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2 / 2）

两人巡视片刻，果然发现了不远处静静地立着一扇“门”，从门的大小判定，里面的怪物应该是C级左右。但不一样的是，李翰如先前见到的C级怪物的业门边框时不时会像水面的涟漪一样一波动几下，显得很不稳定的样子，而这扇门则要稳定得多，没有任何的抖动或波动。

两人保持着稍远的距离监视着，不同于以往的小队作战，空旷且安静的环境中，只有他和沈言面对着这扇门，而门后可能有着一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

李翰如轻轻咽了口口水，耳边传来沈言的声音，“小心点。”

站在“门”外向“门”内看到的景象和没有“门”时看到的景象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前者的景象画面是一片死寂般的灰白。夜风轻轻地拂过，李翰如看见“门”的那边出现了一只业兽，是一只老虎。它先是在“门”的另一边来回踱步了几次后，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人，而后缓缓地迈步跨过“门”。

李翰如瞳孔一缩，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当那只老虎慢慢穿过业门时，它灰白色的躯体上燃起了几片红色的火焰，它的嘴里也有点点火星和烟气从其中散出。

“是C+，它能操控火焰”，沈言严肃的说到。

“你有把握消灭它吗？”

“没把握，好在我们只需要拖延时间，等到赵队他们赶来就行。”

“嗯”，沈言冷静的语气让李翰如镇定了不少。

猛虎猛地呼出一口气，从鼻腔里喷出一股夹杂火星和烟雾的气流。

“你离远一些，我来和它周旋”，沈言的目光盯着那头燃着火焰的猛兽。

李翰如虽然很想否决这个提议，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自己待在沈言身边也只是个累赘，起不到任何作用，将心中涌起的无力和不甘压下，“小心”，说完这两字，李翰如便朝远一点的地方走去。

当老虎展现出攻击意图后，沈言很干脆的唤出一个脑袋差不多大的火球，朝它砸去。这一击看起来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成功激怒和吸引到了猛虎的注意力，凶恶的目光紧盯着沈言。

毫无预兆地，老虎猛地朝沈言吐出一颗比拳头略大的红色火球，随后撒开四肢朝女孩奔去，沈言迅速唤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火焰在路上拦截，同时向侧后方拉开距离。

‘啪’，一声轻响，两颗火球相撞，而后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中。一人一兽就这么展开了追逐战。老虎时不时吐出火球冲向沈言，或是限制她的移动；而沈言则是一边用火焰抵消火球或是减缓它的速度，自己趁机转移，一边用火焰去攻击老虎的躯干和四肢。

刚开始的画面好像是主人在陪宠物玩耍，你追我赶的，两者的距离一直保持着40米左右，每当大猫想冲刺拉近，沈言便会召出火焰砸在它头上，以往效果显著的火焰如今只能阻碍和打断野兽的行动，造成的伤害有限。

几分钟后，李翰如注意到沈言唤出火焰的频率要比先前慢不少，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老虎吐出的火球虽然仍被拦截或阻碍，但离沈言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李翰如明白这是能力的副作用开始生效了，看着开始不利的场面，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能力，于是赶忙对沈言大喊道：“别忘了我的能力。”

远处的沈言闻言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开始往李翰如的方向闪躲和移动。李翰如边盯着战场边慢慢主动靠近沈言。

老虎的又一次冲刺被沈言的火焰打断，李翰如抓住机会，向不远处的沈言跑去。

“手”来到沈言身边，李翰如开口道，脑中回忆着赵如岳对自己能力的描述——使接触到的能力者副作用消失。

沈言没有多做反应，直接把右手伸向他，目光仍望向远处喘息恢复体力的业兽。

李翰如轻轻地用右手握住女孩的手掌，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仿佛花骨朵一般的柔软，随后是女孩异常温热的体温——李翰如推测沈言的升高的体温和副作用相关，不知是她还是他的汗水带来了一些黏糊糊的感觉。

握手的时间很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李翰如便将手松开，准备远离战场。这时，本在盯着两人的老虎仿佛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忽然转头向侧后方看去。两人也注意到了它的动作，也向同一个方向看去——一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个女性路人。

李翰如大感不妙，而下一秒，老虎猛然转移了目标向那路人奔去。李翰如和沈言大惊，赶忙追去。李翰如跑在前面，跟在后面的沈言挥手准备用火焰阻碍老虎的速度，仿佛在走过无数遍的阶梯上踩空一节般——沈言发现自己唤不出火焰了，就好像能力突然消失了……

跑在前面的李翰如没注意到身后的沈言放慢了脚步，他的目光集中在远处的人影上，待到距离拉近，他先是觉得这人影有些眼熟，随后是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李翰如忽地脚下一软，心都凉了半截，他不断想否认眼前的画面，但月夜下渐渐清晰的人影打碎了他的所有幻想——那个正走向这边的人是王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