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审问52（1 / 2）
夜色如墨，月挂中天，一条狭窄的巷弄里，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武大叔，悄无声息地尾随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行动敏捷，身手不凡，显然并非寻常之辈。
武大叔暗自戒备，却也不减紧迫。
“哼，看你往哪儿跑！”武大叔低声自语，脚下步伐加快了几分。
黑衣人已有所察觉，几次三番变换方向，企图甩掉难缠尾巴。
然而，武大叔何等人物，岂能轻易被甩脱？
如影随形，紧咬不放，二人一前一后，在这京城夜色中穿梭，一场无声较量。
终于，黑衣人意识到无法摆脱追踪，索性停下脚步，选在一处偏僻角落，转身面对武大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武大叔也不言语，手持长剑，严阵以待，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至极。
“哼，既然跟来了，就留下吧！”黑衣人冷声道，话音未落，已抢先出手，一柄短刃划破夜空，直取武大叔心脉。
武大叔冷哼一声，长剑一挥，剑光如电，与短刃相交，火星四溅。
二人顿时战成一团，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几个回合下来，武大叔瞅准时机，一剑划破黑衣人左臂，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黑衣人狡猾异常，见状不妙，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包石灰，猛然撒向武大叔。
武大叔猝不及防，双眼视线模糊，待急忙挥剑驱散石灰，黑衣人已趁这片刻混乱，遁入夜色，无影无踪。
“可恶！”武大叔咬牙切齿，强忍双眼不适，四处搜寻，却发现对方已逃之夭夭。
心中暗恨，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返回贾府，向赵澄禀报。
而此时顺天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府尹大人正襟危坐，面色阴沉，眼前摆放一份最新案情报告。
自那日武垣伯赵澄遇袭案后，京师之内，竟又发生惨案，死者多达十数人，手法残忍，令人发指。
“究竟是何人，在京师内如此嚣张？”府尹大人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本官定要将此等恶徒绳之以法！”
一旁，顺天府通判傅试眉头紧锁，他细细翻阅着每一份案卷，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大人，本次案件看来似乎与赵澄遇袭案毫无关联，。”傅试沉吟片刻，缓缓开口，“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死者身份。”
府尹大人闻言，点点头，道：“傅通判所言极是，本官即刻下令，彻查所有受害者的背景，务必尽快破案，以安民心！”
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搜查行动在京师之内悄然展开，这一切，都与那神秘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工部尚书卢统勋府邸
夜色已深，书房内灯火通明，卢统勋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一份奏报，是那孙德业罪证的详尽记录。
然而，这份沉甸甸的罪证如今却似一纸空文，因为孙德业，竟如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唉，真是天不遂人愿！”卢统勋轻叹一声，将奏报置于案上，目光转向窗外深沉夜色，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孙德业的失踪，意味着通过此人牵扯出粮仓案的计划暂时搁浅，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相反，更激发他追查到底的决心。
卢统勋暂时放下心事，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青年——赵澄，他的关门弟子，一个总能在关键时刻带来惊喜的年轻人。
“澄儿，你伤势可好些了？”卢统勋关切问道。
“多谢老师关心，伤势已无大碍，劳老师挂念了。”赵澄恭敬回答，神色坚毅。
“那就好。”卢统勋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听闻昨夜又有凶案发生，死了不少人，可有耳闻？”
“是的，老师，此事弟子确有耳闻。”赵澄面色凝重，“老师，弟子有事禀报。”
什么事，但讲无妨”
“弟子已抓住了孙德业。”
“什么？你抓住了孙德业？”卢统勋闻言，惊喜莫名，连忙追问，“快说，这是何时的事？这又是如何落网的？”
赵澄便将昨晚遭遇一一讲述，包括手下如何追踪孙德业，以及孙德业被仓场主事王连升的手下围攻的情景。
“孙德业虽被弟子擒获，但对于王连升为何要杀他，却三缄其口，只言及那些围攻之人是王连升的手下。”
卢统勋听完，沉默片刻，心中已大致有了计较。
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凝视着夜色，心中暗自思量：王连升，粮仓案，这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赵澄，做得很好。”卢统勋转身，目光赞许，“将孙德业带来，我要亲自审问。王连升嘛，哼，看来与粮仓案脱不了干系。”
赵澄领命，即刻回返，安排孙德业入狱。”卢统勋厉声命令说道。
“好，很好。”卢统勋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赵澄消失在夜色中。
……
转日，陶然亭小院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陶然亭小院已是一片肃穆。
赵澄脚步沉稳，踏入幽静之地，心中却翻涌着复杂思绪。
自卢统勋处得令，送孙德业入狱，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欲突破孙德业心里防线，让他乖乖配合卢统勋的调查。
小院之中，孙德业被五花大绑，如同一只待宰羔羊，蜷缩在角落。
赵澄示意赵朴拿开他嘴中布团，孙德业干咳几声，神色惶恐地望向赵澄。
“孙德业，你为何没有按照留言，前去自首？”赵澄声音冷冽，不容置疑的问道。
孙德业颤抖，言语里满是绝望：“我……我不想掉脑袋，但凡有一线生机，都要逃走。”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赵澄逼近一步，目光如炬。
孙德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知道，您是武垣伯，赵澄。”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也应该明白为何抓你。”赵澄的语气不容辩驳的力量。
孙德业再次点头，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是，草民知道。只是……大人，那日，是否是您抓走了我的妻子？”
赵澄沉吟片刻，轻轻点头，目光坚定：“不错，她此刻正在安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