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9
“哦……”陶缇雅和本兽一起露出失落的表情。
“你这嗓门的音量，比惊堂木还大。”戚飒揉揉耳朵，只觉得耳鸣更严重了。
戚飒的位置不巧，刚好在陶缇雅和本兽连心之间，被陶缇雅的呐喊声贴脸一吼，本来就没有缓过来的耳朵简直是雪上加霜。
“抱歉咯。”陶缇雅没有诚意地耸耸肩。
“你不需要道歉。”戚笑咧了一下嘴，轻轻打了个响指，本兽戚笑上前一步，隔着桌子扭住了陶缇雅的胳膊：“以前没有想好，不过现在，我决定当个警官，你一放飞，我就抓你！”
“啊，不要吧！”
“不要？可以啊！把你偷偷塞我桌洞里的零食包装袋都扔掉！我扔一次你拿回来一次，害得我文具都没有地方放。”
“咳咳。”梁老师无奈地咳嗽了两声：这是忘了还在上课吗？这些年轻人啊……
好不容易让大家安静下来，梁老师开始统计班上所有人的技能释放情况。
连心目前的本兽模样最特殊，有被动说真话判别真实谎言的技能，次数和程度有限。
“这个技能，具体可以参考算命人士，不能说本兽脱口而出的话有错，但有时候可能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梁老师也不明白这个学生画风为什么是这样的，用律师技能召唤出接近法官的本兽状态，被动技能又像个天桥算命大师，感觉控制不好容易挨打。
邵琳的技能是武术，本兽一身白色练功服，马步扎得非常不扎实。
“不是说选了技能就能学会……算了，你喜欢就行。”梁老师见过许多三分钟热度的学生，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郭婉选择的是摄影师，这个不用多说。
“摄影挺花钱的，别的没了。”梁老师也给不出更多的经验，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摄影师，不过看郭婉手腕上的手表，买单反应该不差钱，只是摄影本身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不知道郭婉有没有心理准备，能坚持多久。
石柳的理发师技能比较常见，戚飒的警察技能十分帅气，陶缇雅出乎意料地选择了侦探技能，理由是准备自己通过观察一切蛛丝马迹，让零食小偷无可遁形。
“你的技能跟本兽是共通的。”梁老师觉得，这孩子的大脑除了零食之外大概想不到别的东西了，长大若是真当侦探的话，怕是会入不敷出吧？
陶缇雅：“……”
黎莉选择了易容技能，初级阶段是化妆；米萌萌选择了瑜伽，因为这是她找到的唯一一个运动量相对来说不算太高的运动技能，其他运动一看就觉得超累。
于茹选择的是记忆术，目前看不出来效果是什么，听说这种技能可以通过多读书进化成教授技能；管平选的是主播技能，初级需要锻炼口才，至于日后就业能不能火，跟技能本身的等级高低没有太大关系。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们就没有一个选理科吗？”
戴洛离思考了一下：“老师，我换化学。”
“可以，不学律师了？”
“嗯。”当律师穿的衣服看起来很热，还不吸汗，另外……有了同学当律师，干嘛自己亲自讲理呢？遇到事情摇人多棒？
班上的其他学生也纷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有人选择了数学，准备毕业之后回家帮忙算账；有人选择了外语，做起了旅居外国当翻译的美梦；有人选择了地理，希望自己在未来能发现一座矿山，然后过上幸福的咸鱼生活……
“很好，大家有各自的想法，这很好。”梁老师拍拍手：难怪这次课改必须从中学开始，去小学和初中问学生想干什么，得到的结果基本上一半是科学家，一半是明星，前者是教育影响，后者是流量影响，有自己的想法的学生非常少……对游戏有想法的学生不算。
“大家决定好技能，不改了吗？”
“是！”所有学生齐声回答。
“好，那把本兽世界上的个人资料更新一下，点击进去选择新政策福利，领取一下文件。然后所有人有目标地开始做题吧。”
“啊？”全班学生齐齐张大嘴巴：为什么又要做题？
“啊什么？召唤之后不是都看过手册了吗？前置条件满足，技能才能提高。”理发美容摄影需要美术科目至少良好，律师需要语文良好以上等等，这些都是要刷题的。
“那刚刚的福利文件……”
“就是免费的学习资料和试卷啊！还附带在线考试。每个人只有一个技能的免费资料可以领，想要学习第二技能就要花钱了，更改技能也要花钱，更改的时间越晚，花钱越多。”学生时期的福利可是丰厚的，错过了就没有了。
“天呐，我只是想有机会多看看帅哥……”郭婉看着几兆大的《摄影入门指南》，只觉得头大：“连心，让我看看你的文件呗？”
“喏，你要做什么？”连心转过身来，把手环的屏幕朝向郭婉。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要看看你的前置条件，让心里舒服点，嘤。”
