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 2)

  该说是内向吗,但陆廷对此不太了解。

  从陆廷的童年时期乃至现在的青少年时期,所感受到的外界对于他的好感,一直是一种太过轻易的倾泻。甚至不是倾斜,倾泻。

  严墨的表达欲,他的情绪,每天都到哪去了呢?

  一个人还能做到那样的吗?

  其实到这个地步的话,陆廷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

  距离上一次严墨主动已经过了许久。那之后他就变回了一块断情绝爱的顽石。

  但真要说起来的话陆廷也想象不出严墨真正主动的样子。要是哪天他忽然开口跟自己说“兄弟你好香”,想想还有点……无法想象。

  回到教室的陆廷独自趴在桌上神游。

  他脸上不带那种惯常的笑意时,整个人虽然看着还是温和好说话的,但总觉得有哪里变得陌生。

  陆廷脑子里又不由想起有一天下午,那只像白蝶般落在自己校服领子上又轻轻离开的手。

  啊,说实话,他对现状已经开始感到有点无聊了。

  第32章

  又一个课间。

  严墨的同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水流冰凉刺骨,刚好顺便用来猛浇一把在脸上,彻底刺激一下上课到麻木的神经。

  五节数学连堂是要命的。高三生们有自己独特的提神方法,强效薄荷糖,风油精还有鼻通,更甚者还有直接喝风油精嚼咖啡粉的,当这些手段都失去效用,剩下的就是这种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

  他洗了把脸要离开,余光瞥见严墨就在旁边洗手,他打了声招呼。

  严墨应了。

  他低着头洗手。

  最近来厕所都会想起那天陆廷开的那个让人无语的玩笑。

  事后让严墨越想越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干脆踹他一脚。

  真的很无聊。开那种玩笑。

  此时的同桌擦了把脸上的水,他好奇问同桌:“严墨,你今天都不困吗?”

  严墨回答:“刚才有点。现在还好。”

  “是吗。”于同学关系上,他俩是同桌,于学习上,他俩是良性竞争的关系。同为学霸的同桌一听,忍不住请教:“你好像都不怎么犯困,怎么做到的?”

  严墨:“也犯困的。”

  严墨:“但是有办法。”

  “哦哦?是什么?”

  严墨踌躇了一下。

  他问同桌:“你有时候困了会不会掐一下手?”

  “啊,你说那个啊,”这不也是每个高三生都熟的常规操作之一,跟刚才的冷水洗脸异曲同工,原理是疼了就不困了。

  同桌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我总感觉疼那一下也没什么用,该困还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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