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_分节阅读_第103节(1 / 2)

  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得罪陈夫子?自从他进入府学,他的文考永远都排在最末,难道他的文章真是不堪入目?

  他这还有什么好努力的,再努力不也都是最后一名吗?孟冠白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阴影。

第110章

  翌日,谢景行仍然是踩着府学临上课的时间进了课室。

  经过昨日屿哥儿一事,丘逸晨面对谢景行还有点不自在,正襟危坐,装作没发现谢景行进来了。

  信步走到座位上,他拿出课本,觉得今日课室的氛围有些奇怪。

  平日里最沉的下心读书的寇准规虽捧着书在诵读,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除此以外,课室的同窗们都有些浮躁。

  于此相反的是,边上的孟冠白正无精打采地拿着手里的书本,摇头晃脑地诵读,居然没凑上来同他说话。

  奇哉怪哉。

  谢景行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孟冠白这么安静了?寇准规居然也有将心放在读书以外的时候,难道在自己来之前,课室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待他询问,陈夫子已经进了课室。

  陈夫子往日一进课室便会开始教学,今日却不同,将书搁在桌案上,他含笑看着课室的学子们,笑道:“相信大家都已去看过告示栏了,上面张贴着的上月末文考成绩你们应该也有数,在座的不少人都有所进步。”

  不过,说到此处,陈夫子特意看向了课室后面,“可也却还有人保持原样。”

  陈夫子的视线直直落在最末尾靠窗的孟冠白身上,他话里的“有人”指的是谁便不用再说。

  孟冠白被陈夫子盯住,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就知道会说他。

  不出意外,他果然是最后一名。

  看着课室里喜笑颜开的其他同窗,尤其是在他们进步,而自己还是最后一位的情况下,就算乐观如他,也难免觉得挫败。

  从陈夫子和孟冠白之间的交流,谢景行不用再问,已经知道了孟冠白这幅样子的原因。

  他和寇准规几人还都只是童生,没有考中秀才,属于府学的编外人员,虽然也会参加月末的文考,却不会将他们计入排名。

  因此,他今日来府学后还是直接来了课室,并没有去看告示栏上的成绩,反正也不会有他的名字,也就无从得知孟冠白的排名。

  不过看这样子,孟冠白上次月末文考的成绩应该不容乐观。

  “多谢夫子辛苦教导。”学子们虽高兴,却也都记得没有夫子教导,他们也不会有如此成绩,有人带头,其他人便纷纷站起身,对着陈夫子行了一礼。

  陈夫子含笑让众人坐下,道:“其中也有近日你们用功的原因,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升往乙级班。”

  “是。”众人齐声应和。

  本以为记笔记之法要等下月末文考才能得见成效,没想到才短短数日,丙十班中学子课业就能有所进步,虽然进步不太明显,较以往却已有了些许提升。

  再等等吧,若是下月月末成绩再有提升,他一定要将这记笔记之法上报山长,陈夫子边教授课边在心中高兴地想着,这还得多亏谢景行啊。

  授课时,课室众人尽皆兴致高昂,陈夫子以为课室众人高兴是因为成绩,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谢景行还有些奇怪,毕竟他们几人的成绩不做排名,为何寇准规也会同课室其他人相同表现?

  不过许是今日陈夫子的心情好,课室学子也敢同陈夫子问话。

  放课时,有学子趁陈夫子收拾课本时,问道:“夫子,听说今日天下商行要往外售卖关于华夏诗的期刊,您听说了吗?”

  昨日孟冠白和萧南寻离开后,天下商行就在门外出了告示,甚至不等入夜,有那得知消息的人早早就将期刊一事说与了自己所熟悉的人,十传百,百传千,通州府里现在不知道的没有几个。

  不过,并不包括府学的教官们。

  月末文考是全府学学子都要参与的,一共几百份文章,他们须在一日将其批改出来,还要得出排名,一日就在忙活此事,对期刊一事完全不知。

  谢景行也才听说,他昨日并没有出门,无从得知消息,现在同窗说出来,他心里也是一惊。

  难怪今日课室里的学子们有些心浮气躁,连寇准规也是如此,原来期刊在今日就要售卖了吗?

  陈夫子惊讶问:“什么期刊?和华夏诗有关?”

  若是往日,孟冠白定会抢着起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昨日在天下商行里听伙计解释得真真的,可此时他被打击到,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懒得表现,便由其他得知的人将其一一解释与陈夫子听。

  这下不止课室的学子们,陈夫子手上的动作也变快了,“真是如此?待我去看看。”

  有一位二十几岁的学子站起身,试探说:“有事弟子服其劳,陈夫子你上了整堂课,该是累了,要不你就在休息室等着,给我批个假条,我出去帮你买?”

  他身旁的学子赶忙拦住他,“你去了还能回来吗?要不陈夫子放我们俩一起去,互相有个监督,不然我怕他一去不复返了。”

  陈夫子心里焦急,脸上神情却不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小算盘,都给我安心在课室里上课。天下商行离府学也不远,我溜达着就过去了,用不着你们。平时没这么殷勤,一遇到这些事情,倒是比谁都积极。”

  学子们唉声叹气,夫子课后可以出府学去买,可他们却被关在府学里。

  又不是每个人都同孟冠白和萧南寻一样,家里有侍从,有的学子手里拮据,甚至还得在府学里做勤学工,哪里有钱去买期刊?

  “也不知道期刊贵不贵?几人凑凑钱能不能买一本回来?”有贫寒些的学子忍不住问身旁的同窗。

  那人回说:“就算凑上了钱,我们去了也不知能不能买得到,天下商行只是题了一首诗的竹扇就得靠抢,每次一拿出来没半个时辰就抢没了,这期刊上可是有华夏诗合集,甚至还有天外居士和其他名士的文章,不定现在有多少人在抢,等我们散学过去,黄花菜都凉透了。”

  陈夫子总算是将东西收拾好,到了课室门口,听着他们抱怨,回头道:“若是你们还能如前几日那般勤学,待我过去时商行期刊还未卖完,我就多买一份,到时候放在课室里任你们翻阅。”

  一开始说要去帮陈夫子买书的学子喜地腾身而起,“夫子此言可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们?”说完再不等学子们反应,陈夫子脚步匆匆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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