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司倾羽152(1 / 2)

不止这一卷,其余的字画几乎都是真迹,只不过被人画蛇添足的加了一些东西。

而看样子,都是这摊主的功劳。

裴月姝仔细端详起他,能收集这么多的真迹,可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夜里光线并不强烈,直到一道烟火在天上炸开,裴月姝看到他的眉心生了一颗黑痣,乍一看就好像多了一只眼睛,诡异至极。

“夫人好眼力,是在下雕虫小技在夫人面前卖弄了。”男人语气自然地朝她拱手,就好像和她熟识一般。

裴月姝看向四周,那些摊主和行人都往这边靠了过来,手中变出了各种武器。

这是什么运气,她刚到徐州,一出来走走就碰上了乱党头目。

十二抽出藏在身上的软剑,边护着裴月姝后退,边朝那白衣男子攻去。

那男子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躲过,他突然出现在裴月姝的身侧,握住了她的手腕。

“在下司倾羽,仰慕明懿太后已久,今日一见,太后真是叫我眼前一亮。”他写的诗哪个见了不是连连夸赞,唯独她说他是在卖弄。

“太后说的一点都没错,那的确是我的卖弄之作,愚弄那些愚人罢了,就是不知太后愿不愿意赏脸去我那坐坐,品鉴品鉴我的呕血之作。”司倾羽挑眉,一张温润俊逸的脸显露出几分油滑。

裴月姝目光沉静,人人都以为她是在乱党手中,乱党为了手上有筹码能够威胁幼帝,自然乐得承认。

但他们也知道,她必然是落到了霍氏手里,无关霍弛对她的感情,只是因为没了她,霍弛才能把控幼帝。

所以霍弛一来到徐州,他们就猜到她也在其中,打算要将她掳走。

霍弛会不知道这件事吗?却还是让她出门,恐怕也是为了拿她做饵将这些人钩出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弱肉强食,没点势力和手段就只能为人鱼肉,任人算计。

裴月姝最是厌恶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卖弄?这些诗细看风格迥异,笔迹却是一样,你不过是个套用他人之作的骗子罢了。”

她这话一语双关,前朝都亡了多少年,突然冒出来一个太子嫡孙,大概率是骗子。

司倾羽脸色不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双目,听说太后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被司倾羽擒住,保护她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和那些叛党对峙着。

他突然伸手去解裴月姝的面纱,可一支冷箭射来,险些射穿他的掌心。

司倾羽大惊失色,他不是已经派人去引开这家伙了吗,怎么他居然还在城里?

而这时十二趁司倾羽乱了方寸,立马扑身上前,司倾羽不得不松开了裴月姝,以作抵挡,而这个空隙,也足够她被人护着送回到霍弛身边。

霍弛从马上下来,将她揽进怀里,又取了方帕轻轻擦拭方才她被司倾羽握住的地方。

他眼中冒出一股杀意,“没事了,这家伙神出鬼没,我险些着了他的道,让你受委屈了。”

裴月姝将手收回,暗自冷笑一声,究竟是谁着了谁的道。

“太尉大人,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司倾羽别有深意的目光不断在霍弛和裴月姝身上打量着。

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人关系匪浅,怪不得霍弛只是将她藏起来,而不是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他们都被霍弛的人紧紧包围,司倾羽却还如此淡定,可见也留了后手。

他继续不怕死地挑衅道,“没看出来太尉大人还是痴情种,口味如此独特,看来传闻不假,太后的确娇媚动人......”

“你找死。”霍弛眼神一凛,搭弓又射出一箭,带着浓重的杀意。

司倾羽狼狈躲避,即便有忠仆上前挡箭,他却还是被那箭擦伤了肩膀,洁白的衣袍瞬间被鲜血浸染。

也不知道那些乱党丢出了什么东西,只闻得一声巨响,四周冒起了一股浓烟,熏得人眼泪直流。

等人烟雾散去了些,那些人也都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具被箭射中心脏的尸体。

“什么东西?居然又让他给跑了!”暗七抹了一把眼泪,上次被他们金蝉脱壳,这次又是烟雾,这些人武功不咋地,但手段却是花样百出。

霍弛紧抿着唇,裴月姝被他及时护住并没有被烟雾熏着。

这些人对徐州的地势了如指掌,现在哪怕他们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那痞子的皮扒下来,再把舌头拔了。

这天起,霍弛就没再离开过,日日陪在裴月姝身边,倒好像是真的陪她出来住段时间,领略徐州的风土人情。

那姓司的神出鬼没,裴月姝又见了他几次,霍弛都没能抓住他,但是让他受了不少伤。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要命地想活捉她。

只怕是殷常那边给了他不少压力,毕竟殷常已经知道她不在乱党手里,自然不会畏手畏脚。

司倾羽一流虽然手段多,但手下的兵卫大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百姓,和大晋的精锐比起来无疑是螳臂当车。

今日,霍弛接到公务不得不离开。

跟在裴月姝身边的人更多了,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让她出门。

既来之则安之,被困在牢笼的这些日子,她也寻到了不少打发时间的事情。

池中的鱼个个被养得膘肥体壮,她撒下鱼食,顷刻间就被分食殆尽。

这时,几个丫鬟捧来了几盘精致的糕点,十二用银针试过毒后,方才送到裴月姝面前。

裴月姝随手拿起了一块,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一双眼睛。

透着玩味和狡黠,绝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

而且这个丫鬟她有些印象,似乎眼睛不长这样。

她将糕点揉碎丢进了鱼池中,“什么东西,也配端到哀家面前。”

她脾气不好不是一日两日,身边的贴身丫鬟不知换了多少个,跟着她的人也都习惯了,但只敢怒不敢言,谁让她是少主心尖尖上的人呢。

送糕点的几个丫鬟纷纷跪下请罪,十二道,“还不赶紧下去重做。”

等再做好时,裴月姝已经回了屋子。

杏仁捧着小碟道,“启禀夫人,这是徐州最为出名的酒酿桂花糕,是徐州最好的厨子做的,请夫人品尝。”

裴月姝原以为她们是拿普通的桂花糕敷衍自己,没想到是酒酿的·。

她来了兴趣,取了一块放进口中,杏仁松了口气,甚至大胆地盯着裴月姝的脸,旁人以为她是在看她的脸色,实则不然。

“不错,放下吧。” 杏仁将东西放在了裴月姝身边的小几上,隐约间,裴月姝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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