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暑期计划（1 / 2）

那双手到底没有掐上他的脖子——事实上，即使她真的这样做，司和也不会躲避。

良久，她起身离开：“…抱歉。”

应涟很需要拥抱和承诺，她觉得自己是应该牢牢抓住什么才对，就和小时候一样。

司和是她茫然挥舞手臂时抓到的第一个人，他是确定的、无保留的、安全的。

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司和在“疏远”她：他不说，但她能察觉到。

他们似乎没以前那么亲密了。

她很烦躁。

和应辛夷一样，为了维护现有的安稳，她可以陷入疯狂。

她记得，上周应辛夷翻窗进来发疯的时候，她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门板上揍。

能抓住什么，是令她感到高兴的：这是出于本能。但事实上，那一刻，她只有悲伤。

而在抱住司和的瞬间，她那种狂躁的想法再一次涌现：不管他是空树干还是兔子，都绞紧双臂吧。

抓住他，捕获他。

杀死他，得到他。

让他留下，再也不能逃跑。

她的双手就在司和后颈：他毫无防备呢，就算她掐上去也不会反抗吧。

——但耳畔的心跳咚咚作响，于是她放弃了。

算啦。

她可以采用别的方法。

“你最近在躲我？”应涟直接发问。

司和移开视线：“没有躲…是我的问题。”

他需要时间去检验自己的内心，并在审视自我的同时避嫌。

不然说什么呢？

说我心思不正，心中有愧？

无从解释，不能解释。

挑明心意是不可取的，他承担不起关系破裂的风险：他想得到她，但前提是不失去她。

他是最先动心的，但她才掌握着主导权。

应涟贴过来，同他额头相抵。这种距离下，司和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迷茫的、执拗的、困惑的。

他品尝出种种情绪，唯独没有他要的那种爱意。

司和垂眸，阻断目光交汇，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心中泛起的苦涩。

你还想要什么呢？

他自我安慰着：这样已经够了，真的，足够了。

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不是吗？

…就这样吧。

司和偏头，拉开距离：“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很困惑，我需要时间去等待答案。”

“你需要多久？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还是几年？”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有答案。”

应涟不再说话：她都直接追问了，她哥还跟她打谜语，搞得她云里雾里的。

不过，她确认了一件事：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