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聚集草药（1 / 1）

1-8.聚集草药

“太对不起小曾了！”小罗如坐针毡一般，蹲坐在返程的列车座位上，反复追忆，他在前几天赶回到我们的老家，求取殊效中草药的心酸情形！

虽然说，小罗没有违背我“害怕老人担忧、奔波探究”的本意。但是显属“谎报军情”的结果，万一？小罗在后悔莫及之余，越想越觉得后怕！

那一天，小罗风风火火地赶回到容县老家的时候，直接买了几斤水果、割了两斤多猪肉，紧赶慢赶、一路寻址地踏进我家的大门。就哼哼哈哈、嘻皮笑脸的反复、直接向我那抱病（被我气病）、在家疗养的母亲谎称：

“伯娘呀！我是如同您的儿子，一起去农场工作的小罗！隔壁大队的。今天借着回家相亲的机会，既是顺便，也是特地恭喜您老人家来了！您老可能还不知道吧？您的那位宝贝儿子‘阿坡六’呀！他自从到农场以后，不但能够‘知错能改、悔过自新’，而且已经开始，自己学习中医了！”

“是吗？难得你小罗哥哥！辛苦你了！你既有好福气！又这么有心！多谢你！可是，你讲我那个不争气的混小子，真的是自学中医了么？！”

我母亲布满疑团、反复审视的面容，一再致令小罗、倍加小心地数说：

“是呀！您老的宝贝儿子‘阿坡六’呀！他不但明白，他之前错了，而且还在我们众多老乡的面前，哭得很伤心——知道吃‘后悔药’了嘛！

也就是说，农场的石山不同家乡的‘黄泥坡’。在那遍地石头的山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中草药特别多。所以，您老的‘阿坡六’呀！他买了几本中草药书，发誓说一定要努力自学、做出成绩、诚心赎罪！

还有，他让我借着回家有事的机会，顺便代他向您两位老人家请罪！喏！这是他的亲笔信。我讲伯娘哟！小曾他还想请求您老，去找他的小叔要十斤用于治疗风湿的那种草药，以便学着泡酒或备用、提高技艺咧！”

“学着泡酒备用？却也未必需要那么多呀！特别是他一个神经错乱的秃废人，还有刚刚过了年的！莫非？你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我是吧？！”

“伯娘应该理解呀！他刚到农场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像一个痴呆人一样。我们也笑话过他‘十足就是只会做工、有力用不完的青年牛’咧！不过，请您老莫怪我们那样笑话他！因为环境改变、时势造人！加上我们大家都带善意的不断笑话、开导，他真的已经完全恢复到正常人一样了！要不！我回去代您下命令：您老让他抓紧时间、回家相亲！好不好？！”

小罗突然发现我母亲起了疑心，只好继续嘻皮笑脸地抢着说道：

“伯娘哟！您老应该相信您自己的心头肉！我的好朋友！他体质好！恢复快！应该吸取教训的！但您老还是不必太责怪他的过去！我们的确是因为路途遥远，还真的是难得回一趟老家呀！何况说，有用的好东西嘛！多占一点便宜，总比千里迢迢、有用总得回家找，肯定要划算得多喽！”

“就算你所说的，他的‘痴呆秃废’真的已经好了！可我还是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托故瞒着我似的？！”

我母亲不断反复叨唠着，她很难相信地看着小罗摇头晃脑的满不在乎、东拉西扯、反复宣称“没有事！有事我还能够知道他的过去才怪”而始终无法释怀。但是，她终究禁不住小罗的哼哈恳求。尤其是小罗反复强调：

“不敢辜负自己老乡、好朋友的这一点点轻而易举的委托”！

我母亲只能怀揣着一颗狐疑不安的心，强支病体、带上小罗，并且在我小叔也是万般狐疑，却又不便多问，以防我的母亲伤怀、牵挂的前提下，稍显犹豫地满足了“得上床铺，就扯被窝”的小罗的要求。

小罗如愿以偿地赶回他的老家访查了两天，猎获了许多种农场石山上没有，也不知道药名的叶、茎等长刺，乃至于“刺上长刺或地下根长刺”的中草药以后，再赶到容县县城附近的老梁家中，努力去寻访、找到那两种当地药名叫做“两面旗”和“屈头鸡”，也有人叫做“水田七”的草药，

以及寻找采集到老梁称赞的，当地人“以演武卖膏药”的经常挂在嘴上的顺口溜之类草药。例如“单打锤，不怕拳头擂到肚”（原来是“一箭球”，后来被我称誉为“民间专病特效药”之一），还有当地民间中医十分称道、效果显著的主要适用于“外伤血脉”，或是专用于穴位受伤的“满山香”等殊效中草药，就急如风火地踏上了返回农场的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