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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对火车卧铺就有心理阴影,今晚又来了这么一出,陈琮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那个女人只为几句风凉话就往人茶水里加料,现今被他搅合叫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

   夜班车并不总是行驶在黑暗中,它有时穿城、有时过站,外头的灯光是什么颜色,车内也就会被镀上什么颜色。

   陈琮辗转反侧,又一次翻身朝外时,看到车厢内是发暗的油黄色,可能是火车高速运行时太晃,整个视野荡荡悠悠,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在漾动。

   轰的一声,一大团重物从天而降,砸在铺位间的小餐桌上,险些没把小桌板给砸塌。

   陈琮惊得翻身坐起,下一秒,他就看清楚了,这团所谓的重物,正是上铺的那个女人。

   这是要对他报复出手了?至于这么大阵仗、这么嚣张?

   再一看,陈琮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光着脚,脖子拼命往下缩,两边肩胛却高高耸起,乍一看,仿佛没长头,两只眼珠子泛瘆人的光,直勾勾盯着陈琮的脸,双手垂在脚边,勾成爪子状,指甲呲啦呲啦抠抓着桌面。

   像极了某种可怕的鸟类,正要对猎物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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