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去那干嘛?50(1 / 2)

汝阳侯府

一间雅室中,气氛稍显凝重,赵澄坐在椅上,面容沉静,眼神锐利。

对面,柳氏身着华贵锦袍,发髻高挽,珠翠满头,却难掩尴尬之色。

开门见山,语带恳求:“澄儿,你便放了你这表舅柳潇一马吧。”

赵澄闻言,故作疑惑,眉头微皱:“舅母此言差矣,我有何能力能放他人?他又犯了何事需我放手?”

言罢,目光扫向舅舅李良卿,眼神中满是探究。

李良卿干咳一声,接过话茬,面色颇不自然:“澄儿,那日堵截你的人,确是柳潇所为。但他本意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并未想至此等地步。”

赵澄听罢,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教训?舅舅、舅母,你们可知我差点丧命于他!这不是教训,这是截杀!”

说着,赵澄一把扯开上衣,露出肩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纱布裹缠,但渗透而出的血红,触目惊心。

柳氏见状,面色一白,连忙解释:“澄儿,你听舅母一言,柳潇他真的只是想……”

“只是想?舅母,若非我命大,此刻怕是已成一抔黄土!”赵澄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厉,“而今此案已提至宗人府,那日截杀活口亦囚于顺天府大牢,我赵澄一乡野村夫,哪有那般能耐,说放就放?”

李良卿见状,忙出言和稀泥:“澄儿,若你能不予追究,柳潇或可免于重罚。”

赵澄心中一阵悲凉,望着这对只关心柳潇的舅舅舅母,冷声道:“进府已经这般久了,舅舅舅母可曾问过外甥一句伤势如何?满口都是为柳潇考虑,真是心寒至极!”

言罢,也不再多言,只道伤口不适,需回房休息,便欲转身离去。

柳氏见状,急忙提出愿出三千两作为汤药费,希望赵澄能高抬贵手。

赵澄闻言,更是冷笑连连:“三千两?舅母,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虽非富贵出身,却也不屑于此等轻视!”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心中早已对这汝阳侯府中人失去了耐心与期待。

原本不想撕破脸面,这才勉强出席这场宴请,如今看来,这舅舅舅母实是将他视作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赵澄心中暗自思量,本无意与这侯府有过多瓜葛,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太过天真,以为血缘之情能胜过寻常。

冷冷地瞥了柳氏与李良卿一眼,转身出了房间,背影格外孤傲而坚决。

室内,只留下一片沉寂,以及柳氏与李良卿面面相觑的尴尬与无奈。

赵澄的决绝,有些出乎意料。

赵澄气咻咻地欲离汝阳侯府,很快便被柳氏追上,

柳氏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澄儿,汤药费之事好商量,切莫如此冲动。”

赵澄转头,目光冷冽,直视柳氏:“舅母,非为钱而来,亦非为钱而去。若不曾记错,柳潇与我们赵家另有仇怨,此事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柳氏闻言,面色一白,却仍试图说服:“澄儿,可知此次截杀并未伤及你性命,便是治罪也不会伤及姓名,又何必如此执着报复?”

赵澄冷笑连连,却并未答话,继续迈步前行。

一旁的李良卿见赵澄言辞如此犀利,更对柳氏毫无尊敬之心,不禁怒斥:“澄儿,怎可对你舅母如此无礼?快坐下,好好谈。”

赵澄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李良卿与柳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舅舅、舅母,我并非无礼,只是心中终究意难平。

顿了顿,道:“若要谈,便让柳潇亲自来寻我,我与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言罢,赵澄出了大门,回身拱手一礼,告别李良卿与柳氏后,转身离去。

回返荣府的路上,赵澄心中思绪万千。

想起哥哥赵泓生前的执念——曾被柳潇抢走的张二小姐。

哥哥临终前曾嘱咐他,定要救出张二小姐,好好照顾她。

然而,对于柳潇的情况,赵澄尚未调查清楚。

深知,不能就这样简单地放过柳潇。定要让柳潇也尝尝哥哥当年受过的屈辱与痛苦,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宁国府

昨日晚间,孙德业于贾璜自酒馆归家途中将其拦下,面色凝重,似有重托。

来到偏僻之处,低声对贾璜言道:“兄弟,你明日务必寻得贾蓉,问其我托付之事是否已办妥。”

贾璜闻言,虽心中有疑惑,却也不多问,只点头应承下来。

今日一早,贾璜便小心翼翼地来到宁府,等候出门的贾蓉,以求将孙德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

……

贾蓉听后,舒了一口气,轻声道:“璜大叔放心,请尽实告诉那人,事情已经办妥,自可安心。”

贾璜听后,心中大石落地,正欲告辞离去,却不知为何,脚步竟有些迟疑。

贾蓉见状,也有些生疑。

今日贾蓉与薛蟠有约,正欲赴宴,见贾璜迟迟不走,便催促道:“璜大叔,小侄尚有他事,你我就此别过吧。”

然贾璜却似未闻其言,面色通红,半晌才吭哧出一句:“蓉哥儿,那事……你可曾放过了我?”

贾蓉闻言,疑惑更甚。虽对金氏确有念想,但近日事务繁忙,且金氏并非易于摆布之人,故此事暂时搁置。

如今贾璜突然提及,让贾蓉不禁多看了贾璜几眼。

贾蓉乃花丛老手,见多识广,见贾璜此刻的神态,与府中下人向他“献宝”时的模样无异,心中顿时明了。

再次打量贾璜,随兴所至,如同顽童打闹般,一手掏向贾璜的要害。

唬的贾璜便欲后退,却终被贾蓉抓了个正着,没来由的竟握他不住。

贾璜面色更加通红,却不反抗。

贾蓉恍然大悟,原来璜大叔竟喜好此等……。

松开后,贾蓉拍了拍手,笑道:“璜大叔放心,等两日,定去会一会婶婶。”

贾璜听后,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贾蓉哼着小曲离去,走了十几米后,回头瞥了贾璜一眼,撇了撇嘴,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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