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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天黑得早,才刚入暮,阿喀察就像被一口黑锅给罩严实了。

   如果有月亮或者星星,天会显得薄些,不过可惜,今晚不挂月,云层也厚,不透星。

   更何况,晚饭过后,还下起了雪。

   肖芥子把车停在一条偏僻的街边,车灯打得很远很大,纷杂的雪片在两束暖黄色的车光里乱搅,像被困进永不停歇的滚筒。

   偶尔有行人从街口、也就是车灯光束的尽头处经过,有人目不斜视,有人则皱着眉头往这看,嘴里嘟嘟嚷嚷,多半在抱怨是谁这么有病、停车还打这么远这么亮的灯。

   她捧着热腾腾的泡面,边吃边看,有看默片小电影的惬意感。

   面汤见底,肖芥子抽纸巾擦了擦嘴,连同一次性汤碗揉了扔进塑料袋,掂掂份量不够,便在车座边寻摸。

   面具……不行,红蜡烛……不行,皱巴巴的苹果……

   行,份量够了!

   肖芥子把苹果塞进塑料袋,拧紧袋口,车窗揿下半扇,瞄准四五米开外处的垃圾桶,手上甩了又甩,精准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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