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章开始的hhh107

  我很聪明,希望你也聪明起来。

  你的小蛇)】

  看了信的内容后,她隐隐明白了为什么要特意用德语。后半部分的句子过于反动,若用了中文,很可能在抽查过程中被扣下。

  战争又要开始了?

  卢箫盯着最后几行,陷入了沉思。常年在开罗工作的她毫无感觉,因为边界的动乱本就是家常便饭。可仔细想想,几个月前在中南欧的一番游历也没有任何暗示。

  奇了怪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冉如此肯定地预测了战争。一定有迹可循,只不过别人并没有发现罢了。那女人能精准捕捉到世州印钞的信息,一定也能捕捉到其它的。

  那么如果开始打仗,会是哪里的战争?又是一场需要世州和北赤联参与的内战吗?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了2189年末的战火,回忆瞬间浸入墨水的黑。

  一场场枪林弹雨之后,心也会留下应激的创伤;从那之后,每逢雷雨天听到似炮火的雷鸣时,肌肉都会收紧。

  卢箫睁开眼睛,太阳穴渗出滴滴汗珠。

  有了之前的经验,如果战争再度打响,自己大概率还是要顶上去的。带领陆军的部队,和敌军面对面交战。

  没人想再上战场。

  卢箫警觉地看向窗外,看到远处的开罗海关跟平常一样平静后,微微松了口气。

  【Ichbinklug,undichhoffedubistauch.(我很聪明,希望你也聪明起来。)】

  最后那句话像魔鬼一样回荡在眼前。捏着卡纸的手,不知不觉中力度加大了。

  卢箫不知道北赤联的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踏进世州军队,因个人意愿退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家庭、工作、身份、人际,一切都捏在军队的手中。

  而且,聪明就是当逃兵吗?那句话引起了她的生理性不适,甚至还有点恶心。

  暂时不想思考这件事。

  而停止思考其内容后,她才意识到另一件令人羞赧的事情。

  卢箫看着那个署名,停止了思考。

  DeinepetiteSchlange(你的小蛇),其中表示“小”的“petit”还借用的法语词汇,组合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暧昧。

  ……

  小什么小!小你个头!年龄小还是体型小啊!

  卢箫越看脸越红,最后啪一下把贺卡翻过来扣到桌面上。白冉一直有种魔力,让人气血上涌的魔力。

  低头,深呼吸。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拆礼物。

  褪去一层层纸和海绵垫后,一个长长的盒子露了出来。真皮的,质感很昂贵。

  打开盒子,果然是一把短刀。

  看到它时,卢箫僵了一瞬。她想起了伊温的刀,那把已经被扔掉的折叠刀。

  拔刀出鞘。

  刀把是空心的,但外面的金属摸起来很坚硬,外面还镀了一层金。且镀金层很厚,光这一点就能看出其价格不菲。

  刀柄上方,雕了一圈细密的花纹,很漂亮,仔细看是一圈圈赤联特色的蛇图案。下方用红色油漆涂了一些神秘的符号。

  刀体的质地像陶瓷,但又没有陶瓷那么光滑。凑近闻闻,有种从未闻到过的独特香气。

  因其材质和构造原因,整把刀拿在手里很轻,跟没有重量一般。也正是因为它很轻,握在手中会有种融为一体的感觉。

  于是,卢箫下意识以为这是一种当摆设用的玩具刀。

  然而正要放回盒中收起来时,无意中察觉到的反光让她停下了手。

  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将刀垂直于边缘切入。切割的过程很顺畅平滑,完全不停顿,纸一下子就被切开了。

  卢箫瞪大眼睛,愣住了。

  锋利程度超乎想象,甚至可以称之为震撼。之前的那把刀都无法切出这么完美的切口。

  她咽了口口水,拿出桌底抽屉里的老虎钳,夹住刀刃顶端。然后,利用杠杆原理,逐渐对刀柄施力。

  施加压力的手法小心翼翼,因为目的并不是破坏,而是测试。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多虑了,一般的力量根本损坏不了这把刀。

  柔韧度也上乘。

  难得的好刀,既美观又实用。

  卢箫盯着那把漂亮的短刀,恍了神。头一次见到这样一把奇刀,究竟是什么材质的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

  过去的某些片段不断闪过脑海,汇聚在心里,愈来愈温暖。海边的维纳斯脚下的泡沫中,一把刀沐浴着爱与美诞生。

  卢箫攥紧刀柄,将它插回薄薄的皮质刀鞘。顿了几秒后,她将那把刀放入了军服的内口袋。

  而内口袋的位置紧贴胸口。

  **

  九月的某日,卢箫在面对总局送来的一批装有重要物资的纸箱时,随手掏出了军服内口袋的那把刀。

  虽然她很珍惜那把刀,但也不会把它当收藏品供着。该用时就用,这是对赠送人最大的尊重。

  然而,刀刚划过一条薄薄的胶带,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卢上尉,您这是蛇骨刀?”

