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997(2 / 2)

   肖芥子张口结舌,回想了一下苍蝇腿的形状,越想越像,像得她心都凉了,再接着周身恶寒,似乎真有成团的苍蝇在她裸着的皮肤上爬。

   她怀了两年,怀出个苍蝇?这还不如死胎。

   姜红烛隔着麻布,看不到肖芥子脸上的表情,但约莫也是察觉到气压突低陡寒,少见地安慰了一下她:“也未必就那么糟,兴许是别的什么虫子。”

   是别的虫子?是别的虫子她就能高兴了?

   肖芥子失态到连声音都变调了:“我怎么可能是个虫子?”

   姜红烛冷笑:“这世上太多人自视甚高,当自己是龙是凤,其实也不过是满地爬的虫子蝼蚁,你特殊在哪,又高贵在哪了?你怎么就不能是个虫子了?”

   说完,砰地一声,自内狠关上门。

   柜门带起一阵气流,像巴掌,正掴在肖芥子脸上。

   肖芥子瞪着不锈钢的柜门看,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咬了咬牙,腾地起身。

   前堂后厨之间有塑料厚帘,她也不用手去掀,拿脑袋顶开,大步走进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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