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欣欣!咱俩来比划两下,我已经手痒痒的了”68(1 / 1)

“你就记住过打打杀杀,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打打杀杀”。

这句话,文天翔听见耳熟。曾记得他与欣欣初相识的时候,欣欣说过:“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打打杀杀”。当文天翔讲起事情发展的经历反问张欣欣:“打打杀杀难道不好吗?”。

此时的文天翔像背台词似地反问:“打打杀杀难道不好吗?”。

张欣欣过来朝文天翔的背上抡了一拳,文天翔却感到十分亲切。

张欣欣又算重新“活过来了”。骨子里讨恶打打杀杀,但现实由不得她,这时候的她估计早把“杀父之仇”抛到了九霄云外。

俩人依偎坐在了同一把藤椅上,诉说起他俩离别后的相思之苦。张欣欣才是得知,文天翔在台湾是有妻儿的,被自己的父亲合伙东洋鬼子祸害了他们全家。张欣欣听到这里非常难受,立刻联想到了自己的命运,真想大哭一场。说了半天,文天翔仍然未告诉张欣欣父亲真正的死因,也就是真正的杀父仇人,其实是她曾经的丈夫马帅,她还一直认为是小河帮帮主大麻子王奎。

想到这里,张欣欣嚯地站了起来,在院中间独自操练起了道观师父曾经教给她的一些武术。文天翔在一旁观看一语未发。或许他还沉浸在他刚才述说的悲痛中难以自拔,他最爱的人的亲生父亲杀害了他的全家老小。

张欣欣下山来,因此文天翔才有时间去到朝天门码头查看动静。

经过前几次的大闹之后,朝天门码头风平浪静,机动船运明显少了许多。文天翔手持望运镜朝对岸望去,只见日租界码头停靠的货船却排成了长龙。

“原来货船都跑到日租界了”文天翔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想“必须把陪都各大帮会以及老百姓团结起来,一起去对付东洋人,不然这样下去,朝天门码头如果没有了航运,码头上的百万劳工将丢了饭碗,没了饭吃。没有了生活来源,老百姓每天饿死、冻死、病死的人将会更多”。想到这里,文天翔又回到了中学福利院找张欣欣商良。

这又是一个晚上,等把所有孩子安顿睡下之后,后院中间的两把藤椅上坐着一对男女,中间隔了一张石桌,石桌上面放了一盏昏暗的桐油灯费劲的一闪一闪。文天翔起身去挑灯芯,希望他能看清楚对面坐着的张欣欣俊俏的脸宠。

“挑也没用,去加点油吧”欣欣说。文天翔进屋把整装的油桶提了出来。

“哈哈,天翔,你准备在这里坐一辈子吗?”。

“是啊!我现在才真正找到了家的归属,你是孩子他妈,我是孩子他爸,我们俩…”文天翔说到这里却深感忧虑,想到了白天在朝天门码头所看到的情景,于是说:

“欣欣!现在的朝天门码头平静得有点不对头了,我发现啇船都停靠到了对岸王家沱日租界码头”。

“日租界成洼形,没有多大,码头是他们后来扩建的”欣欣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爹说的”。

“你爸?”文天翔问。

“是啊!我爹以前当过兵,后来在朝天门码头当了个力巴儿搬运工。后来在一次大会上,我爹亲自剪掉了知府的长辫子做了上河帮的码头大哥,曾经开仓放粮救济穷苦大众。后来上河帮、下河帮、小河帮合并,因为我爹是合川人,因此改为了混合帮。小河帮舵把子王奎硬要单干,一直想吃掉混合帮,因此混合帮的机动船一直与小河帮的木船纷争不断,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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