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_分节阅读_第129节(2 / 2)

  屿哥儿手上的力道静悄悄地松了,唇角往上翘一下,被他摁下去,没一会儿又往上翘,最后两边唇角都高高向上扬起,乖乖地被谢景行抓着进了校场大门。

  和昨日比起来,校场已经大变样,本来演武亭两侧都是空着的,不过只过去了一夜,两侧都立好了供通州府百姓们观看比赛的看台,看台是木制的可移动看台,大炎朝好的木匠手艺精妙,看台很是牢固,用了十来年也没见坏过。

  校场中间仍然是一块平整的平地,不过分成了两边,中间用网样的东西拦住了,一边几乎占了校场五分之四的位置,剩下的部分又分成了两边,场地中间都架着有羽毛球的球网,很明显这处是比赛羽毛球的地方。

  剩下占地较宽的则是举办马球比赛的场地。

  连校场外都有兵士守着,校场里面自然更是处处都是。

  周宁和谢定安第一次进来,心里都惊叹,没想到通州府城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大的一处校场,往日只听谢景行说起过,今日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里面的人更是多得让他们不知从何处下脚。

  人确实太多了,连谢景行都被校场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撞了好几下,双胞胎更是只能紧紧趴着谢定安的大腿,看过去看过来都是一条条大腿,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他们二人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哪只脚踩到。

  谢景行从人潮中走近周宁和谢定安,将谢若抱起,放在了谢定安的肩头。

  谢定安立即懂他要做什么,将手中的小布兜和小水壶让周宁拿着,抓住谢若垂落在胸前的小脚,将谢若顶在了脖子上。

  谢景君眼巴巴地看着谢景行,没让他多等,谢景行反手一提一扬,将他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这下两人成了全场最高的,一眼望过去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了,可他们仍然高兴,小手紧紧抓住手边的耳朵。

  人之所以这么挤,完全是因为比赛场地被单独隔开,不让人进去,只能顺着旁边的不足两张宽的空道走。

  空道两端都有兵士守着,演武亭两端的看台每隔一段距离都写着有木牌,旁边居然还有府学的勤学工学子们在旁边引导,每一处木牌上都写着通州府城各个街巷的名字。

  通州府城的居民不是第一次来校场观看通州府学,往年也一样,都是分街巷坐的,通州府居民有的甚至不用人招呼,弯都不带拐,就到了自己街巷所在的位置,招呼亲近的人过来,当先在看台上找了一处视野好的地方。

  前一年的马球比赛谢景行因故没有参加,更前几年的射箭比赛,他觉得他就是来丢脸的,躲都来不及,甚至连比赛都不会进来看一眼,好不容易逮着放假的时日,他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蹴鞠,他不感兴趣,而骑马,他觉得以他的技术就是来欺负人的,赢了也没意思,都没来参与,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盛况。

  屿哥儿印象中倒是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不过还是在京城时,他那时还小,印象也不深了。

  不过好在谢景行早已对负责此事的学子们打了招呼,没有让周宁和谢定安带着双胞胎去文昌街春闲巷那边,而是将几人带去了通州府学学子观看比赛的区域,这里人少些,双胞胎待着安全,所以尽管谢景行不喜特权行事,为了双胞胎,他仍然去求了人。

  作为举办赛事的主办方,府学还是有一定的特权的,最起码府学学子观看比赛的位置就在演武亭最近的看台上,视野最好,能将全场比赛尽收眼底。

  随着人群走到演武亭旁边,谢景行总算遇到了府学的熟人,同是甲三班的学子,他们班参加比赛的就他一人,其他学子要么被淘汰,要么本就没参加比赛,全都坐在一处,正摩拳擦掌地欲为他加油鼓劲呢。

  有同窗看见他带着几人过来,连忙将位置让开,将四人迎进去坐好。

  周宁和谢定安分坐两边,将双胞胎夹在中间,不过双胞胎到底还小,坐下后直接就被前面的人头挡住了。

  他们可怜巴巴地左看右看,最后只能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还没动呢,都知道这对双胞胎是谢景行常挂在嘴边的弟弟们,真是如谢景行平日所说的一般可爱,有热情的学子连忙说:“来,这个。”

  他变戏法般,从他脚旁边拿出了两张可折叠的凳子,凳子一支开便稳稳立在看台的座位上,凳脚呈十字交叉形状,中间用木钉固定住。

  怕谢家人不放心,他将凳子支好后还用手晃了晃,“看,很是稳当,可以让弟弟们坐在这上面。”谢兄的弟弟不就是自己弟弟吗?学子笑得热情。

  双胞胎在陌生人面前很是乖巧,两人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

  学子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一人亲一口,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乖的小孩子?他隐含嫉妒地看了一眼谢景行,算了,既然是谢兄家的,他就不往家里面偷了。

  谢景行莫名其妙地承受了同窗莫名的眼神,不过没想到,他考虑得居然比自己还周到,在双胞胎坐好后,他握拳拱手:“多谢吴兄。”

  吴学子爽朗一笑,“小事情。”

  谢景行的比赛在第二场,需得另两组赛出高低后,他们这一队再去同另一队赛出一二来。

  比较起来,倒是屿哥儿的羽毛球比赛更早进行,且羽毛球比赛进行得速度可快得多。

  谢景行将自家人安排好后,就同屿哥儿离开,去了自己候场的地方,府学为此次参加比赛的学子们都安排了专门的位置,供他们休息和候场。

  屿哥儿跟在他身边,转头四顾。

  谢景行跟着看,问道:“找什么呢?”

  屿哥儿将入眼的地方都看了个遍,都没找着,回答说:“找林涵哥,可我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他?时间都快到了,不会还没过来吧?”

  谢景行拿手固定住他还在到处乱转的脑袋,“别找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屿哥儿惊讶,“在哪儿?”

  谢景行拿手按着屿哥儿的脑袋往左一转,屿哥儿顺着他的力道看过去,对面那处不是参加比赛的队员们呆着的位置吗?

  他凝神一看,那里居然真的坐着林涵,还有其他几位明显不是参加比赛的学子。

  屿哥儿高兴地笑起来,真的是林涵哥,他迫不及待得踮起脚,挥手喊人,“林涵哥。”

  林涵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旁边都是其他队员带过来的亲属,他一个也不熟,虽然他跟着师傅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场面,可他仍改不了同陌生人打交道时的不自在。

  不再是戒备,就是单纯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也没有躲着避着,而是淡然地坐在那里,仿佛间听到有人叫他,他随着声音看过去,是屿哥儿,他眼睛一亮,立马冲着那边挥手。

  屿哥儿笑得更开心,扬声叫道:“我马上过来。”

  林涵高兴地点头。

  屿哥儿转头,问:“林涵哥怎么去那里了?”

  谢景行道:“参加马球比赛的队员们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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