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复仇之战（2 / 2）

“父亲？”

少女又呼喊了一声。将红熊哈铎拉回了现实。

“您在想什么？”

少女好奇的问道。

“一个错误。”

哈铎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的这副样子很难与多年前那个残暴嗜血的蛮族英雄联系起来。时光几乎改变了一切。

“错误？”

少女又好奇的问。不过这次，哈铎没有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神明是如此的不公……”

哈铎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让人恐惧的红熊。

“在我的家，人们在寒冬之下瑟瑟发抖，为了一口食物而抢的你死我活。每个人下一秒都有可能被冷风和野兽夺取生命。”

哈铎说的是他出生的家乡，那个北方海峡对岸的冻土大陆，那里气候严苛到几乎不适合人类生存，于是哈铎的父辈们趁着海峡结冰时跨越大海，来到了这里。抚摸着手旁柔嫩的绿叶，哈铎不禁感慨出声。

“但是在这里，食物会从地下长出来，寒风不会像斧头一样将人脑壳劈开，甚至连野兽都小上许多。”

“神明就是如此不公，有的人出生在这，有些人出生在那。”

“我们没法选择，但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了，不是吗？”

女孩嫣然一笑，金黄色的头发衬托的她如同女神一般，在阳光之下让人不敢直视。

海娜是女孩的名字，意思是大海的女儿。哈铎在杀死那些顽固的酋长后，几乎是一统了诸多蛮族部落，可是他没有像那些平原之上的人们一样，修筑城市，开辟农田，而是让诸多部落继续分散发展下去，只是要共同臣服于一个唯一的酋长，红熊哈铎！

他用大海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因为哈铎父辈们所跨域的那个海峡，已经不知道何时不会再结冰了，现在那只来到这片大陆的异乡人只能看着海洋兴叹，就算是想回去都不可能。

“他们会找上门来。”

哈铎轻轻地道。

“我们迟早会又有一次战争。”

“伟大的王，我们会胜利的。”

一个如毒蛇一般阴冷的声音忽然插入，少女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无法掩盖的厌恶，哈铎冰冷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男人身上穿戴着几乎将他浑身遮住的长袍，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浑身血红的，不似人形的战士们。

“我不是王，还有，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男人哈哈一笑。

“你大可以放心。”

“我们都是被放逐者……有着一样的敌人。”

“现在我们期待的，只有将末日带到这片大地上。”

“那个平原上的部落是我们的最大阻碍，他们必须被清除！”

说完之后，男人发出几声怪笑，转头离开，带着身后那群如同怪物一样的战士走到一旁的密林之中开始修整，他们仿佛一座座雕像，沉默地站在树林中，只有那名披着长袍的男人跪坐在地，仿佛在向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祈祷。

“在苦难时，我们看到了祂的身影。”

他说一句，周围的猩红战士们就重复一句，一时间树林被低沉的嗡鸣填满，那些祷告的声音就好像一堆苍蝇……

“一切都将不可避免的走向终末，我们只是祂的代行者。”

“自称先知的可悲人啊！曲解了祂的意思，让虚伪在大地上蔓延……”

男人的袍子滑落，露出了和大河旁部落里人们一模一样的黑发柔和面孔，只不过他半边脸庞全是溃烂之后愈合的伤疤，他一边祈祷，一边满是痛苦……

哈铎吐出一口长气，不知为何站到男人身边他就感觉不安，不过他到底是一名英雄级单位，依然维持了表面的镇定。

“他们不值得相信，父亲！”

在看到男人离开后，海娜忍不住地对哈铎说到，面对女儿的质疑，哈铎的面色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温柔，他看向那个和自己一点不像的女儿，伸出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金色的柔顺长发。

“我知道，我知道……”

“但我们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