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7（2 / 2）
“那我们换个游戏吧！”呦呦建议，再接下去呦呦也接不出来了，“我们数鸭子吧！”
“好啊好啊，来吧！”
“一只鸭子跳进水中，扑通，两只鸭子跳进水中，扑通扑通，三只鸭子跳进水中，扑通扑通扑通……”
“哎，司清，你错了错了”
“我选大冒险！”
“那就……”Eric撅着嘴，发出么么么的声音，暗示不要太明显。司清也不忸怩，直接就亲了明月一下，声音极其响亮。
“继续继续！”
“十八只鸭子跳进水中，扑通扑通扑通……”
“呦呦，怎么又是你！”
“我大冒险吧！”
“那冒个啥险呢？”
“我就跟我喜欢的人表白吧！”
全场瞬间沸腾起来，像爆发的火山，摁都摁不住。
“我不好意思直说，我给他发个微信吧。”
“好呀好呀，你发吧”
呦呦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打了字又删掉，最后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好了，发出去了！”
“耶！祝勇敢的呦呦表白成功！”大家又是一顿闹腾。
“回你了没有？”明月忍不住八卦。
“没，大概没看到。”呦呦快速的瞄了一眼Eric，他正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呢，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瓜。
“没事，他一定会回你的。”
温柔见呦呦有点忐忑，便转移了话题，“我们拆礼物吧！”
按照Eric的要求，今年有新玩法，每个人都准备一份礼物，放到圣诞树下，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卡片上，挂到圣诞树上，然后每个人去圣诞树上随便挑一张卡片，挑到谁的，谁就把礼物送给他。
“Eric你第一个吧，为了感谢你的圣诞大餐！”子涵提议。
“那我就不客气咯！”Eric走到圣诞树前，慎重的选了一张卡片，打开来看是明月的，明月赶紧跑去拿出自己的礼物，盒子很大，明月不怀好意的双手奉上，Eric看着她的坏笑，勉强接了过来。
“快打开看看，专门给你挑的！”明月退后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会抽到？”
“别人抽到我也不给，只能给你。”
“我不要！”
“你要！”
“我不要！”
“你必须要！赶紧打开！”明月等不及过去拆开了包装纸。“好了，自己打开。”
“你肯定没安好心，你太明显了，让我自己打开，你还后退！”Eric看着退后的明月无语至极。硬着头皮打开了盒子，一只粉红色的骷髅蹦了出来，一头撞在Eric的下巴上，然后就开始了无节操的扭动，并伴随着骨头的咔咔声。Eric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会搞这些东西！”
“有礼物收还嫌弃，赶紧回来吧，别杵那了。”明月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你来你来。”
“我来就我来！”明月撸起袖子，大步上前，选了一个最高的，打开来看是兰心的，兰心上去拿出自己的礼物递给明月。明月拆开是一只钢笔，“甚合我意！你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吧！”明月把头凑到兰心面前，刚想撒娇，被兰心的一指禅给推开了，“美得你，钢笔实用而已。”
“哼！”
兰心抽到了司清的礼物，一枚纪念币，这个礼物倒是很符合送礼物人的身份，大家笑着说。
接下来是漾漾，漾漾抽到了Eric买的两张电影票，大家都感叹Eric的奇葩行为，这种交换礼物的场合送电影票，还特意去电影院把票取出来，也只有他干的出来这事。
“还有一个小时开场，快出发吧。”Eric催促，“兰心，你俩去吧。”
“嗯？怎么是我？”兰心疑惑。
“你抽完礼物了呀，没事儿了，可以走了，正好你俩一起去看电影，时间刚好。”Eric快速解释，并找到了兰心的包和手机，递给她，推着她出门。
“哎，不是，这怎么还赶人呢？明月也抽完了呀。”
“司清不能同意。”子涵神补刀，惹得大家哄笑。
“那老李你去吧！”说这话的时候，兰心已经被推倒了门口，不走也得走了。
“我得留下来洗碗。”
漾漾感激的看着Eric，看来这两张电影票就是给他和兰心准备的了。
“发什么呆，再不走来不及了！”Eric把漾漾也推出去了。
剩下的人继续拆礼物，不亦乐乎。
而此时的顾凯风正在酒桌上和上次那个老女人周旋，这老女人喜欢小鲜肉是出了名的，顾凯风的条件可不就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了么，顾凯风一边琢磨怎么能让老女人把合同签了，一边还得提防老女人不能掉进她的粉红色陷阱。
“张总，合同您看还有哪些需要改的，我们再商议。”顾凯风微微侧过身体，和老女人拉开一点距离。
“别老张总张总的，都叫生分了，叫姐！”老女人拍了拍顾凯风的肩膀，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向顾凯风的脖颈探去。
“姐，姐姐！”顾凯风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借着拿合同的理由，身子向前倾了倾。“您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咱们今天就签了吧。”顾凯风翻开合同，递到老女人面前。
“别急，先吃饭。”老女人没得手，便去给顾凯风夹菜。
“看来不依她意今天的合同是签不成了。”顾凯风思忖着，“工作这么多年还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客户。”客户的要求五花八门，各种难缠的客户他都能搞定，但是这“劫色”的女客户还是第一次碰到，顾凯风一时想不出来应对办法。她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小蒋，投去求救的目光，小蒋惊恐万分，他可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但看着自己的老板痛苦万分的现状，脑子一热，一句“顾总，您女朋友刚刚发信息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陪她过圣诞节”脱口而出。顾凯风一怔，眼珠子转了半圈，随即问道：“圣诞节？”
