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动中的剑 行动中的人7（2 / 2）
小丫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大早就听见有人活动，是早起的老人，丫头的爷爷，丫头现在一直和爷爷睡，难得的是丫头今天起的也早，一早就让我教她剑法。
我倒是没有着急教她，而是朝着那处山崖走去，在那里感悟剑道最是合适，不过我这次可不是去感悟剑道的，我几个呼吸间就从原路来到了崖顶，在一堆杂物之中找到了一把木剑，我也不知道这木剑为什么没有腐朽，它就在那熄灭的火堆地下，看上去是之前来到这里的前辈用来练剑的，看木剑的剑尖，上面的黑色也是前辈当烧火棍用了，不过这柄木剑很是坚韧，比起一般的木头要重一些，我拿着木剑快速下了山崖，就来到黄草坡上，见到了在这里等待已久的丫头。
“接着，”我随手把木剑丢给了丫头。
“给我的！”
“嗯！”
丫头拿着木剑很是开心，我也没有吝啬，将藏剑诀的基础剑法教给了她，让丫头高兴了一整天。
接下来的时日，我大多数时间就是教丫头剑法，丫头学的很快，不愧是天生学剑的体质，这种体质可以说是天生剑道体，最适合学习剑法，走剑道路线。
天生剑道体，也叫先天剑道体，修习剑法可是水到渠成，可以是这种体质在史书上都少见，传说中的剑仙李太白也不是完全的先天剑道体，只是有一部分剑道残体的血脉，就是李太白那样的剑界巅峰也暗叹自己不是剑道体，更不要说是千年不得见的先天剑道体了。
丫头没有名字，她一出生就叫丫头，丫头的爷爷也没有姓名，他们祖上是唱大戏的，最终在一次唱戏中，遭到了兵变，走散了，就流落到这里，当了上门女婿，老汉已经是第六代了，由于这里是龙剑帝国与南蛮以及南方雨国的交界处，所以这些年来这里的人一出生就向着往外走，不过只有像老汉这样的人为了感恩当年这家收留他的祖上，就会流一子半女的守在这里。常年如此，老汉作为上一代的遗留，他原本以为这次生养了两个儿子就能开枝散叶，不在像以前那样一个走一个留了。
虽知道自家两个孩儿去走脚力，去南方背茶，在茶马古道上被人杀死，只有一个老二被跑茶的商贩老板托人送了回来，现在这二孩儿也被吓傻了，说是什么被流星锤伤了脑袋，不能言语不能正常交流了，说出的话也是咕噜咕噜，听不清处，晚上还会被噩梦惊醒，时常跑到山上大喊大叫。
原本这里不止老汉家一家，还有几户农户，只不过由于江湖险恶，加上被老二天天在大晚上吓，都搬家了，唯一留下的也就是住在山沟深处的那个老太太了。
这不，老汉一早就去看老太太了，生怕她一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老汉的父亲说这老太太照顾过他家，那些村民找麻烦到时候老太太帮过老汉父亲，所以老汉对这个百岁老太太格外的尊敬。
张雨听着老汉的讲述，也是对这里熟悉了一些，这里地处两国交界处，原本龙剑帝国与雨国常年有边关摩擦，在加上南蛮，这里就是最好的三不管地带，也是茶马古道上各方贼寇侠客常年行走的地段。
在老汉家一待就是多半个月，期间教丫头的基础藏剑诀也学的有模有样了，我留下了踏雪游龙步的核心心法，小丫头居然也练的有模有样，短短几天就学会了这套步法。
看着丫头，我也决定离开这里，山崖上的剑意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那是一种天剑高手留下的剑冢，上面的剑道意识还有停留，观云海，叹天道，剑意绵绵，宛如山间那乳白色的云雾，有如那吹动云雾变幻莫测的疾风。
藏剑术好似有了新的突破，原本隐藏的杀意也不在只是杀意那样简单，而是变成了看的见摸不着，如同山间变换莫测的云雾那样，盛大恢弘，也如白雾那样白茫茫一片，一会儿如同巨人，一会儿如同龙跃，有时好似长剑，有时宛如奔腾的大海，望不到头。
丫头有些不舍，还是想送送我，于是老汉带着丫头同我一同上路，这里距离市集要走好久，几个时辰的路程，一个来回，就是多半天的时间，要是在加上买卖逛街，那就是一整天的时间了。
集市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这里有客栈，有饭店茶摊，很多脚夫穿着短衫长裤，光着膀子坐在路边啃着杂粮饼，四五个脚夫凑成一桌，购买了一坛酒，几个人分着和，也有一些带着酒葫芦和羊肚袋子，里边灌满了酒水，与人聊着接下来的行程。
老汉担着柴火，我和丫头带着一个麻布袋子，里边是老汉栽种的山梨以及苹果，老汉的肩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袋子，里边是丫头他娘织的麻步，至于说养蚕织布就更不可能了，很多这些山里的农人是养不起蚕的，跟别提织布贩卖了。
老汉来到一处客栈，客栈是这里最高的建筑了，足足有两层那么高，这客栈的主人也是这里以为有钱老爷的生意，那位老爷姓王，所以这个镇也就叫王家镇，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大多是跑商的，背茶的脚夫。
