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93

　　通过梦境确认了一直没有消息的降谷零那边他自己能够应付得来后，萩原研二也算是暂时放心了，剩下的问题就是那位还在警视厅里兢兢业业的钉子先生。于是他针对山田朗这个人调查了一番，意外地发现这个人虽然身为公安，交友却还算广泛，各部门里都多少有几个人和他说得上话，就连刑警里头也大部分对他印象不错，认为是公安里好相处的那批人之一。

　　“没想到小阵平也知道这个人啊……”和松田阵平讨论后，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说，“跟你有过几次接触，反而是我对他不太清楚，而且各部门都多少有几个关系还可以的朋友，果然对部分交际人选是特意筛选过的啊。再加上他所属的是时常会出入档案室的几个部门之一，梦境里他的资料是怎么被找到的就很好猜测了。”

　　松田阵平叼着烟说：“直接把这件事丢给他们得了。”

　　公安由于部门性质，本身就擅长追踪与反追踪，也包括利用各种过激手段去达成目标，这也是大家都评价公安作风强硬的主要原因之一。比起他们这两个门外汉继续深入调查下去打草惊蛇，还不如告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让这两个人通过公安内部进行秘密调查，说不定还能直接顺藤摸瓜掌握到更多和组织有关的情报。

　　再一个就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相信自己的两位同期的能力，他们都已经要把这位钉子先生的情报送到他们桌上了，总不能再出问题了吧。

　　——还真能。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跟诸伏景光偶尔才会联系一次，就算二人向诸伏景光发出了想要联络的信号，也要等到诸伏景光那边给出回应后，三人才能联系上，考虑到诸伏景光的现况，如此谨慎行事也是必要的。因此就算萩原研二通过梦境知道了山田朗这个人是组织那边安插进来的卧底，等到诸伏景光那边给出回复答应联系，也是半个月后了。

　　而当他们在约定的安全屋见到了从未现身过的降谷零，诸伏景光却不见人影时，二人顿觉不妙。

　　在简短地通过一些只有他们互相知道的事情确认身份后，降谷零才解释为什么这次来的不是诸伏景光：“他现在有重要的长期任务在身，只能我来见你们了。”

　　“长期任务？”松田阵平挑眉，“长到让他在跟我们说之前就擅自换人？”

　　降谷零面不改色：“时间太紧迫了，没有办法。那么，你们这次是要提供什么？”

　　“安室先生真是坏心眼啊。”萩原研二笑着说，“绿川先生的情况只字不提，明明我们都很关心他哦？”挤兑了降谷零几句，他很快就把关于山田朗的各种情报交给了对方，满意地看着降谷零的表情逐渐凝重。

　　他这两个同期还在警校时，明明不论是伪装还是撒谎都还相当生涩，结果现在四年过去了，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他们通过梦境知道了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可能就被降谷零糊弄过去了。

　　那边降谷零看完资料后，总算是愿意透露情况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隐瞒了。虽然出了点事情，但是人没事，安全得很，只是现在他不方便在外现身，名字也不能再提了。”每次一想到那个先自己一步抵达的F.B.I，降谷零的心情就会直线下降，于是他指了指那些资料，“至于这个人是不是组织的人，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尽管我很好奇你们的消息来源……不过现在情况很复杂，在我们联系之前，就不要关注这边了。”

　　“一群秘密主义者……”松田阵平嘀咕。

　　萩原研二佯装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语带哽咽：“太过分了，安室先生根本就是用完就丢，果然我们在你眼里就是工具人……”说完他就把头埋到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还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降谷零的拳头久违地硬了：“喂。”

　　“总之……”松田阵平没管还趴在他肩膀上假哭的萩原研二，露出一个挑衅十足的笑容对降谷零说，“在我揍你一顿之前，可别被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揍了啊！”

　　“啊。”萩原研二飞快地抬起头，笑容灿烂地举手，“我也要揍安室先生哦——”

　　“你们是哪里来的小学生吗？”降谷零嫌弃地把这两个幼稚鬼丢了出去，“夜深了，小学生快点回家睡觉！”

　　随着那扇门被降谷零毫不客气地关上，一门之隔的三个人却都轻松地扬起嘴角，就这样结束了时隔四年的再会。

　　……

　　与降谷零见面后不久就是圣诞节了，头两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没请假，而是选择一起正常当值，去年则是罕见地一起请了假，包括今年。

　　“请到假真好啊……萩原前辈圣诞节会去做什么呢？”星野是刚来几个月的新人，性情活泼，和爆处组的人相处得都还不错。没能在圣诞节请到假的他自然是在这天继续当值，此时看着萩原研二空荡荡的座位，忍不住猜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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