连心：“……”
本兽技能课最终在学生疯狂刷题中结束，学会技能？目前还不行，至少在考试之前不行，就是这么不讲理。
“那我们可以提前考试吗？老师，请问怎么考试啊？”于茹表示虽然咱没有超忆症，但记忆术还是可以安排上的，记忆宫殿挺好用。
“可以，本兽app里就有，交上报名费就能考，报名费学生半价。”
“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技能？”连心撑着下巴，手机按在屏幕上不断下滑，查询律师技能需要考试的科目：要考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入门之后的日子过不下去啊喂！
“你再想想，我觉得你口才挺好的。唉，还要缴费考试……嗯，我没有考过。”郭婉一顿操作猛如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五分钟就赶紧利落地交了白卷。
考试软件表示，这个考生有点片偏科，能从一个白人旅游风景照里准确地扣出一个帅哥微微露出的半张脸，却搞不明白焦距，只知道用镜头怼脸，再怼脸，不帅的不怼。
“初级的理发师技能好像不难，就是我现在考不了。”石柳纠结地抬起双手：“要给别人洗头过关才行，我该怎么做？”
“买个模特脑袋练一下？”
“好主意。”
一节课结束，刷题刷到精神恍惚的所有人一跃而起，冲到外面准备缓口气，然后很巧地，看到了对面班级的学生也冲了出来。
确认过眼睛，都是饱受试卷摧残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第一节 课是技能课？”
“淡定，两节连上，还有一节课呢。”
“哦……”突然觉得太阳照在脸上好寒冷。
第二节 课，依然是读书写卷子的时刻。梁老师坐在讲台上，观察每一个学生的状态，确定他们是否跟技能相合。
这一次试点虽然只是试行，但梁老师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浪费掉自己宝贵的时间，蹉跎在并不适合自己的技能上。
幸好，目前看来，大家对自己的技能还是很满意的，就是不知道相合度怎么样。
“连心，嘘，嘘！”郭婉悄悄从后面戳了戳连心的后背：“你初级技能居然过了？”在班级群里，个人资料是部分公开的，大家能看到同班其他人的技能资料。郭婉背书背到头疼，闲来无事翻群信息，结果在群成员里发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叛徒”：技能学成之后，群名称会变成发光的字体，看起来分外耀眼。
连心默默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举起来：只是初级而已，考过完全是运气，连诉讼代理人都算不上啦。还有，梁老师在看你呢。
郭婉：“……”迅速闭上嘴巴，以蜗牛一般的速度缓慢恢复平常的坐姿，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初级技能难度并不高，部分技能入门真的是非常容易，别的不说，一节课过去，连心班上足有十几个同学已经掌握了初级技能，虽然这技能目前看来作用不大，对就业也没有任何加成。
“我学会了用专业的姿势拍照，但是这有什么用？”郭婉摆出一个无实物拍照姿势，脸上写满了茫然。
连心绕着郭婉转了一圈：“可能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专业一些，让别人一看就觉得靠谱？”还别说，架势一摆，逼格瞬间提升上来了，看起来有模有样地。
“我的技能看来白天是没法入门了，你们谁借我头发编一下练手？”石柳愁得直揪头发。
连心跟郭婉邵琳一起摊手：“抱歉呢，头发太短。”为了专心读书，节省早上的时间，高中女生以短发居多，早上半分钟就能梳完，省下的时间可以用来赖床。
“唉……”石柳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我一定要买一个头发超级长的假发模特！
“我刚才看你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自拍，你的拍摄技术什么时候那么好了？”米萌萌觉得很神奇，管平这个直男一天到晚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现在居然会自拍了？而且拍得还比自己效果好？
管平甩了甩手腕：“也就是今天的事情。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主播技能的初级技能是自拍入门，我其实只想当技术主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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