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份)第13章 青少年3（1 / 1）

昨天空欢喜了一场。今天起点又通知我，经审稿，我的作品未能达到签约条件，暂时不能签约，但编辑会继续关注我的作品。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加油，为了尽快签约。我如此急于签约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如果成功签约，即意味着有机构正式承认了我的作家身份。这很重要。我说自己是一个作家，有一厢情愿之嫌。网点承认我是作家，尤其是起点这种大型文学网站，那就表示我确实是一个作家。二是如果成功签约，我就有数目未知的稿酬和福利。这对我也相当重要。如你所知，我现在连抽烟都有困难，更不能喝明前茶，这些对一个作家来讲，有点悲哀。当然，只要有饭吃我就可以写作，可以创作长篇小说。烟茶不能成为偷懒的借口。好了，不扯这些没用的。继续打字。

上回说了青少年2，今天接着来个青少年3。“哪个少男不衷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前人已有定论。也就是说，任何少男少女都有情窦初开之时。所以，我也不例外。大致在少年向青年过渡之时，我有了爱之初体验。我们那时的爱情，其实相当简单。80年代的青少年，大多是心里有爱说不出来。我们的父辈，很多都是媒妁之言以定终身。我们这一辈当然不再时兴这个，但自由恋爱是成年后的事，中学就恋爱是不被允许的。于是有很多地下工作者积极行动起来。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们明明很心仪一个人，却偏偏要表现出不喜欢她的样子，以引起她的注意。据我观察，很多十四、五岁的男生都是这样。比如我在喜欢一个女生的时候，千方百计搞到与她同桌的机会，却一定要在桌子中间划一条楚汉鸿沟，严禁过界。大家都这样干，其实不少人心里有鬼。反正我就有鬼，经常胆战心惊地摸过河去，只为了那短暂接触的神秘的一瞬。这个鬼当然是个好鬼，不仅很好而且很美，它名叫“初恋”。甚至我在写这些的时候，仍然感到有点害羞，真的。我一生都不懂女生，那时就更不懂了。但我那时就无师自通地明白一个道理，女生是用来爱的。老师和家长是坚决反对早恋的，因为我们的生理和心理均远未成熟。而爱，本质上是一种能力。说白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去养活爱人？当然，我这是从男生的角度来讲。当今社会，女士并不需要男士养活。所以我应该这样说，爱情对中学生来讲还是太早了，尽管小芽总会露点尖尖角。而且这个尖尖角真的很美，足以让人多年难忘。总之，早恋很辛苦，压力极大，误人误己，最好别谈。实在谈了，那也无法。

初中过得好象挺快，三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除了读了不少课外书，还有一件可要写一下。那是一次上数学课，老师是我母亲，她既是我的班主任又是我的数学老师。我自恃是教师子弟，在课堂上调皮，被我母亲用尺子在头上用劲敲打了一下。我母亲从没打过我，那大概是唯一的一次，但那一尺子就打出了一个数学白痴。我从此厌学数学。我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母亲在课堂上当作全班同学打了我一下，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这激起了我强烈的逆反心。我当然不敢也不愿公开与母亲对抗，但那孩子为了寻求心理平衡，于是从此故意弃学数学。现在想起来当然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但在当时，我认为是报复母亲的最好手段。此事的最后结果当然是一大悲剧，我高考数学只考了二十几分，确实和白痴差不多。偏科这个事情，真的相当要命。你想，就算我语文考试九十分，与数学考分相加平分，我仍然是不及格。而且我的语文也不可能考九十分。对一个差生来说，高考就是走个过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当然，如果不考数学，那我就有点厉害。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人要么重读，要么就参加招工考试，力争就业。这是正式工作，僧多粥少，当然也要考试，只是不考数学。因为不考数学，我自然榜上有名，而且名列前茅。年仅十八岁的我，正式参加工作。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是57元人民币，5张十元大钞，一张五元中钞，两张一元小钞。钱固然不多，但全都新新崭崭，加在一起，好歹也是一叠。我马上回家兴高采烈地上交母亲二十元，让她给我存银行，我要攒钱娶媳妇。剩下的37元，当然是我的个人消费资金。而且参加工作的头三个月，我一直在乡下蹲点，跟着老同志学习。吃住都在乡下，自然也要花一点小钱。1988年的37元钱，还是挺经用的，不乱花的话，勉强可以维持到下个月发工资，而且下乡也有点补助。但从第二个月开始，我不再上交工资，理由是钱太少不够花。而且我也不着急娶媳妇。

其实高中时也有一个事应该写一下，就是我学骑单车。我初中时就非常想拥有一辆自行车，但那时自行车属于奢侈品，我多次向母亲提出要求都被无情拒绝。我家就在学校旁边，完全没有必要买自行车。后来我想了一个绝招，终于得偿所愿。这是一个比较杂的计策，我首先向母亲提出，我想去一中读高中，因为一中有位文科老师讲课讲得非常好，颇有名声，我要去上她的课。母亲知道我从小对文科兴趣较浓，数学又太差，不如好好在文科上下点功夫，看能不能异军突起，象吴晗一样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从此事可以看出，我母亲也是一个爱幻想的人。于是她把我弄到了一中文科班。我母亲学生很多，大都极为尊敬她，所以这种事在她那里不太难。而且她始终对我抱有很大期望，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自然要尽力支持。我成功地在一中入学，自然就面临一个重大现实问题，我家离一中很远，走路的话，至少也要半个小时以上。你懂的，大功告成，单车到手。这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上海产的，当时价格高达一百多元人民币。估计是我母亲月工资的两倍左右。当然，我说去一中想提高文科水平的事也是真的，事实上，我在一中的学习成绩确实提高很快。一是老师厉害，二是同学厉害。别人都在努力学习，我自然也不好意思乱来，所以也跟着学。环境很重要，特别是对一个少年来说，更是如此，我甚至准备把数学也搞上去。母亲高兴得睡着都笑醒。我估计此时就算我要求买一辆摩托车，她大概也会支持。但那时我还没有这么高级的梦想，能有一辆自行车已经是我的梦想天花板。本来我如果在一中努力学习到高中毕业，应该有望一举成名考取大学。清华北大不现实，贵大中文系是真有可能。你看，如果我语文考九十分，数学考六十分，平均就是七十五分。那时候如果有这个水平，进贵大肯定可以。我一生第一个重大机会被我自己浪费了，我没能坚持多久刻苦学习，老毛病又犯了，贪玩。你想，每天骑着崭新的凤凰，象风一样冲进校园，这叫一个拉风！伙上几个好玩的差生，去河边游泳，是多么快活的事！又或者在草地上打纸牌，赌点小钱，远比上数学课兴奋得多！又或者在学校后面的山丘上练习武功，也比听语文老师点评作文强多了！而且语文老师总说我的作文天马行空，下笔千言、离题万里，错别字又多。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在学校的表现，母亲当然很快就知道了。一年后，伤心的母亲又把我从一中弄回来，她得亲自看着我。能不能考上贵大还是小事，在一中读书，一去就是一整天，万一在外面学坏了，那才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