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5）75（2 / 2）

……

很黑的一个夜晚，很安静的房子。

我走出房间，下意识轻手轻脚地向客厅走去，好像有什么声音。

水落到地面的声音？

为什么不关水龙头，好像不对，是客厅的，打翻咖啡了吗？

可是父亲为什么不收拾？

睡着了吗？

赤脚踩在刚清理更换的地毯，屋子里并不冷，我探头往壁炉望去。

柴火燃烧的“嘎吱”声很清晰，窗户也在“哐哐”的响着，明明这些声音更大，可我的耳边却只注意水滴声，像是加上了回响一般，从耳朵钻进我的脑子。

我看到父亲面向壁炉，靠着椅背，低着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看着腿上的东西，额前垂下的黑发被火光打下一片阴影盖住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赤裸的脚感受着冰凉的地毯，柔软的的感觉传来，我走到了父亲身后，一股腥味传来，类似于铁锈的味道，似乎并不难闻，我闻着脑袋都精神了几分。

我寻找着味道来源，借着火光，我看清了，是父亲的手臂，一道口子正流出血液，暗红的血液落在发黑的地毯上。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血液不再流出，父亲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甚至我半途中抓住父亲手臂的手传来温度消失。

生命，就这样在我手中消失，缓慢的，消失了。

原来如此，折磨我的，并不是父亲的虐待，母亲的离开，我望着桌子上的安眠药与小刀，感受生命流逝时，我才终于明白，我只是在压抑自己，所以才会饱受折磨。

真的……太美了！

……

安东尼将卡米尔的束缚再次检查一遍，给她嘴里塞进一个球，以免她咬伤了舌头。

明明是第一次，却完美的把握着时间。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卡米尔也适时的醒来，她昏沉的脑袋逐渐清醒，头顶刺眼的灯光让她眯着眼睛，等稍微适应些转动视线就看到了安东尼。

卡米尔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彻底清醒，眼睛猛地睁大，身体挣扎着想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没事的，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带你一起体验美好的时刻。”安东尼戴着手套摩挲着卡米尔的脸，柔软光滑的感觉让卡米尔的挣扎变成颤抖，愤怒的看着安东尼。

安东尼好像没看到愤怒的眼神，只是摸着卡米尔的脸，语气中带着歉意，“你一定会很好奇，放心吧，你一定也是第一次体验，一般人只能体验一次，而我也是第一次，为了让我能体验更多次，就只能麻烦你了。”

卡米尔开始挣扎，桌子都响起了“咔咔”声，安东尼盖住卡米尔的眼睛。

“我好像没有说清楚呢，其实就是体验生命流逝，温度的消失，血液流出，肉体被划开，骨头的脆响，都是构成这美妙的构成啊，放心吧，作为只能体验一次的补偿，我会尽量让你都体验到的，不用谢。”

他的手摁卡米尔的眼睛上，感受着颤抖，他的嘴角疯狂上扬，将嘴咧到了耳根，眼睛韵出兴奋的热爱，松开手就能看见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看来是彻底清醒，那么，属于我们的美好时间要开始了，希望你也能好好享受。”安东尼拉上口罩，拿起托盘上的手术刀，疯狂的期待溢出眼眸。

肉被刀划破，血液缓缓流出，对于骨头从关节处卸下，为了保证完整性，从肩膀开始，为了不伤到内脏，精细处理着血肉。

“我知道的哦，生命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碎掉了，狡猾的从我手中一下子溜走，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定会让它慢慢溜走，为了让你能体验得更久，给你注射的止痛药物，但是又不会屏蔽掉，为了不让你失血过多太早全部流逝，还给你注射了别的药物，还准备了血包，好好体验吧，不用顾虑，卡米尔。”

许久未有的剧烈喜悦涌出胸膛，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卡米尔。

卡米尔模糊的视线看着那深情的眼神，只觉得恐惧与疼痛，刺眼的白灯，眼前出现了黑暗，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思考变慢了，好……沉重。

物体沉入液体，玻璃碰撞铁制桌面，血落在不同物体上，心脏跳动的声音，微弱的呼吸声，刀落在托盘上的脆响。

安东尼摘下口罩，望着已经冰冷的卡米尔，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真是，完美啊。

……

“搞定了？”一个红发男人坐在红色的椅子上，摇晃着手中高脚杯。

强尼正坐在他身旁。

“嗯，你们自己摆吧。”安东尼没关上地下室的门，只是拉下头套，走上楼。

两人走进地下室，安东尼能听到两人高兴的讨论声。

将衣物丢进袋子里，医院回来后再去焚烧，带上手套，封住排水口，清洗身体后回收毛发，再大量冲水。

在电脑上留下“回去了”的留言，处理了车子，才回家洗澡，心情愉悦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