店家很快让老汉挑着柴火去了后门进去，那里是这家客栈的厨房，老汉照常放下柴火，我和丫头也跟了进去，店家不止要柴火，还收了粗麻布袋子里的野菜以及那三尺麻布，一共不到二十文钱，老汉也没有和人讲价，给多少就拿多少，这也是老汉多年的习惯，不然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老汉是这里的常客，自然是店小二的熟人，店小二也没叫老汉进屋歇着，二十端了一碗酒水给了老汉，老汉感激着从后门再次出来。
丫头好奇的问道：爷爷，那些人为什么盯着我们看？
老汉只是护着丫头朝着一家茶摊走去在那里要了一大碗茶水，从领子里拿出一个杂粮饼给了丫头和我，丫头喝了几口茶水，就不在喝了，老汉也是让我喝水，我小喝了一口，苦涩的不行，最后老汉连喝了几大口，再次拿着壶朝着茶摊老板那里加水去了，老汉也不吃杂粮饼，就这么连喝了几大碗茶水，知道那壶茶没有一点茶的味道才起身。
我也是看到了那群光着膀子的人，其中还是有领头的人，其中一人对着一个身穿细麻布衣的人说着什么，那人还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好像在谈论着什么，那个坐着的人身上的细麻布衣就是老汉卖给客栈老板的三尺麻布，也只有这种细麻布才能卖钱，至于老汉穿的粗麻布衣是自家人织的，买不了前。
丫头身上的麻布衣也不是完全的粗麻布，二十衣角咯吱窝衣领处有一些细麻布作为层垫，至于内衬也是用细麻布织的一个灰色肚兜。
老汉不敢回答丫头的问话，我也是没有提及，而是对着老汉和丫头说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就在我们起身的时候，那位穿着细麻布灰衣的人朝着那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说了几句，那大汉就带着家伙朝这边跑了过来。
“老汉儿！你家娃儿卖不卖？”大汉吵着一口的蜀道官话问老汉要不要卖了丫头。
老汉使劲的摇头，不想多生事端，可是大汉那里管他的难处，提了提手中的歇脚棍，发出与石头碰撞的声音，说道：“你看看那边儿，那位老爷哎，看上你家女娃了噢，老爷出一吊钱，够你好几个月的收入了，让你家女娃儿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嘛！”
“不要欺负爷爷！你这坏人。”丫头眼泪都要出来了，急得双手拉着老汉的衣角。
那边那个穿细麻布衣的老爷说的话我倒是听的清楚，就是让这人买下丫头，出价是五吊钱，谁知道这大汉竟然直接说是一吊钱，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就有买卖、人口的生意，这让我很是失望，这些人要解决的，不然让他们盯上丫头一家就惨了。
最终那大汉被叫走了，原因是那个穿细麻布衣的人等不及了，就这样，老汉带着丫头挑着空担子朝着回家的路走去，我送了一段路程，直到出了镇子很远，到了山上的路我才被丫头催着回去了。
路上老汉说道：“要不是碰到那些大汉，连给你娘买的鞋样都忘了。”
“是啊！是啊！给丫头答应的风筝也没买到。”小丫头吃力的走着，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回到了镇上，没有住客栈，而是在那家茶摊家住了下来，照常给了房钱，就出门转转，看看有什么买的。
就这样我见到一个卖风筝的货摊，上卖弄拨浪鼓，发卡木偶都有不少。一只蝴蝶样式的风筝，很是漂亮。
“这风筝怎么卖啊！”
真要准备收摊的货郎见有人问，眉头一抬，说道：“收摊了，不卖了，少侠要是买的话明天再来。”
我倒是没有强求，对于这些货郎准时收摊，倒也没有别的看法，毕竟一个地方与一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
而这边我刚要转身回去时，一个大汉朝着这边走来，大声说道：“都赶快收摊，太阳落山之前要是没有收拾完，你们的东西我就收走了。
大汉正是要买丫头的那个大汉，后边还跟着几个汉子，都穿着麻布背心，下边是长裤，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念叨，“这里的蚊子太多了，不穿长裤不行啊！可是穿上又很热真他娘的穷山恶水，大当家的怎么就派我来到这里，下次一定要和二秃子换过来才行。”
一夜安静，虽然这里睡着没有客栈宽敞，但是好在这里安静便宜，茶摊的老板是个瘸子，早年也是在茶马古道跑货的脚夫，只是一次意外受了商，就选择在镇上开了这家茶摊，用来维持生活，虽然清苦一些，但是日子也过的舒坦，一般都是到了中午才开市做生意，毕竟没有那些脚力大早上的喝茶，都是赶夜路过来的，一般都要休息好了才出发，也就赶上中午饭点，很多脚夫没有多少钱财，都是就这茶水吃几块杂粮饼。
我起身的比较早，因为我想着送丫头一只蝴蝶风筝的，我来到了昨天那个货郎处，居然没有看到他。
就在我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挑着担子往这边走，担子上满是各种杂货，风筝也在上面吊着。