“哟，小顾有女朋友了？”老女人放下夹菜的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啊，是，是。”
“那可要早点回去陪陪人家喽，女人生气可不好哄的哦”
“哎，您看您说的哪的话，陪姐吃饭最重要。”顾凯风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耐是温柔从来不知道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老女人拿起酒杯和顾凯风碰了一下。
“哎哟，你看看我，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来和张姐吃饭都没准备礼物，真是失礼。”顾凯风顺着老女人的话头，又扯到了她身上。
老女人一听，慢慢凑近顾凯风，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现成的吗？”呼吸扑在脸颊，带着一丝酒气。
顾凯风的手指在椅子上快要抠出三室一厅了，但还是轻舒一口气，慢慢转过头，看着老女人的红唇，回问:“那姐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呢？”两张脸挨得那么近，小蒋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在纠结，如果老板把持不住，他该不该阻止，阻止的话几百万的单子就没了，他可赔不起，不阻止，又对不起温柔平日待他。紧张的整个人冷汗直冒。
老女人见顾凯风终于松口了，便也不难为他，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签了一个张字。
“还有一个字看你表现。”老女人已经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了。
顾凯风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这个表现如何？”
老女人得意的笑笑没说话。倒是示意她的助理可以离开了，小助理大概比小蒋还要年轻，接到老女人的信号，撅着嘴走了。老女人还想把小蒋也支走，顾凯风可不傻，小蒋一走他就真的成了老女人的盘中餐了。
“小蒋，你去拿瓶好酒上来。”说完，自己也借口去洗手间跟了出来，“要容易醉人的酒，快去快回，我怕她吃了我！”
小蒋一听放下心来:“奥，我明白了，我刚刚还以为你真的要……”
“快去吧。”顾凯风来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吃了解酒片，喝了酸奶，每喝一杯酒，都默默的喝点水，补充水分，以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只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这个老女人喝趴下。
小蒋很快回来了，要了最烈的酒，顾凯风和老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着，顾凯风尽量躲避老女人的身体接触，又不让她察觉，小蒋默默的在旁边倒酒递水。直到半夜，老女人终于有了七分醉，顾凯风各种酒挨个换了个便，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没过多久酒劲儿就上来了，老女人已经有些糊里糊涂了。顾凯风趁机把合同递过去，撩拨着说:“姐姐，把合同签了吧，我让小蒋拿回去交差，我们去——酒店。”顾凯风故意停顿了一下，诱惑着老女人上钩。
老女人的清醒意识已经不多了，听到酒店两个字，满意的笑笑，随手签了个“宛”字。顾凯风长舒一口气，他也不怎么清醒了，勉强支撑着，和小蒋扶起老女人往外面走去。
顾凯风把老女人带到酒店房间门口，老女人已经迫不及待了，整个人都贴在顾凯风的身上，顾凯风像摘八爪鱼一样，往外摘老女人，摘出去又吸上来。顾凯风拿出手机快速的打了一行字，递给小蒋“就在门口等我”然后就带着老女人进去了，房门没关，虚掩着。
喝醉了的老女人格外听话，顾凯风借口去洗澡，让她去床上等着，她便去等着了，顾凯风在厕所里呆了20分钟才出来，出来时老女人已经睡着了，裸睡……看来她真的是做好准备了……
顾凯风踮着脚尖，迅速逃离了。
直到回到家，顾凯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从虎穴里逃出来了。他点燃一根烟，舒展在沙发上，觉得憋屈，如果不是领导非要签这一单，说是和什么项目有什么利害关系，他完全不屑于出卖色相去哄一个老女人开心，凭他的能力，签到更好的也不是没可能。还好这样的情况不常发生，大多数客户都是以利益为重，心眼也都用在这些地方，反倒好搞。
顾凯风忽然很想温柔，男人又累又委屈的时候也想肩膀可以靠，他想把脸埋在温柔的发丝里，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去。
“温柔～”
温柔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顾凯风发来的微信。
“嗯。”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温柔嘴角有甜蜜的微笑，“吃晚饭了吗。”
这时兰心推门回来，看到大家坐在沙发上聊天惊讶的喊道:“呀，明月没回去啊！”说着跑过去双手抱着明月晃来晃去。
“对呀，难得有空，想多和你们呆一天。”
“真好！”说着在明月脸上亲了一口，“对了，温柔，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顾凯风了，喝的醉醺醺的，跟他助理把一个老女人扶下车。”
“我上次也遇到了，也喝的醉醺醺的，陪客户可真不容易。”明月附和。
温柔嘴角的笑收了回去。
叮～顾凯风的微信回过来“吃过了，今晚陪客户了，好累。”
“喝点蜂蜜水”温柔回复。
“我没喝酒，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
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