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扉间：会死的（2 / 2）

片刻后，抬起头，黑眸中透着坚定，给出答案。

“三岁时，水户奶奶将我从暗无天日的地方带出来，给我好吃的，给我华丽的衣服，给了我受人尊敬的地位。

但是，她过得很不好，时常哀叹、自责没有照顾好丈夫的族人、唯一的孩子。”

“嬴叔他废了，为了千手一族的荣耀，以身犯险。他时常告诫我，未来如果有能力，一定要重建千手一族。”

“而我，答应了...”

嬴夜声音稚嫩，毕竟还是十岁的少年，但那眼神中的坚定光芒，照射的千手扉间心痛。

往昔的回忆，爬上眼帘，令这位忍界霸主级别的老男人不忍再看，避开了那活力、炙热的少年目光。

而就在此刻——

“...千手一族，荣耀永存！！”

稚嫩、坚定的热血少年嗓音回荡，荡起了办公桌前老男人的血性，那是时常浮现梦中的一段话。

刷！

千手扉间猛地转头，冷冽眼神不再，化为在尸山血海中杀出的暴戾、凶狠。这才是他，一位终结战国时代狠人的眼神。

呼呼～！

一阵微风袭来，撩动千手扉间散碎的白发，吹拂在办公室内。嬴夜那鲜红如血的红发，随风飘摇，眼神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咔擦！

质地坚硬、材料昂贵的办公桌碎裂开来，始作俑者却俨然不动。眼中的凶狠逐渐散去，仿佛染上了风沙般逐渐赤红。

恍惚间。

凝望嬴夜的千手扉间，似乎看见了那不算久远的战国时代。忍族割据，战乱不断，5岁孩童上战场拼杀的残酷地狱。

千手一族，荣耀永存！

这句话，扉间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听到，那是他不到6岁的亲兄弟为了给他断后，杀向邪恶宇智波忍者时，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终生难忘！

往后的厮杀岁月，这句话时常挂在扉间嘴边，也是其它大多数逝去族人的遗言。

刻苦铭心的仇恨，忘不了啊！

如今，宇智波一族还存在，而且在和平的时代愈发昌盛，但千手一族却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一刻，千手扉间的眼睛彻底红了。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战国铠甲零件碰撞的零叮声，一步步来到嬴夜跟前。眼瞳通红的老男人弯下腰，视线与倚重的家族后辈平齐。

狰狞眼神散去，化为悲戕的笑容：“都和平年代了，千手一族怎么还会冒出你这个小疯子。”

嬴夜：“额...我很正常啊。”

“狗屁！宇智波都没你疯。”

千手扉间斥骂了一句，差点被这句话气笑了，语气很是无奈。但是，试问天才那个不是疯子。

……

嬴夜停在去往忍者学校的道路上，目光凝望着火影大楼，清澈的少年眼瞳中浮现一抹感慨。

对扉间的那番话，并不是谎言，而是嬴夜的心声。

重活一世，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美好。无论是出身，亦或是身边的亲人，都让嬴夜感受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而他的前世，是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没有钱，就不配拥抱爱情。钱不够，生活的压力会一点一滴的拍碎家庭和睦。

留恋，或许有，但确实不太多。

“毕竟，前世的我，不过是混迹在钢铁丛林中，一个出身贫寒的哥布林罢了。虽然有些小帅，但身板太硬，跪不下去啊。”

嬴夜轻笑一声，摇头挥散脑海中的念想。

……

深夜，皎月高悬。

木叶内一座隐秘的大楼内，地板上散乱着一地酒瓶，尊贵的火影大人抬头凝望着窗外明月，双目微微泛红。

“大哥，你走后，战争又来了。敌人比以前更多了，也更残酷了，但是木叶的孩子不会上战场，这是你我的心愿。”

“我跟你说，族里出了一个木遁天才，虽然性格有些疯，但无伤大雅。等战争结束后，我会亲自培养他重建千手一族。

而且，拥有木遁的嬴夜，足够压制宇智波至少50年，我也不需要太担心了。”

……

这一夜，扉间喝得有点多，话也有点多，毫无仪态的躺在地板上，月辉守护着他的梦乡。

这一次，梦里的族人不再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