“你好，我是买风筝的。”
“是你啊!少侠，这就开市，稍等啊！”说着货郎把担子摆放到原来的位置，拿出几枚铜钱朝着担子上的一个盒子里一放，等待着什么人到来。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瘦小的汉子走来，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上面一个洞，大小和铜钱差不多，货郎看见来人就很开心的打招呼，把他刚刚放到盒子里的几枚铜钱捧在手心一个一个的放到来人的箱子里。
“怎么才五个？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啊！今天还没开市呢？”
这时那个瘦小的汉子看了旁边的我一眼，看见是一个江湖郎中的打扮也就不在意，道：“这不是有人来买东西吗？”
“刘哥，实在对不住，通融一下，晚上请你喝茶”货郎求着瘦小汉子。
最后汉子也是同意了，就说道：“好吧，下次别这样了，好在今天老大他们不在，就我一个来收费用，不然你惨了。”
货郎也是一边招呼我买风筝，一边和瘦小汉子聊天。“刘哥，孙老大去了那里，怎么收钱的事也不来了。”
瘦子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哥说要去给王老爷找一个女娃说是王老爷昨天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女娃很是秀气，本来开了两吊钱的，结果那女娃的爷爷不买，这步老大就带着人跟了上去。
此刻我手拿着风筝本想快点走的，结果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心一下子惊了。“你说什么？他们朝那里去了？”
瘦小的汉子本身就瘦，被我从胸口的领子上这么一抓，就斜着考了过来，常年练剑的我，自然是内力深厚，像瘦子这样的体格一抓一个准。
瘦子被我抓起来，一旁的货郎也是目瞪口呆，不敢说话，毕竟我看着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竟然能一把抓起瘦子来，这实在是震撼货郎一整年。
我直接逼问瘦子，结过瘦子看着凶悍，实际上就是哥软柿子，被我这么一提，脱离了地面就怂了。
“孙老大去了北边山上，他说那女娃就是朝着那里去的，要在今天抓到那女娃。”
我一听这话，赶紧朝着那边走去，结果走了一段路又赶回了茶摊那，我的玄铁剑和行李还在那里。
一进门，就朝着屋里走去，拿着东西就出发了，结果这一转身，就遇见茶摊老板挑水回来了。
老板见我没拿行李，手中还拿着一只风筝，就笑着说道：“少侠起这么早，原来是去买风筝啊！”
“嗯！送给丫头的。”我说着就已经来到了大门口，回头对着茶摊老板说道：“我行礼就先放你这了，我回头再取。”
茶摊老板也是回应了一声，就挑着水准备今天生意了。
我一路向北，朝着丫头家赶去，内心实在是烦求的很，一路上使用踏雪游龙步，几乎达到了极限，远远看见那个山崖，可是有句话说的真实，“望山跑死马”。更何况现在是个人，虽然有踏雪游龙步的加持，但是一旧废了一个时辰才从镇子上跑到山崖脚下。
在走一段路就到丫头家了，我也是累的不行，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风筝，一路狂蹦，远远的就看到一缕炊烟，那是老汉家，可是这烟怎么这个时候起，平时可不是这个时候做饭啊！
快速朝着那边走去，只见烟越来越大，“这是！起火了！”
踏雪游龙步使到极致，一溜烟的到了跟前，就看到三间茅草房烧了起来，院子里个大门口全是血。
我找到了老汉的尸体，老汉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屋里没有活人的气息，我看着地上的血迹朝着山沟跑去，那里是老太太住的地方，血迹一直延申到那里，在我走过一处树林时，就见路边上一颗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在仔细一看，却是丫头她娘，衣服破烂，浑身是伤，看起来遭受了很大的侮辱才选择上吊子自、杀的。
我没有管她，死的不能在死了，我看着血渍，朝着老太太那边跑去，远远就听见一个人大喊大叫。
“赶紧出来，小丫头，不然我就杀了这个老太婆。”
远远望见，一个小女孩推开了一门，最先看见的是一具尸体，穿着粗麻布衣，上面数道口子，全是刀伤。
丫头还活着，保护她的是她的傻子二叔，小丫头一步步走了出来，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血。
结果对面那个大汉，邪魅的一笑，一刀砍了那个半跪着的瞎老太太，血飚出了几米远，一股血还飙到了大汉脸上。
那大汉我认识，就是那个要买丫头的孙老大，我气的七窍生烟，直接一声大喊，“狗贼！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