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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特按了按太阳穴，显得格外疲惫，这种疲惫感不是出于体力耗尽，而是对于某种信念的不自信。

“第一律者，我的前辈，他的诞生和苏珊很像，之后是因为遇到了芙蕾她们才得以向人类靠拢，然后是西琳，她本就是实验室的受害者，再是温蒂，又是因为被无底线的研究员推向人类的对立面！”

无名静静的等他说完。

“这太讽刺了不是吗，简直就像是人类在自作自受一样！”

他这么说着，虽然没有提及到雷电芽衣，但是后者从被植入律者核心到被引发崩坏，完全都是人为的，可以说以如今的经验来看，律者对人类的举动，有如一面镜子，将人类的恶行倒转，最终让人类全体承受恶果。

崩坏能的产生，崩坏兽的行为动机一直都有诸多猜想，其中一个就是这东西之所以针对人类，就是源于冥冥之中，人类对外界的破坏和滥用，所招致的报应，往日的瓦尔特绝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说法。

“本来就是自作自受，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你这个叛徒也终于聪明了一回。”

琪亚娜的眸子变化，语气也变得刻薄了起来。

她微微仰起下巴，眸子半眯，气质就和刚才大不相同。

“所以你现在懂了之后，有打算遵从神的指示，去毁灭人类了吗？”

瓦尔特有些错愕的看向她，随即面带苦笑的摇摇头。

“西琳，我不会改变想法的，只是有点无力，感觉已经没有办法那么自信的认定我是行为是正确的了。”

“其实你本来就没必要给自己预设那么好的立场，崩坏会毁灭人类，你是人类，认定这点就够了，严格的讲，这是一场涉及到人类存亡的战争，如果哪天崩坏意志说自己的本意是好的，但是那些崩坏兽没理解到位，出了差错，你难道就会原谅祂不成？”

无名在一边淡淡的开口道。

“这种不死不休的前提下没什么正确错误可言，也别想着关停所有生物实验室了，提高要求，严厉处理几批，让所有科学家月费群陆玖肆玖叁陆壹叁伍知道好歹后，他们就不会做的太过分，这些也是奥托时代的问题，你没必要压在自己身上，瓦尔特，崩坏兽可不会因为生物实验室关停了就会停止进化的。”

比起瓦尔特，无名受到的干扰就小多了，前者总会在道德困境，自身所处的位置等等一系列因素上让自己显得被动，这个时候，就需要人点醒他，不然一个总是纠结的天命主教可干不了活儿。

“呼......我都懂，但是，我还是感到沮丧。”

瓦尔特语气低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