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无头病暂搁训练(1 / 2)

“这是什么?”

瞿宁抖着两张纸。

陈愿大言不惭:“这是你的上岗考核,陪我训练。”

瞿宁皱起眉,一板一眼地将那张纸上的铅字读了出来:“六点到七点,负重六公里;七点五十到十点五十,握力训练、核心训练;下午一点到五点,持械练习。”

纸从高处缓缓飘落。

瞿宁直勾勾地看着她:“小姐,请问你是打算去特种部队吗?”

陈愿捡起纸,借机躲过她的眼神,含糊地回应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又问:“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难吧?”

“问题不是难不难。”

瞿宁叹了口气:“你的敌人到底是谁,你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武装。”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

陈愿应该已经开始在执行这个训练计划了,纸上写的是短刀训练。

一件武器从挑选、熟悉到训练,中间起码也要三周。

反推去看,那应该是相遇前的事了。

“你的手臂不够长,用不了常规的刀和剑,花里胡哨的小东西也没有必要。所以你选择了短刀。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直随身带着吧。”

陈愿从裙底摸出两把改良过的费尔班匕首。

鼎鼎有名的格斗匕首原先的黄铜把手被换成了更轻便的材料。

即使藏了刀,裙子也不至于掉下腰际。

“你请我来,是希望加一门课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知道你是拳击出身,摔跤也是好手。”

瞿宁扫视她的全身。

今天陈愿依旧穿着一条紧身的连衣裙,身材比例一目了然。

她是个有些执拗的人,把话提出来前应该已经独自想了很久。

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学可以,别对这个方向抱太大希望。”

瞿宁下了最后定语。

陈愿挑起眉,把两把匕首重新放回裙子里。

空荡的宅院里,一只迷路的鸟落在树梢。

陈愿和瞿宁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它。

那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脑袋很大,羽毛鼓鼓噪噪地别在尾巴上。它歪着头打量着这座庭院。

与此同时,庭院的主人也在看着它。

“是胖麻雀。”

陈愿说。

瞿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小友。

此刻它已经发现了两人的视线,大方地歪头和她们对视。

在脸颊两块黑斑衬托下,歪头的动作更显呆萌。

“北方有麻雀吗?”

瞿宁突然问。

陈愿有片刻卡壳。

瞿宁是单纯问麻雀还是委婉暗示回天津的事?

她不确定地说:“应该有的。”

麻雀,生存能力极其强悍的一种鸟类,分布相当广泛,除南北极和高山荒漠几乎涉猎全球。生物学甚至特意为它创造了一个词汇——雀泛。

瞿宁目送着那小圆点离去:“北方听说有沙尘暴。”

“你不想去吗?”

“只是随便问问。你要回天津,我也去天津。”

话说得太快,两人默默地咀嚼彼此刚刚的语气。

过了一会儿,瞿宁又听见陈愿的声音说:“天津挨着海河,气候要湿些,沙尘不多。”

“你明天上午不用来训练场,先去做身体检查吧。”

······

······

周元第一次遇见如此棘手的病例。

瞿宁闭着眼。

仪器显示屏上,几乎所有指标都是乱的。

“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瞿宁闭着眼睛说:“偶尔心会痛。天气太热有几次中暑了,流过鼻血。”

听起来问题似乎不大。

他一边想一边戴上手套。

“放松。”

他轻轻压着她的腹部,问:“这里痛吗?”

“不痛。”

周元又戴上听诊器去听她的心跳声,她的心脏和她身上的肌肉一样都非常强壮。

但是她的血液指标不对劲,血小板和白细胞数量都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病?

他收起仪器,让病人坐起来。

瞿宁眼巴巴地望着他。

周元看着她身后紧闭的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你身上有一个非常大的隐患,现代医学暂时还没法给出对应的解释。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一座休眠火山,到一定时候就会自己爆发。”

病人抿了抿唇。

“现在只是无力气虚和偶尔的心绞痛吗?”

“我的皮肤在变白。所有的毛发也是。”

“白化吗?”

周元皱起眉。

如果用先天血液遗传病来解释的话,一切反常好像都找到了答案。

“我不知道,颜色是变浅了。”

“你小时候是正常肤色吗?你父母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