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_分节阅读_第47节(1 / 2)

  “呃...” 关姨顿住。

  其实在蒋勋发问的下一秒,关姨就想起傅云娇另外要还给他的红包,还有她为肉丸子准备的那几件小饰品。

  但眼下这种情景,关姨能察觉出蒋勋期待的是别的,所以若她把钱拿出还给蒋勋,他一定会不高兴。可若是让他知道,连家里养的狗都有一份礼物,他却没有,他估计会更加不高兴...

  -横竖他都会不高兴...

  关姨面对蒋勋灼灼以待的目光,一下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只好先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两个不同的布包挨个拿出。

  “这什么?”蒋勋打开其中一个偏薄的布包,拎出一条串好铃铛的碎花挂绳和一件红黄交织,外圈缀有白色小花朵的针织围兜,翻来翻去看了看说,“傅云娇自己织的?”

  “对。”关姨照实说,“是小傅亲自织的...”

  蒋勋脸上忽然露出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勾挑嘴角,把围兜靠近腰侧,比划了下,咂舌道,“这织的什么呀?腰带?”

  关姨面露难色:“蒋先生...这其实是...”

  “啧,你看她选的这个颜色,一黄一红,还有这些小花...全是女孩子喜欢的,一点都不适合我。”蒋勋低头,仔细研究起来。

  关姨忙说:“蒋先生,您误会了...这不是腰带...”

  “那是?” 蒋勋抬头,表情虽在克制,但说话的语调已经不经意流露出自己收到礼物的欣喜和开心。

  关姨这样看过去,欲说出口的解释便滞在喉咙...

  罢了罢了,蒋勋难得开心一会,委屈肉丸子就委屈他吧。她舒出口气,拿过蒋勋手中的围兜,把两边系绳拎起,转了圈,脑中想到个名词,俯身对蒋勋说,“这是小傅给您织的挂件。”

  “挂件?”

  “嗯...可以挂在门上的。”

  “挂门上…怪不得...搞得这么花里胡哨。” 蒋勋又拾起一串铃铛绳,懒懒问,“这又是什么?”

  关姨脑子飞快转弯道,“手机挂件吧...”

  “哦。”蒋勋把绳子绕在指尖晃荡两下,似乎接受了关姨的解释,嘴里念,“串这么多铃铛,吵死了。”

  “那我把它们拆下来?”

  “别。”蒋勋立马回绝,“吵就吵吧...手机不容易丢。”

  “是是是,您觉得好就行。”

  关姨揉了揉眉心,略感抱歉地瞄向窗外哈哈喘气的肉丸子,心想晚上得多多给他加根肉骨头补偿补偿...

  ***

  把该还给蒋勋的东西还完后,傅云娇一身轻松。隔天便叫上聂桉,和苏妙认真讨论起开店的几个方案。

  资金,选址,引流,客户留存,店铺特色,样样都得考虑周全。

  聂桉是他们当中唯一有过创业经验的人,虽说最后结果不太成功,但也积累了许多失败教训,他总结自己当年亏损的根本原因就是步子迈太大,想抓的客户太多反而丢失重点。生生把成本提高,导致运营吃力,资金周转不过来。

  所以他给的建议是前期一定得找准目标客户,先把这部分人牢牢留住,等店铺走上正轨再想着拓宽业务。

  傅云娇和苏妙一合计,美甲,美肤,美体这三个大选项中,美甲对技师的水平要求最高,行业内竞争也最激烈。

  不过相比其他两项,它所需要的场地偏小,几张桌椅,高低矮柜,再添点装饰性摆件就能营造出女性客户喜欢的简约风格。

  再一想,如果做美肤的话,她们现存的两台机器肯定不够用,新进仪器和护肤品又是一笔支出。而美体类的推拿,精油 spa 等等又需要足够的场地和房间。

  深入分析过后,傅云娇和苏妙一致决定,真要开店就先以美甲为主营业务,把店铺打出名气再考虑之后的事。

  接下来一周,傅云娇带着苏妙跑遍北城大小美甲店,实际考察他们的客流量和营业状况。

  傅云娇白天忙着奔波,小也多亏有聂母和小云帮忙照料,让她少分了许多神。

  苏妙趁机向她灌输自己的想法道,“我就说吧,多个人帮你,你自己肯定轻松些,何况聂大哥一家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你要是和他在一块,日子肯定能过的更好,聂大哥面相就很旺老婆。”

  傅云娇噗嗤一笑,“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面相了?”

  “小瞧我了不是。”苏妙哼哼,“我会的可多了,看手相啊,算卦啊,我都会点。”

  傅云娇笑说,“那请问,磨甲片,抛光,延长甲型这些,您什么时候学会呀。”

  一说到正经美甲手艺,苏妙泄了气。

  她的性格粗犷,不太适合这种需要精心耐心的细活,原先在美容院也是靠推拿出力气。种睫毛,皮肤护理的技术都是进店后由傅云娇培训的。

  但如果要开店,苏妙自己也得顶上去。

  她挠挠胳膊上的绷带,向傅云娇表态说,“你多给我点时间,等我手养好后,我肯定能学会!”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得花功夫打磨。”傅云娇拍拍她肩膀,“你先把基本功练扎实,来,帮我把甲油胶点点数,我看颜色种类齐不齐全。”

  “好。”苏妙干劲十足地搬出箱子,点完数才后知后觉,唉,她刚开始要和傅云娇聊什么来着?

第33章 新页(二)

  时间一晃,来到二月下旬。

  春日迟迟未到,北城的草木却有了破土发芽的迹象。

  这种迹象被蒋勋发现,始于他在前院闲逛时,不经意瞥见台阶缝隙钻出一簇无名花骨朵,矮矮的,白粉色的一团,颜色很像他挂于床边那串毛线挂饰上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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