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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进去的时候乔愉整个人缩成一团，成了一张被揉皱的纸，锁在了李铮然怀中这一方天地里，唯一能够得着的是李铮然的脖子。他的嘴里瑟瑟说着“不要了”，在李铮然听起来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勾引，他知道乔愉不是这个意思，但他真的不想再忍了。
狠狠地顶进去，肉壁吸附在茎身上，麻痒难耐，他大力肏干起来，撞得乔愉臀肉晃荡。
做到最后乔愉已经精疲力尽，李铮然轻轻揉他的腰，知道今晚做得过头了，把人揽进怀里想让他睡得舒服点。
“小乔…”
“滚。”乔愉有气无力地说，他累得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李铮然讶异地支起脑袋瞧他，“刚上完床就让人滚，太绝情了吧。”
他还好意思说，就算是动物也过了发情期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亢奋呢？
李铮然在他裸露的肩头落下一个吻，意味再纯洁不过，轻得让乔愉以为这是一个和以往一样的错觉，如若不是腰上微微用力箍住他的手，他会真的相信这是一场因为思念过度而展开的梦境。
“但是没关系，我喜欢。”他的声音带笑，言语里透着某种愉悦。
车慢但开。以及，说到和好，不来一发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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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乔愉浑身都散架了一样，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能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他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窗外已经大亮。李铮然的手机屏幕因为弹出来的消息亮了起来，他粗略地扫了一眼，看到桌面以后却当场愣住了。
——那张照片还在。
乔愉没忍住拿起了李铮然的手机，端详着自己十七岁的面庞，忽然发现记忆已经非常遥远了。
李铮然出来时就看到乔愉正对着自己的手机发愣，笑着说：“查岗啊，我很欢迎哦。”
乔愉把手机丢到床尾，面上挂不住：“我没那么无聊。”
“我真希望你无聊一次。”李铮然伸手随意地抹去了下巴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这张照片……”乔愉微不可察地叹了气，“没想到你还留着。”
几年前的大学期末考试周，乔愉也跟其他人一样一头扎进图书馆埋头学习，因为前一天熬了夜，学到六七点就开始犯困，本来只打算休息几分钟，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再睁眼时模糊地看见对面坐了一个人，他怔怔地以为那个人是李铮然。等到揉清明了一双眼，才发现那是同系的一个女生。
乔愉看着照片里七年前的自己，觉察到自己应该是有点想念李铮然的。
“我也没想到你会走。”
听到乔愉出国的消息时，李铮然突然发现自己是没办法把风抓在手里的。
一霎时两个人都沉默起来，李铮然关掉了手机，无视了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消息，单膝跪在乔愉的面前握了他的手，笑了，“我当时在想你要是敢回来，敢再让我遇到你，我就把你关起来、锁起来，你那么漂亮，我早该把你绑在身边的。”
他的手干燥温暖，乔愉往后缩了缩，咬牙说：“你是变态吗？”
“嗯，我变态。”李铮然低头亲他的手背，“你不在的时候都很正常，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忍不住。”
“回来好不好？”他是在求和，姿态温驯，言语里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意味。
在被乔愉拒绝这件事上，李铮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他并不急于获得一个肯定的回答。
面前的人和当年拥有一样热烈的目光，乔愉没有办法再绕开他第二次。
他的铁面无私、云淡风轻在李铮然面前全都不作数。
乔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头。
李铮然猛地握紧他的一双手。
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乔愉答应得这么痛快，喜上心头，正打算将人扑倒，门铃响了起来。
乔愉忽然想起今天左亦州要来，一把推开李铮然，压低声音快速说道：“藏柜子里去！”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推到了柜子旁边，李铮然长得人高马大，委委屈屈地勉强塞进了衣柜里，还没来得及控诉什么，柜门就被乔愉无情地关上了。
“小乔，你在干嘛呢——”左亦州在门外嚷嚷，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止了声。
乔愉看起来有些忙乱。
“欸，你刚起床？”
“嗯。”乔愉头发有点乱，身上也是情急之下胡乱套上的睡衣，领口歪斜，好巧不巧露出了那些红印子。
左亦州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小乔，你脖子……”
乔愉心中一跳，强装镇定地伸手挠了挠：“啊，这个啊，最近蚊子太多了，昨晚忘记点蚊香了。”
蚊子先生在衣柜里愤愤不平。
或许是乔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左亦州点点头：“对，夏天蚊子可太多了，我就出去浇个花，咬我一腿包！”
“欸，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了吃的过来——”左亦州打开放在桌上的袋子，“你在英国一定没吃过这么正宗的肉包子。”
乔愉笑了笑，看到这些熟悉的食物，他确实感到很亲切，“我去刷牙。”
“小乔，你的衣柜好大啊。”左亦州感叹道。
乔愉的一颗心又吊起来，急忙刷完牙跑出去，“我饿了！”
“啊？”左亦州愣了愣，随后笑道，“来吃早餐啊。”
“好吃吧？”
乔愉“嗯”了一声，左亦州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卧室，“小乔，这周你要不要跟我去联谊啊？”
“什么联谊？”
“三男三女，我同事也去。”左亦州笑起来，“听说女孩子都很正喔——”
衣柜突然传来闷闷的击打声，左亦州噤了声，茫然转头：“什么声音？”
“啊…我家可能有老鼠。”乔愉盯着衣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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