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大红蜡烛烧得啪嗒作响,男人的手指好看极了,她懵懂又羞涩地低着头,嘴唇濡湿着,直到身上的系带被那只手轻轻扯开,露出鹅黄肚兜的一角,才下意识地用手肘搂住自己的衣裳,遮住白腻的腰肉。

  起初还动作轻缓时不时询问她的意见,到了最后那生猛精悍差点让辛云容死在床上。

  她从小没了母亲对这些事模模糊糊的,于是第二日哭唧唧地向将她照顾长大的管家告状,站在庭院那扶着柱子两条腿都直打哆嗦。老管家涨红了一张老脸没忍住和姑爷提了一句,丰神俊朗的沈郎君笑着应了,当夜辛云容没能爬下床,连状都没得了告。

  不过三个月,辛家酒铺就被打理的红红火火,单子多的接到手软。

  只不过半个月前,沈云初说有事需要离开一阵子,谁知半个月了也没半点消息,她存好的那五十万银票聘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无异于当头棒喝,管家人精了一辈子,只怪罪自己在这重要的事上识人不清,害了主人,一下子就病倒了。

  谁知道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骗色的!

  辛云容还记得那夜沈云初难得没折腾她,虚搂着她的腰,说着要回去寻一物,不日便归。

  她不太相信沈云初会图她的东西,家里的产业都被他打理得条顺,按这样想根本说不通。

  她坐起身,娇娇软软地靠在椅背:“替我梳妆,我去瞧瞧。”

  绿楠嗳了一声,给她整理了衣裳,重新梳了妇人的发髻,扶着她就往门口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吵闹。

  “我从未听小姐说过有什么表哥,”那守门的壮汉跺了跺脚,一张脸又黑又凶,是管家专门请来做护卫的,“你这死道士,若是还纠缠不清,我便一棍子打死你!”

  辛云容随身侍女挡在主人面前,率先走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是你家小姐的表哥,你若是不信,通传一声便知。”

  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隐约有些熟悉。

  绿楠是最早伺候辛云容的那一批,她自然也认得逢年过节必定要来一回的主人娘舅一家人,只不过前几年听闻小姐表哥好好的书不念,换下一身锦袍投入道门,这两家人便慢慢断了来往。

  她仔细辨认了一番,门口站着青年一身半旧的蓝衫,外头披着八卦阵的宽袖外衫,长发束起,被一木簪子牢牢挽好定在头顶,身后背着一柄古铜长剑,面容清正,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倒是一副好相貌。

  隐约能瞧见少年时的模样,绿楠还有些不确定,“表少爷?”

  那守门壮汉见是主人家颇为看重的侍女,刚想告上一状,谁料绿楠喊出了一句表少爷,脸一下子就绿了。

  他来的迟,前段时间主人家招婿,不少青年男子借着亲戚的名义想要跑进辛家,如今过了两个月了,他还当是那批人故技重施,狠话放了一大堆,现在收回是不可能的,只是脚后跟发软,贴着门边,睁着一双小眼看着那身穿道袍的青年笑着应了:“绿楠吗?”

  绿楠迎了上去,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包袱,高兴地嗳了一声:“真的是表少爷!”

  孟鸿卓将包袱背好:“无碍,我自己拿着便是……表妹呢?”

  绿楠回头,辛云容正迈过门槛往外瞧来,春意绿袄将小娘子的脸蛋衬托的香肌雪肤,本就是一副柔美的好相貌,如今胖了一些倒是没了那病弱西子的柔弱,多了几分生气,只是那眉宇间娇媚水润不同往日,像是被好好滋养过才有这般气色。

  辛云容也是几年没见他了,平日里也就和舅舅家有些来往,话里带着娇嗔,“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让你孟公子舍得从道观里出来,到我这府上走一趟。”

  孟鸿卓自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生气,他笑了笑,“最近来青州有点事,便抽-出时间过来看看你。”

  辛云容听了还得了,脸一放,扭头就走。

  小娘子气冲冲地叉着腰往后院走去,绿楠咋舌:这表少爷年纪大了,说话更不会说了。

  便是来青州有事,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可真是个能人。

  若她是小姐,也是会生气的。

  孟鸿卓背着包袱刚跨了进去,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张黄澄澄的符来,反手贴在了辛府的大门上,看到站在门口愣怔怔的大汉,他也不去追人,紧绷着脸向大汉问话。

  “最近府中可有来什么人?”

