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布莱兹40（1 / 2）

随着柏特莱姆携带着的深渊气息的安抚，刚才诡异的长着角的伊芙琳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用深渊气息清洗着她残破的灵魂，为这样完美的灵魂感到惋惜。

伊芙琳似乎已然失去了气力，不再挣扎，像死去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轻微起伏的皮肤宣告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柏特莱姆耐心地等待着她狰狞的表皮褪去，露出正常的有些苍白的皮肤，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长发铺开在地面上，沾满了暗红和黑色的血液。

恶魔都是堕落的，所以它们身体的一切都泛着不详的黑色，里面涌动着张扬的恶意。

这是无法改变的天性，是深渊对他们的影响。

柏特莱姆看着伊芙琳的羽翼也完全收回，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她似乎还有些力气，睁开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刻骨铭心的恨意。

“是你杀了希尔薇。”字字泣血，伊芙琳的嗓音沙哑，但仍然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不，美丽的小姐，你误会我了，她是自杀的。”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伊芙琳，收起自身的恶意。

“深渊在上，我很同情她，我会为她祈祷的。”

“所以，你就想通过这种办法来解围吗？”他说话的语气始终怜悯，就像他的画作……尤里安看到了他刚刚完成的作品，画面上是众人向神明祈祷。

那的确是一幅极其具有美感的作品，无论是色彩还是构图，以尤里安这种受过专业教育的人看来都无可挑剔。它唯一的问题是，上面的神明根本不像是神明。

这位所谓的神明长着巨大的山羊一样的角，周围燃烧着赤红带淡蓝的火焰，巨大的身躯让它充满了画面的右侧，在左侧投下巨大的阴影。

它的眼睛温柔，但是身体上的每一个嘴巴都露出细细密密的诡异的牙齿，流出饥渴的涎水。

偏偏这幅作品又绘制的是圣洁的祈祷，它传达着一种矛盾又疯狂的感受，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产生无法抑制的恐惧。

这似乎是他们信奉的神明，尤里安忍着痛苦，记下了这个诡异的象征。

伊芙琳和那位魔鬼仍然在争斗，他不知道连环杀手都有什么能力，但是以伊芙琳这样刚刚晋升的非凡者来挑战他，也未免太过不自量力。尤里安能觉察到魔鬼的强大，他甚至并不弱于自己的父亲，至少也是半神级的角色。

柏特莱姆察觉到了伊芙琳想要扯住他袍子的手，他的鞋跟踩在伊芙琳的手上，引起她的惨叫。

“挣扎是没有用的，放宽心，孩子。”他露出一个温柔又残酷的笑容，“做我的仆从没什么不好的，追随我会是你做过的最佳决定。”

“不可能！”伊芙琳突然爆发出笑声，惹得柏特莱姆皱了皱眉，“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杀死了布兰德利城，杀死了所有人，你还杀死了希尔薇！”

“我诅咒你下地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发什么疯？”柏特莱姆温和的伪装被扯了下来，神色冰冷，“那可又不得你选择。”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最开始就在试图召唤其他恶魔的投影？”

“孩子，你也太天真了。召唤而来的恶魔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我也不想因此而破坏掉你美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