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兄继弟妻(10)(1 / 2)

“好好休息。”

屋子里的脏乱已经被齐安收拾好了,被踩踏的衣物也被重新轻易过,整齐地搭在院子里晾晒。

徐秀青也梳洗好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长发擦拭半干披散在身后,她微微抬着下巴放在齐安的掌心,由着他给她的脸上涂药。

她长睫微垂,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齐安。

徐秀青的皮肤很白,如瓷似玉般莹润,已经淤青的伤便格外刺眼。

除了脸上,手肘和手腕也有不少擦伤。

齐安看到后,愈发觉得自己对那两人的报复还是太轻了。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了药,连呼吸都放轻了。

“好了。”许是太专注珍重,待上好了药,齐安的额角都沁出了汗。

徐秀青伸手给他拭去汗,而齐安也十分自然地伸手把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拨到了耳后。

指腹碰到另外一片肌肤,是不同与自己的触感。

这一动,两人都怔了片刻。

她帮他拭汗,他为她挽发。

这个姿态太亲密也太自然,就像他们已经是真的夫妻。

但她们明明不是。

“我该走了。”齐安低声道。

他这样说,人却没有动,目光也没有移开。

他想留下来。

他的眼睛这样告诉她。

目光胶着半晌,徐秀青贝齿咬了唇,却没有移开视线。

她没有说话,目光有些迟疑。

齐安不愿她为难,但仍有些失落,他并不是想做些什么,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他在害怕,徐秀青会恐惧,他也会,他仍心有余悸。

他站起身,但才动了一下,手腕便被拉住。

他听到她说,“留下来好吗?”

声若蚊呐。

但字字清晰,他下意识地去寻她的眼睛,想看她的表情,她是情愿的吗?

徐秀青是情愿的。

她想留下他。

不仅仅是因为恐惧先前的遭遇,而是不舍得。

她不舍得他离开,他在这里,便会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只要他在,她的心里便格外平静,像午后的阳光,绿草如茵的草坪。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不必去害怕。

她渴望这份平静。

也格外贪恋这样的他。

“留下来。”她毫不闪躲地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勉强和不愿,只有期待和贪恋。

“好。”齐安几乎是在她话落的一瞬间便做出了回应,迫不及待,好不矜持。

“我去把我的被褥抱过来。”

齐安抱着枕头和被子回来时,徐秀青已经把自己的被褥移到了床里面。

齐安的目光在窗边的软榻划过,眼里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也没打算压,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满自得。

徐秀青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脸上也如敷了一层胭脂。

齐安的枕头与徐秀青的是同一套,是成亲那日他抱走的,上面绣着比翼连枝。

如今这一套枕头才得以圆满。

齐安躺在徐秀青的身侧,一人一床被子,两人的睡姿格外规整,正面向上,双手交叠在小腹上。

尴尬?

并不。

齐安的脑海里被“她的呼吸”刷屏。

而徐秀青的鼻翼间都是齐安身上让人安心地略微苦涩的药香。

无心去想尴尬。

蜡烛还没有吹灭。

徐秀青的屋子里的蜡烛还是那日成亲留下的红烛,可以燃到天明的粗壮红烛,过了这十多日,也只燃了三分之一。

齐安先打破了安静,“我去吹蜡烛。”

他的呼吸,掀开被子发出的声响,被窝中挥散的热气,齐安人坐起时,离开时床榻发生的颤动……这一切在徐秀青的无感中放大。

她下意识转过脸去追逐他的身影。

白色的亵衣包裹着他的背脊,行走间,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蜡烛灭了。

视觉被剥夺,听觉和嗅觉便被赋予强大的能力。

一步一步走近的脚步声,还有由淡而浓,逐渐厚重的药香。

仿佛她整个人都被携裹进他的身体。

她的心跳声也在放大。

扑通——他离得更近了——扑通——他在床边了——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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