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打脸就打皇帝的脸！ 88（2 / 2）

“老臣敢问陛下，可有实证？”

“云妃的贴身宫女就是人证，从凤鸣殿搜出的磷粉就是物证。足以证明是皇后买通宫婢，借磷粉燃起大火，不仅重伤云妃，还惊了贵妃的胎，定国公还要狡辩吗？”

“一个背主的宫婢，她的证词能有几分可信？物证亦可造假。况且皇后自入宫以来，素来贤德，从未阻拦陛下纳妃，还帮着选秀充实后宫，有何理由要去针对云妃？老臣愿以乔家世袭爵位担保，皇后绝不会行此恶事！”

乔兴邦将笏板放在地上，抬头掷地有声道。

“好啊！真是好啊！”

百里灏怒不可遏，直接站了起来，“有其父必有其女，事到临头还巧言令色，真是大奸似忠！”

“陛下！我乔家世代忠良，三代男儿血洒疆场，如今祠堂内还供奉着太祖御笔亲题——‘国之肱骨’！陛下这句‘大奸似忠’，恕臣不敢认！”

“你！”

乔家老令公，的确是跟着太祖爷一道起兵的开国功勋，大烈建国后，不仅被封为四大国公之首，还御赐了丹书铁券。是以乔兴邦把太祖一抬出来，百里灏也驳不得。

太祖都说乔家“国之肱骨”，你说他“大奸似忠”，这是重孙子要造祖宗的反吗？

秦云楼见皇帝气得哑口无言，忙出来帮腔：“定国公，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没人否认你乔家的功绩，陛下要追究的，是皇后的罪过，可不能混为一谈。”

“皇后为臣幼女，乃是太后亲择，懿旨赐婚。老臣至今都记得赐婚诏书上所言：皇后乃功勋之后，系出名门，钟灵毓秀，淑慎婉容……”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家女儿可没上赶着高攀皇家，可是太后自己挑的，当时夸的跟朵花似的，转眼就成恶妇了？

前头刚祭出祖宗御笔压人，后头又抬出母后懿旨打脸，这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得百里灏恼羞成怒：

“择乔氏女为后，乃是太后恩典。谁知皇后不知珍惜，行此悖逆之举，实在不堪国母之位，朕意……废后！” 废后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下不仅是定国公，文武百官都跪下了，尤其是礼部的老学究们，扯着嗓子喊：“陛下三思，万万不可啊！”

“皇后无子、嫉妒，已犯七出之二，何况还犯下戕害皇嗣的大罪，朕容不得她！”

皇帝放了狠话，眼见事态严重，担任宗人令的潞王出来了。

“陛下，定国公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后是否有罪，不能听一面之词，当由宗人寺和大理寺详查始末，以辨曲直，以正视听。”

潞王是先帝最年长的弟弟，在宗室中颇有威望。且皇后身为后宫女眷，亦是皇家宗妇，论理的确该由宗人寺查证清楚，再论罪否。

因此这提议一出，大部分官员都发声赞同，只剩秦家一系的官员没有表态。

百里灏虽把皇后和乔家恨的牙痒痒，也知立刻就要废后不切实际，只得退了一步：

“那好，就劳烦潞王叔了。朕身体不适，众卿有事可具折上奏，退朝！”

皇帝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丢下颗“废后”的炸雷。乔兴邦倒是利落，皇帝一走就一马当先地出了大殿，剩下茫然的百官才回过神来，三五成群地下了朝。

“定国公，定国公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