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14(2 / 2)

   驸马纳妾,说出去总归是谢家理亏,谢老太爷立刻道:“这等小事,何必惊扰太后!老臣只是担心你们夫妻分居,并没有让大郎纳妾的意思。说到底,你们夫妻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赵沉茜拧眉,为难道:“翁公是不是误会了?我是真心想替婆母分忧,找一个知心人照顾驸马,我带妾室入宫只是想让太后帮我掌掌眼,并没有威胁谢家的意思。”

   谢康氏简直控制不住冷笑,好话坏话她都说了,还让他们说什么?谢老太爷就要体面很多,他笑了笑,也是一副慈爱的长辈模样,道:“殿下宅心仁厚,老臣自然明白,若是外面有人嚼殿下的舌根,谢家必然第一个不答应。大郎还年轻,既然他想专注国事,便由他去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余事,等他做出名堂了再提。”

   赵沉茜如愿拿回了主动权和决定权,眉眼湛亮,明媚一笑:“谢翁公体恤,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早就听驸马提过,薛表妹温柔善良,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仓促出宫,没准备见面礼,这串和田玉珠是大相国寺开过光的,就赠给表妹,护表妹出入平安。”

   说着赵沉茜从手腕上褪下一串莹白色玉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看得出成色极好。薛月霏上前接过,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无比屈辱。

   先假意同意,再将她重重摔下,福庆长公主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给她没脸吗?现在,这个毒妇如愿了。

   薛月霏被迫当着众人的面将玉珠戴在自己手腕上,屈膝向赵沉茜道谢。玉珠尤带温热,隐约携着赵沉茜身上的香味,薛月霏感受到手腕上无比强势的存在感,不由悲从中来。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母亲是姐妹中长得最好看的,嫁的却最差,而且没生下儿子,家产被叔伯觊觎,不得不带着她寄人篱下。薛月霏的才气、容貌分明不输于汴京的官家小姐,却因为家世处处低人一等,下半辈子无处着落。她小心翼翼讨好姨母,好不容易哄得姨母开心,松口让她留在谢家,却横空杀出一个赵沉茜。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哪里配得上大表哥!她都愿意自矮身份做妾了,那个女人还要这样折辱她。

   这样一个无德善妒的恶妇,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她就该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薛月霏在心里恨恨诅咒,但面上还是要垂下脖颈,做出十足的温驯模样。赵沉茜肯定不会和一个表姑娘为难,她接下来还有事,在谢家作完了秀,就想寻机会告辞。但她的贤惠似乎表演过了头,谢老太爷对着她和谢徽说:“难得你们少年夫妻,却还能相互为对方考虑。只要你们过得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上元节到了,外面张灯结彩,十分热闹,你们无需陪着我,两人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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