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40

  比如安舒,好像并非伪善,镇北王也没有在冬月十二死去。

  凤北诀听到安舒对安宁说的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天真得令人发笑。

  这世间哪有什么公道正义?只有踏着别人的尸骨,才能高高在上。

  若你不向上,便有人踩着你的尸骨登顶。

  安舒听到了凤北诀的耻笑声,羞恼瞪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好不容易与安宁正面对线,镇北王这一笑,她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安宁在凤北诀与安舒之间来回看一眼,说实话,她不知道凤北诀在笑什么,却感觉是在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凤北诀混不在意安舒的眼刀,反而从头到脚把安宁打量了一遍,“本王很欣赏你,不过,本王的人,只有本王能动,旁人看一眼,本王也想将其眼珠挖出来碾碎。”

  刹时安宁脸色难看至极,镇北王这是在恐吓她,让她别打安舒的主意。

  永澜侯过来,将安宁护在身后,“小女年幼,王爷莫与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凤北诀点头,“那本王是该与侯爷一般见识了。”

  永澜侯脸色又黑了几分,“本侯与小女登门,不过是为求一个真相,王爷不认真对待,却戏耍我等,是不是有失皇室风范?”

  “哦?既然要这样说,那本王问侯爷,利用一个弱女子来博前途,侯爷不觉得丢脸吗?”

  凤北诀漫不经心,“皇室风范与本王何干?道貌岸然的话,少在本王跟前提,本王觉得恶心。”

  一旁的安舒惊呆了,听得一愣一愣的,镇北王也太会说了吧!

  她在网上冲浪都不敢发言,有时候评论打出来,想想这样可能会被网友怼,自己又说不过,删删改改,最后也没能点下那个发送键。

  而镇北王,面对面都能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她佩服。

  永澜侯和安宁第一次与凤北诀交锋,觉得传言一点都不夸大,这镇北王不能以常理论之,完全没有所谓的人之常情,羞耻心,荣辱感,道德枷锁,在他身上毫无用处。

  凤北诀不再理会二人,“秦训,送客。”

  安舒搀扶着凤北诀,一路无话回到长辉院。

  刚一坐定,就有人来报:“王爷,王妃,永澜侯府的秀夫人携子来访,正在花厅等候。”

  “我娘?”安舒想起来,昨日情急之下让人给姜氏报信,后面身心俱疲,也忘了让人给姜氏报个平安。

  安舒朝凤北诀福了福身,“请王爷在此休息,臣妾去花厅见见母亲。”

  凤北诀颔首,“嗯,去吧。”

  跨院花厅,姜氏看到安舒前来,忙迎过去上下打量,“舒儿,没事吧?娘都快担心死了,你父亲答应娘会救你,今日去问上院,才知道侯爷带宁姐儿来了镇北王府,娘不放心,便跟了过来。”

  “娘我现在没事了,先坐下说。”安舒心里其实有些难受,她父亲确实来了镇北王府,却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担心她被镇北王利用害了永澜侯府,急着将她送去阴曹地府。

  母女二人携手坐下,安屈和道:“方才来的路上,看到父亲的马车疾驰而去,阿姐能从地牢里出来,可是父亲救了阿姐?”

  安舒缓缓摇头,“不是,镇北王昨日醒了,他苏醒便将我从地牢里捞了出来,事情繁多,忘了让人给你们报平安,让你们忧心了。”

  安屈和猛地起身,“什么!?镇北王醒了?他可有苛待阿姐?”

  安舒忙拉他坐下,“别激动,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我还欠了他人情,要不是他,也许我就不能安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

  姜氏问道:“这么说,是镇北王为舒儿撑腰,救了舒儿?”

  “嗯,可以这么说。”

  “那太好了!”姜氏喜上眉梢,“娘就说咱们舒儿能行,镇北王刚醒就迫不及待去救舒儿,心里定是对舒儿有好感的,舒儿你再加把劲儿,让镇北王更加宠爱你,生下世子固宠,便无人能撼动舒儿镇北王妃的位置。”

  安舒不想给姜氏浇冷水让姜氏担心,但镇北王的宠爱,她恐怕是有点消受不起。

  “好,我会尽力的,娘你放心。”

  母女二人又说到安宁,安宁这半年可谓是大放异彩,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有她的身影,吟诗作对,抚琴作画,样样都拔头筹,已然有京都第一才女的势头,说亲的人踏破门槛,却无一人能入她眼。

  在此之前,安舒白莲盛世,稳压安宁一头,号称京都第一闺秀,倒是安宁这个嫡女黯淡无光,众人都以为安舒才是永澜侯的嫡女。

  安宁重生之后,锋芒毕露,誓要把安舒夺走的都拿回来,就成了当下这个局面。

  永澜侯两个嫡女皆是才貌双绝名冠京都,让京中名门艳羡不已。

  姜氏笑道:“那是咱们舒儿没有参加宴会,明日毅亲王妃在摄政王府办梅林宴,京中所有才俊闺秀都会去,到时候舒儿露一手。”

  “娘,舒儿可不敢夸这个海口,毅亲王妃给我送过请柬,但已经被我回绝了。”

  安舒无比心虚,原主有真材实料都被安宁把脸都打肿了,她还是别丢人现眼,学半年琴才勉强能弹奏几曲,怎么敢跟安宁较量?