  壮汉名叫杨启,家中排行老七,便取了一个谐音名权当名字了。

  听了孟鸿卓的话,杨启脑子发蒙,反问道:“什么人?”

  孟鸿卓巡视了府中四周角落,肃然的模样不似作伪,“这府里除了小姐,几个常见的下人,可有什么新人进来了?”

  杨启是个榆木疙瘩,他能被派来守门便只有武力可行,记人这种事却是不太灵光的。

  他努力想了想,“没有什么新人啊。”

  见他这里问不出什么话,孟鸿卓大步跨了进去,直接往辛云容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问他还不如直接问着辛府的主人。

  这座府邸已经鬼气冲天,他仔细打量这四周,刚刚他还在门外还没察觉到什么,等到一进府便看到周围浓郁的鬼气,这种程度超乎他见过的所有场面。

  他的手已经握上背后的那柄剑柄,脚步放轻,视线打量着身边隐蔽的地方,随时准备拔剑开战。

  这种程度……即使是他,也没有一丝把握。

  他寻找着表妹的踪迹,绕过后院进了辛云容的小院子。

  而刚伸出穿着十方鞋的脚,触目而见的则是一片漆黑鬼气,他这脚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这里布了阵!

  孟鸿卓勃然色变,他掏了一张符贴在墙壁上,揉眼一瞧,才能看得清内里。

  辛云容翘着脚窝在软塌上看向在院门口徘徊的表哥,杏眼微瞪,气得不行。

  她原本还打算去铺子瞧一瞧情况,孟鸿卓来了她总不能怠慢了许久不见的亲人,让绿楠煮了一壶好茶搁在石桌上,她朝着门口一喊:“还不进来要表妹过来请吗?”

  孟鸿卓绷着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符,一眼看向了小娘子的肚皮,面色凝重地贴了上去。

  “妖孽,尔敢造次!”

  辛云容:……

  绿楠一脸呆滞:“……表少爷?”

  小娘子撕下符箓,反手贴在了表哥的脑门上。

  “你发什么病?”

  孟鸿卓欺身上前,手指戳着她脑门,看着辛云容的模样好像是不听话的孩子,语气稍加严厉:“你可知你这肚子里怀的什么东西!”

  辛云容被他的话吓得一愣,跟着问出来:“什么东西?”

  “鬼胎。”

  ‎

  作者有话说:

  道家的知识不正统,勿考据啵啵。

  下一本《小师妹》

  文案——

  在师尊将我带回宗门的第十八个冬日,我死了。

  被污蔑成魔族探子绑在处刑台上时我在想,这大抵就是我的归宿,安菰安菰,注定孤身来孤身去。

  众目睽睽之下,并不信我的师尊祭出本命玄火,将我烧得魂飞魄散以儆效尤。

  望着他的白发,我心生不甘,竟在最后一刻挣脱出了一片魂魄,苟延残喘。

  拼尽全力闯入师尊殿中,却撞破了他掩盖多年的秘密。

  原来,早在十八年前他就算出我的命格注定与宗门不死不休,从他下山将我带回,直至我身死,不过是一场刽子手临刑前的圈养算计。

  小师妹故意弄丢了我行刑前解释求救的传音筒,依偎在大师兄怀里哭地楚楚可怜,眼里却闪着快意;

  早知如此,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去妖界摘洗髓草,让她成功筑基。

  三师弟在一旁冷脸安慰,说我不过是咎由自取,眼里并无半点悲色。

  若重来一回,我当冷眼看着他在尸山中被野兽吞食,死在外头才时他的好归宿。

  我看向一向温和的大师兄,妄图得到最后的一片净土。他却抱紧小师妹,说出的话如师尊杀我那日一般大公无私:“魔族探子,死不足惜。”

  原来,这十八年,我不过是个笑话。

  老天有眼,借尸还魂的我再度登上仙门。

  偶遇白发道君时,听到我的声音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怔然:“你叫什么名字?”

  我莞尔一笑:“安菰。”

  我从师姐变成了小师妹,看着他们步入我的后尘,遭人唾弃,一代仙门不复存在。

  偶听仙界秘闻,曾同我打过几回的死对头四处寻那结魄灯,我原本不知他要作何,在某日夜里,我的魂被牵引着去了魔域,当我睁开眼时,他正捧着我凝结出来的手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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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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