示式，那个痕迹也会一起被删除。”

　　“啊？”

　　“抹掉记忆的指示式，我之前不是说过吗？要判断中也是不是人，就得确认他有没有抹掉记忆的经历……也就是说。”

　　太宰总是对中也露出绝对不会做的眼神，认真的眼神。

　　“使用控制咒语的话，就没有办法确认中也是人工制造的文字人格，还是普通人。——永远。”

　　时间静止了。

　　中也睁大眼睛看着太宰治，但他的眼睛什么也没看。

　　风在两人之间飘过，尽管如此，中也还是没有眨一下眼睛。

　　“魏尔伦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受到了自己不是人的诅咒的折磨。这是如此重大的问题，自己是不是人。”

　　太宰取出怀表，看了一眼，继续说。

　　“作战计划可以再推迟两分钟左右开始，我会向部下发出待命的命令。......稍微一个人考虑一下就好了。因为我在的话，可能会想不出来。”

　　说着，太宰转过身，朝升降楼梯走去，留下中也。

　　太宰的眼睛盯着怀表，还有二分钟，决定人生的时间太短了，但是没有多余的余地给予更多时间。

　　在太宰的脑内，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制定好了中也拒绝后的替代作战计划。

　　走了六步，太宰走到了楼梯上。踏上楼梯，然后往下走。

　　下了三级台阶后，背后响起了一声清凉的金属声，声音就像用鞋裹住了金属板。

　　明白那是什么声音的瞬间，太宰猛然回过头，顶部已经空无一人。

　　太宰呆了一瞬，然后咧开嘴笑了。“装腔作态。”太宰治露出一脸为难的、安心笑容。

　　然后对着对讲机发出指令。“中也出击了，全员准备战斗。”

　　中原中也向空中飞翔着，操纵重力，变成夜之猛禽。暴风从下面砸向中间，风中，中也清凉地眯起了眼睛。

　　——是人，不是人。

　　中也用一只手按住戴着的帽子，张开唇，一边回想着消失的朋友，——‘能保护你，本机已经很满足了。’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别再将我唤醒。”

　　人有灵魂，机器是没有灵魂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灵魂又是什么呢。

　　朋友的最后一句话，如果那只是出自没有灵魂的指示式的话，那又如何。

　　中也的周围，黑色粒子开始飞舞。黑色的外衣像翅膀一样飘扬，能量在那里凝聚，夜空裂开。黑色的火焰显现出来，巨大的热量扭曲了周围的风景。

　　太宰站在瓦斯储气槽的屋顶上，远远地看着飞翔的中也，眯起了眼睛。

　　“汝，容许阴郁的污浊。”太宰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污浊——吗”，在那视线的前方，黑色的光爆裂了。

　　那与魏尔伦完全打开门时的姿态——兽性形态极为相似。四周飞舞的黑雪，全身都刻着红色的印记。

　　无视物理法则，浮在空中，以野兽之眼睥睨地面。

　　周围喷出了伽马射线宽射引起的高热，烧焦了夜晚，扭曲了风景。

　　中也飞翔着，以音速划破黑夜的中也，击中了魔兽吉夫尔的面部，巨大的咆哮震动了大地。仅仅一击，就炸飞了吉夫尔近三分之一的头部。

　　破损处的重力球崩溃，喷出黑色火焰。成为重力的化身的中也，保持着贯通的气势飞翔在空中折回，继续向前冲，穿透了巨兽的胸板。

　　又是痛苦的咆哮，巨兽的□□迸裂，化为黑色粒子消失在空中。

　　“好厉害。”站在储物槽顶上观望的太宰，呆呆地嘟囔着。“就是这样的程度吗，荒霸吐，”

　　快要倒下的巨兽站稳了脚，被压在下面的油站被踩碎了。燃料储藏库被吉夫尔的热量点燃，引发了爆炸。

　　红光舔舐着大地，这似乎刺激了吉夫尔。高烧从全身喷出，憎恶的黑色火焰从伤口喷涌而出，眨眼之间就能抚平破损部位，使之再生。

　　荒霸吐中也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的憎恶，搪塞过去。吉夫尔的口腔张开，生成了黑暗的重力球。前所未有的大，巨大得足以盖住巨兽的脸部。

　　吉夫尔的光芒四射的憎恶，响应并膨胀，那巨大的咆哮一起被成为带状弹射出。

　　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

　　射出暗波的尽头，是浮在空中的中也。中出的双手上出现了一对暗孔，身披红色光环、万有之力之王的重力凝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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