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切磋19（2 / 2）

章秉文几人听到此话俱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时候他们是裘天长得力下属了？裘捕头的得力下属不是那几位世家来的少爷们么？

“裘捕头就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陈宇笑了笑，也不绕弯子，想来裘天长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他，才会故意如此。

“裘某确实有一个条件，不过在说出这个条件之前，还想检验一下陈大人的实力！”

裘天长眼中精光大放，他确实有事情要拜托陈宇，他是故意把这五人关在这里，等陈宇来领，为自己创造与陈宇见面的合理理由。

“哦，不知道裘捕头想要如何检验？”

“就如此检验！”

裘天长双眼一亮，突然暴起，抬手一拳轰出，手臂过处，空气中四散游荡的尘埃炸散开来。

陈宇眉头一挑，一下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将整张桌子拍飞，沉重的四方桌在空中打着转砸向裘天长。

“呯！”还算结实的实木四方桌被裘天长的炮拳贯穿，打的四分五裂，朝一旁飞射，陈宇平静的侧头躲过一块碎木，起身上前，双手并指点出，竟然是以指对拳，一下点在裘天长的右拳之上，后者发出一声闷哼，只感觉现下接触到的根本不是两截手指，而是两根粗壮的精铁圆柱，自己已经使了七分力气，仍旧无法推动分毫，仅仅只是一招，裘天长就败了。

切磋不是生死对决，自然点到即止，用手指点住裘天长的一拳之后，陈宇就再没了动作。

可后者很明显还不想认输，变拳为掌一下将陈宇两指抓住，甩开，侧身顶胯，一个肩撞继续朝陈宇攻来；

陈宇并不闪避，只是伸出右掌在裘天长的肩膀上轻轻一拍，后者顿时感觉右边肩膀一麻，一股无法抵抗的沛然之力从陈宇的手掌之上传来，让裘天长连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是我输了！”

裘天长原地躬身抱拳，眼中的戾气此刻全部消失，面色恢复平静。

“现在裘大人可以说说，有什么条件了吧。”

“是，裘某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陈大人可以认真对待他们五人，这五人都是裘某从寒门之中特地挑选出来的，心性端正，为人正直，希望陈大人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望。”裘天长这才说出了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他其实对章秉文等五人被陈宇看中这件事情感到由衷的高兴，现在乌烟瘴气的衙门之中，已经不适合这五人再待下去了。

他们从来不与他人同流合污，办案行事也都是公正无私，他自己也曾想让章秉文等人替换掉现在的几位世家出生的捕头领队，可他只是一位总捕头，背后也没什么势力，还是老知县在的时候靠着几次生死危机得到的功绩升上来的，现在的知县一干人等早就看他不爽了，是以没法庇护在场五人。

这次特地前来面见陈宇，提出切磋申请，其实也就是为了向陈宇表示自己对这五人甚是关注，顺便试试陈宇言行是否表里如一，正常切磋点到即止，可他故意多出了一招，就是为了看看陈宇的气量心态，前者的表现也让他甚是满意，这下才能放心的把章秉文等人托付给陈宇。

“裘大人……”

章秉文几人在听到裘天长的话语之后，眼眶微微泛红，一时之间都低下了头颅，裘天长之前对他们几人一直很好，只是从未和他们有过深交，眼下居然能出来为他们说话，放低姿态请求陈宇，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动？

“哦？就是这个要求？裘大人真是让陈某刮目相看，我陈宇保证，只要我是他们上司一天，我便不会让他们被任何人欺辱！”

陈宇一愣，没想到对方的要求如此简单，还是为对方这些下属提的，心中不由觉得这裘天长也是个妙人，之前切磋时间虽短，可从其人一招一式上，陈宇已然感觉出来裘天长的大致性格，正直且刚毅，这种人如果也能来到他的手下做事，定然能让他省心很多。

“不知道裘捕头，可愿来卫国司做事？陈某可给你一个八等校尉的职位。”

心中有了心思，陈宇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直接问了出来。

“抱歉陈大人，衙门内事情彼多，暂时还缺不了裘某，如果今后有机会，裘某一定一会来的。”

裘天长并委婉拒绝，他是肯定不能走的，现在府衙之中的环境，他若是走了，上位的肯定就是知县和世家之人，现在他在这还能管管这些差役平日里欺男霸女，案中索贿之事，如果换上了另外两方的人，那些差役们肯定是变本加厉的学坏，他自己也是寒门出生，自然知晓平民百姓的痛苦；

“裘大人，三思啊！”章秉文一听裘天长拒绝，急得上前一步，陈宇可是难得的正直校尉，跟在这样的人身后，不比在府衙受气好多了，他不明白为何裘天长要出声拒绝。

“哼，臭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到陈大人那边去，你们也是，赶紧过去，从今天之后就不用你们回来了，一直跟着陈大人听到了没？”裘天长脸色一沉，什么时候他的决定也能轮到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指手画脚了，一下把章秉文推到陈宇一边；

“裘捕头确实与陈某所见的任何人都不一样，那我也不勉强，只是裘捕头如果想要来我这，随时都行！”

陈宇心中对于裘天长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以他两世为人的经验，哪里不知道裘天长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这样的人在大庆朝已经很少很少了，心中暗暗将此人记住，陈宇决定日后有机会，还是要把此人要过来的。

“多谢陈大人看重，在下记在心上了。”

陈宇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挥挥手将章秉文五人带出县衙，现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容许他浪费时间。

回到驻地，简单将几人名字登记到了名册之上，又拿来卫国司军士的甲胄让五人穿上，几天未合眼的卢晓玉终于被陈宇替换了下来，由陈宇亲自带五人熟悉卫国司章程，卢晓玉这下终于可以去休息了。

陈宇带着章秉文五人讲了一会卫国司的规矩之后，施攀和赵仲仁也带着一干人等回来了，分别是荣府和年文剑府邸上的一些东西，只要是值钱的，就连玉石做的脸盆也被二人一起打包搬了回来。更不用说堆在一旁马车里面整整一车的黄金了，这些都是从荣府之中搜刮而来，不过最让陈宇在意的，还是其中的人族和妖族的功法秘册，现在刚刚晋升练气，正是急缺武学和内功的时候，不知道荣府之内有没有相关的秘籍。

就在陈雨想要清点车内功法秘册的时候，施攀突然上前拉住了他，将其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道：

“陈哥，我们在年家发现了一口大鼎，奇怪的很，上面刻了不少古代文字，我们也无人看得懂，并且那大鼎实在太重，我和赵仲仁都搬不动，我寻思那鼎可能有问题，你要不要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