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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妮捯饬老玩意,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买衣服都不带眨眼的。

在楼上又买了皮鞋。

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元妮顿觉轻快了好多,至于那些换下来的旧衣,元妮也不打算要了。

下楼的时候,元妮儿又经过刚才买衣服的服装柜台,不知道为什么,服装柜台围满了人。

“这是怎么着了?”

“有个老大爷弄坏了国际友人的东西,被翻译拽住不让走了,售货员正调解呢。”

什么情况?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头发胡子都白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揪住衣服领子,“你别走,你碰坏了汤姆先生的传家宝,得先赔偿。”

老大爷手里的拐杖都被抢走了,他挣脱不开,一个劲儿的喊冤,“真不是我,我就是打这经过,谁知道他的传家宝怎么会掉地上?”

在旁边,还站着一个高个子的金发男人,这人一脸遗憾的表情,紧盯着地上的绿色坠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地上有一枚绿色的坠子,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这就应该是翻译嘴里的传家宝了。

老大爷岁数大,穿的却挺立整,尤其是他手里那根拐杖,一看就是好木头,价值不菲。

外国人和翻译也不像是装的,一时之间,很难判断这两人谁是谁非。

售货员想调解,“有话好好说,可千万不要打架。”

翻译气急败坏,“都说了要尊重国际友人,谁让他走路不长眼睛?”

老头子很生气,“尊重国际友人,也不能说瞎话呀,我真没撞他。”

元妮儿看的直摇头,“售货员大姐,我帮你叫保卫科的人过来吧?”

“唉唉,快去。”

元妮儿这么一喊,就有人醒悟过来,大家伙赶紧就把保卫科给叫过来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肯定断不出是非,得把第三方找过来。

保卫人员一过来,先把薅头发的翻译给拽开了,“怎么回事儿?”

翻译一松手扔出去一大把头发,有黑的有白的,都是从老头和售货员脑袋上薅下来的,可见这人战斗力之彪悍。

他指了指老头,“这老头撞碎了汤姆先生的传家宝吊坠,他得赔。”

老头大声喊冤,“我就是路过,吊坠在脖子上,我怎么能撞碎?”

这个问题问的好。

翻译赶紧问汤姆。

汤姆遗憾的耸了耸肩,“我把吊坠取下来拿在手上,没想到你不长眼,不撞别的,专门撞我的手,有问题吗?”

吊坠儿不戴脖子上,却要拿到手上?

老头气的浑身打哆嗦,“我没撞你。”

他虽然老,却还没有老到糊涂的地步,撞没撞人还是知道的。

老头知道这外国人是在讹他,然而他没有证据。

当时唯一在场的售货员,正帮着拿衣裳,所以她也没看到经过。

保卫科工作人员看了看地上的吊坠,有些为难,“这玩意儿多少钱?”

“你看看这料子,这水头,是新玉都值个好几百,汤姆先生这是传家宝,从唐朝传下来的,最少三千美元。”翻译报出了一个天价。

三千美元?

现在的汇率是天价汇率,要是换成国内的货币,就得两万多。

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

有人帮着老头说话,认为汤姆欺负人。

还有些人帮着汤姆说话,认为应该尊重国际友人,先赔偿了再说,哪怕打肿了脸充胖子,都要保住我们的颜面。

有一枚绿色的碎块,刚好崩到了元妮脚边,她蹲下细细捻了捻,心里顿时有了成算,“汤姆先生,你说这吊坠是唐朝的?”

翻译看了元妮一眼,“你是什么人啊?别瞎掺和。”

元妮笑了笑,“要赔东西也可以,关键问题是,你得先证明吊坠值这么多钱。

要不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讹人呢?我听说国外工业很发达,吊坠颜色这么好看,没准是新出的化工制品。”

看热闹的人都醒悟过来,好几万块钱的吊坠,就这么拿手上,等着别人来撞?

听着都觉得不太可能。

“对,先找个懂行的,看看这玉值钱不值钱,要是不值钱,那就是外国人搞诈骗。”

“太过分了,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搞诈骗,还欺负上了岁数的老人家,得查清楚。”

“报警,快报警。”

现场顿时群情激奋。

翻译有点慌,赶紧把大家说的,都翻给汤姆听。

不知道为什么,汤姆听了大家说的话,略略有些紧张,他叽里咕噜给翻译说了一串话,转身就想走。

翻译一脸恩赐的表情,对老头子说,“汤姆先生大度,就这么算了,不要你赔偿了。”

元妮儿沉下脸,对保卫科的人说道,“被我一诈就诈出来了,地上这块根本就不是传家宝,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虽然没有骗成,但诈骗未遂也是罪。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也很气,毕竟是在自己国家,他也不想看到外国人这么嚣张,听元妮说的如此肯定,再看汤姆一脸要跑的架势,他立刻大踏步拦住了对方,

“汤姆先生,别急着走啊,请跟我们去调查一下。”

汤姆先生不理他,“我有豁免权,赶紧让我离开。”

这……这豁免权还真是免死金牌,大家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汤姆先生带着翻译跑了。

白胡子老头走过来感谢元妮,“小同志,谢谢你,多亏你心明眼亮帮着我说话,要不然我就被他给讹上了。”

元妮很疑惑,“你们认识?”

“汤姆不是好人,他想收购我传家宝,被我拒绝之后,他就想出这下作法子。”

老头也没把元妮当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元妮有侠义之风,是个值得信赖的姑娘。

元妮恍然大悟,原来汤姆的传家宝是假,这白胡子老头手里的传家宝才是真。

“你没事吧?”王同志听着动静,终于赶过来了。

白胡子老头看见王同志,就热情邀请他们,“门口有家很不错的茶馆,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吧?”

“好的。”

元妮儿对白胡子老头很好奇,外国人为了他手里的传家宝,竟愿意大动干戈做局,他究竟拿着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王同志更是一脸懵,帮元妮拎了几件衣服,就一起往茶馆走去。

这会儿天色晚了,茶馆里人很少。

白胡子老头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一看到他就主动招呼,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僻静的座位。

“太晚了,咱们喝红茶吧,免得睡不着。”白胡子老头建议道。

元妮和王同志不怎么了解茶叶,客随主便,都表示喝红茶就行了。

服务员很快就端上了一壶茶,两盘点心。

“二位是外地人啊,从哪里过来的?”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之前,白胡子老头先询问元妮他们的身份。

王同志赶紧自我介绍一番。

听说他们是从丹县过来,白胡子老头就笑着点头,“西北民风淳朴,早些年我去过丹县,那地方的人热情又好客,给我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我给你们说说我的事儿吧,我姓侯,世代学医,我们家的医术是家传的,跟医术一起传下来的,还有一套金针。

这套金针距离现在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它比咱们几个,加起来的岁数都要大。

早在祖上几辈儿,一位老祖宗就发现金针磨损的很厉害,他害怕这祖传的宝贝毁在子孙手里,就立下了禁令。

让子孙行医时不准再使用金针,用普通的银针代替。可我们家的医术,都建立在使用金针的基础上,离了金针,医术也要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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