  其实那些宴会都有邀请安舒,毕竟她是镇北王妃,但她不喜喧闹,也无法附庸风雅,还为了避开安宁,就通称身体抱恙没去参与。

  姜氏只当是安舒谦虚,笑意盈盈看着她,“我的舒儿长大了,稳重沉静了许多。”

  而后话锋一转,“不像安宁,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眼看都要年满十八了,说亲的人接二连三,她却没一个看上眼的,连安国公府的世孙她都看不上。”

  “娘亲别操心,这事儿与我们无关,自有夫人为她操持。”

  安舒知道安宁在等凤霄羽求娶,但凤霄羽怎么回事?都半年了还没点进展,原文好像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真让人着急。

  安舒宛如一位操心的老母亲。

  要是安宁忙着谈恋爱,应该就没空来管她了。

  还有一点让安舒很头疼,原文中镇北王是死了的,小皇帝欲收回封地与兵权,结果凤霄羽一顿操作,挂帅出征,把兵权握在了自己手中,呈压倒性胜利。

  但现在蝴蝶效应镇北王醒了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切都在朝着她未知的方向发展,让人有些不安。

  临走,姜氏拉着安舒,一脸期期艾艾,“舒儿,明日的梅林宴你当真不去么?”

  安舒差点心软答应,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去,我已嫁为人妇,不再适合跟未出阁的姑娘们争第一闺秀的名头,安宁拔尖儿也挺好的,左右都是给永澜侯府长脸。”

  只要她不出手,就不会有破绽,从今往后都不出手,江湖上就会一直有她的传说。

  送走姜氏与安屈和,安舒回到长辉院,凤北诀不在屋内。

  秦训告知安舒,在她跟姜氏说话的时候,皇上亲自来探望凤北诀,两人去了书房。

  安舒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训正欲离开,安舒叫住他,道:“秦护卫,王爷身边没有人伺候,又不让我的侍女触碰他,如今你是镇北王府的总管,是不是该张罗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去伺候王爷?”

  秦训道:“王爷并非有意针对王妃,属下跟随王爷十年,王爷从来不让人触碰,所有碰过王爷的人,皆被斩去了双手,若非王爷昏迷不醒,属下也不敢冒险去碰王爷。”

  “这么凶残?”

  听安舒此话,秦训立马严肃道:“请王妃不要诋毁王爷,王爷十分看重王妃,王爷完全可以利用王妃轻松剪除永澜侯,却没有对王妃下手,属下从未见王爷如此维护过任何人,还请王妃不要辜负了王爷,王妃不知王爷曾受过什么样的苦,莫要妄下定论。”

  安舒无语凝咽,说个凶残就算诋毁了?

  “本王妃确实不知道,那就劳烦秦护卫说说,王爷曾经受了什么样的苦?”

  “王爷……”秦训欲言又止,最后道:“属下不敢多言,上一个议论王爷的人,已经被剥皮挂在城墙喂了秃鹰。”

  安舒高扬细眉看着秦训,所以你到底在说个什么劲儿?

  秦训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王妃见过了王爷身上的伤痕,那一身伤痕,是王爷十二年前去北胡顺国做质子带回来的。”

  安舒突然心酸,那确实太苦了。

  在镇北王昏迷的时候,她几乎触摸过镇北王身上每一道疤痕,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全都长在了肉里。

  那些伤疤距今已有十余年光阴,依然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年少的镇北王身在异国他乡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身心是如何的痛苦煎熬。

  “秦护卫,给王爷找几个机灵的仆人吧,仔细交代一下,不贴身伺候,只负责铺床叠被打扫熏衣,要是府中原有的不放心,那就从府外买新的。”

  安舒叹息,罢了,镇北王很大概率是有心理创伤,好歹还护了她,这些不触及底线的琐事,她也懒得计较。

  “属下遵命。”

  秦训领命离开,安舒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屋内,放松身心躺在床上。

  皇帝凤安瑾来的时候,安舒正在跨院与姜氏说话,凤安瑾也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安舒并未得见大鸣的皇帝。

  二人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也不知密谈些什么,过去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出来。

  安舒觉得可以理解。

  镇北王只比小皇帝年长十岁,小皇帝蹒跚学步就跟在镇北王身后喊小皇叔,小皇帝五岁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二人很少见面,但感情依然深厚,时常书信来往。

  先帝英年早崩,独子凤安瑾才十一岁,毅亲王暂为代管朝政,朝中拥戴毅亲王的大臣不在少数,是镇北王对内施压,极力拥戴幼主,设辅政大臣,分散了毅亲王的权利,凤安瑾才得以继位顺利登基。

  镇北王要镇守北境,而后因战受伤昏迷数年,所以二人应该是许久没有见面了,如今镇北王好不容易苏醒,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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