  转头,只见身旁的索拉博少尉从表情到语气都万分震惊。

  “嗯?”卢箫握着刀的手在空中停住,表情同样震惊。“这种刀叫‘蛇骨刀’吗?”

  索拉博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了:“您不知道?”

  “不知道,我还没查过它的名字。”卢箫老实回答。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卢箫能敏锐感觉出来,对面的人想说什么,但却终也没有说。她很不喜欢这这种模棱两可的尴尬态度,便问:“你想说什么?”

  索拉博少尉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要结婚了吗?恭喜恭喜。”

  空气安静,天空好似还划过一排乌鸦。

  “哈?”卢箫此生从未这么迷惑过。

  看到长官的表情,索拉博瞬间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抽打起自己的右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关心您的隐私。”

  卢箫一个箭步冲过去,逼到下属面前。她根本控制不住这种激进的态度,因为她隐隐觉察到白冉又干了一件离谱的事,必须问清楚。

  索拉博瑟瑟发抖。

  卢箫眯起眼睛:“你说清楚。”她其实并无威胁的意味,只不过过分激动的情绪让其看起来像威胁。

  面对铁面领导的冷酷逼问,索拉博笑比哭还难看。

  “通常意义上,蛇骨刀是赤联的定情信物,我就以为您……”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长官越来越扭曲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怕。

  “你还知道些什么?”

  果然,又被白冉玩弄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伊温情况不同,白冉应该不是有夫之妇,这把刀不具备小三的意味。

  “您这把蛇骨刀很昂贵,一般都是特高级军官或者富商才有的,也很配您的身份。我就以为您和哪位赤联的大人物订婚了,所以他给了您这把刀。”

  卢箫越听越面目狰狞。她趁没有更多下属看到之前,默默把刀插回刀鞘,重新塞进了隐蔽的内口袋。

  她深吸一口气,冲一脸哭相的索拉博道:“原来是这样,我不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这是之前我在北赤联看到有卖的,而且挺好看,就随手买了一把。”

  “哦。”索拉博松了口气。

  谁也不敢质疑长官,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你的提醒。”卢箫放松下来,冲他微笑了一下。刚才自己态度太凶了,怕吓到了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还是太孤陋寡闻了,她想。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根本还是错在自己。

  于是她暗暗决定,下次再需要用刀,还是多辛苦几步去拿把刻刀吧。

  **

  晚上,卢箫借着热燃灯光,重新打量起了那把所谓的蛇骨刀。

  凑近刀刃,蛇骨淡淡的清香让她想起了热带雨林。果然用特定的化学物质和香料浸泡过,刀体的韧性才会这么大。

  在拉弥教中,蛇神是至高无上的神,而蛇是圣物。用自然死去的蛇的骨头做出的刀,当然也是稀少而神圣的。

  轻飘飘的刀瞬间变得沉重。

  但在此种情况下——蛇骨刀已超越了单纯的神圣与纯洁的暧昧。

  白冉是个人,但也是条蚺蛇。

  因此,那把刀就像是她身体做的一样。

  卢箫想起了拉瑙的丛林,想起了沙巴的营帐,想起了柏林的夜晚。而想着想着,心脏就越跳越快。

  不管是出于什么意图,收到这么一件意义非凡的礼物,都该高兴。即便这个定情信物定的是友情,也算是非凡的友谊。

  玻璃罩内,橙色的火苗欢快地跳动,映入灰色的眼珠,烟灰中燃起了光。

  握着刀的手突然颤抖,控制不住地贴近心脏,起伏的胸口传递了温度,蛇骨刀也变得越来越热。

  好几个月没见了。

  明明在孤独长路上,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但仅仅五个月没见这条蛇,却觉得过了好久,久到活成了千年树妖。

  那些日子的温存缠绵挥之不去。蛇内部的体温依旧是凉凉的,却比最滚烫的太阳还要炽热。

  可所怀念的并不是上床,上床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只要能并肩走在街上,不说话也没关系,时间就会重新放缓脚步。

  想她,好想她。

  也就是从那个夜晚起,卢箫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卢:???

  白:www

  (梅开二度)

  ——

  有读者不明白大白蛇的转变,那我在这里提供一下个人解读:

  【16章前】

  在极度压抑与绝望的心境里,性是唯一可以让她感受活着的事物。现实中其实也是一样的,越压抑大家对黄的渴望越大。而那时候她并没有完全爱上卢箫,所以跟随便一个人对她来说都一样。

  此外,她的风流是对拉弥教教义的一种反抗:你们越是压抑女性的欲望,我就越有欲望。

  【16章后】

  白冉找到了新的光芒,因此不再需要从性中汲取希望和活着的感觉。她不再跟别人做,因为她只想把这种愉悦感留给卢箫;因为此刻性不是摆脱无聊的工具,而是爱的产物。

  而发情期她对性的抗拒也是一种反抗:你们越想让我有欲望,我就越要控制住。

  不管怎么说,大白蛇都是女权的忠实践行者,也是对传统训诫的积极叛逆者。

  卢上尉也是如此。

  我爱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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