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讨还公道88(2 / 2)

李望福这话一出,张善武心里一惊,说道:“亲家,战奎出啥事了吗?”

李望福皱了皱眉头说道:“战奎把秀秀给打了,打得鼻青脸肿的。眼角也给打破了,用胶布包着。昨天还下着大雨,秀秀和翠娥两个冒着雨一直从鸭子掌走回来,全身都湿透了。秀秀现在还发着高烧,在家迷迷糊糊地睡着。饭也不吃,一睁眼就哭,眼睛肿得像个桃子。”李望福说到这里,伤感地长叹了一口气。

张善武一听这话,便气得骂道:“战奎这个小畜生,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两口子有啥事不能好好地说,竟然把人打成这样。”

张善武吸了口烟,脸色阴沉着又骂战奎:“这娃从小就让她妈给惯坏了。”

这时,战奎的母亲从门外进来,听见张善武在埋怨自己,说道:“啥事又在埋怨我?”

张善武生气地说道:“战奎这个小杂种在工地上把秀秀给打了,听亲家说打得还不轻。”

“这究竟是为了啥呀?”战奎的母亲一脸的惊讶。

张善武和李望福谁都没有说话。战奎的母亲把水杯递给李望福。李望福也没有心思喝水,接过水杯,顺手放在了炕沿上,满脸怒气,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战奎的母亲转过身问翠娥:“你和秀秀在一起,战奎为啥打秀秀的?”

翠娥见大妈问,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那天我也不知道我战奎哥怎么了。我和秀秀姐正在食堂里和面,我战奎哥硬把我新姐往食堂帐篷外拉,我新姐不愿意去,战奎哥就揪住我新姐的头发打。多亏食堂里有几个男的,才把我战奎哥给拉住。要不是他们拉,不知道还会闹出啥事呢。”

听了这话,战奎的母亲气得哭了起来,她边哭边骂道:“我把啥人亏了,生了这么一个冤家,尽给我惹事。秀秀是多好的姑娘啊,他怎么能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呢?”

张善武心烦,边抽烟边瞪了老婆一眼。说道:“你哭啥?从小你就惯他,把他给惯坏了。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好的没有学下,坏的学得倒不少,越来越不像样了。”

战奎的母亲抽抽搭搭地哭着说道:“都是战奎不好,他从小就不听话,调皮捣蛋。秀秀是个好娃娃,都是战奎的错。等他回来了,我好好收拾他。”

张善武在炕上坐卧不安地说道:“亲家,你先别生气,等这畜生回来了,我好好地教育教育他。”

“没想到这娃下手这么重,打媳妇只是个吓唬劲,哪有真打的啊!”李望福心里充满了怨气。

张善武觉得这事完全怪战奎,老两口觉得对不住秀秀,也无脸面对亲家。气得捶胸跺脚,直骂战奎不好。现在亲家找到家里来告状,说在鸭子掌的建设工地上,秀秀被战奎打了。并且还打得不轻,这让老两口的心里不免又担心起来。

李望福走后,没过几天张善武便和老伴一起买了点心,去看望秀秀和李望福老两口子。

理由只有三:一是看秀秀是不是像翠娥和李望福说的那样被战奎打得那么严重;二是去安慰亲家母的心。自己的孩子把人打了,战奎也没有回来。如果他老两口子再不去看望秀秀和亲家,不论从哪个方面都说不过去;三是安慰秀秀,他们老两口都认为秀秀不错,既然战奎把秀秀打了,那肯定是战奎的错。

当张善武老两口到李望福家里的时候,秀秀因为冒雨回家路上着了凉,一直持续发着高烧,秀秀的母亲正用毛巾给秀秀敷在头上降温。

李望福坐在厨屋的炕沿上抽烟。张善武进了院子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叫亲家和秀秀。他看见主窑的门是关着的,只有厨屋的门开着。屋子里有人在说话,老两口便向厨屋走去。

一进门,张善武看见秀秀迷迷糊糊地躺在炕上,额上敷了一块湿毛巾。便知道翠娥和李望福说的是真的。

秀秀的母亲见张善武老两口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中,赶快过去接过张善武手里提着的糕点,说道:“亲家、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说着就把张善武两口子往炕上让。

张善武说道:“亲家、亲家母,我是来看看秀秀这娃娃的。都是我战奎这个小畜生不争气惹得祸,竟然把秀秀打成了这样,我们对不起你们全家!”

秀秀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道公公婆婆的到来。

张善武走到秀秀跟前,看了看秀秀。只见秀秀的嘴唇干裂得都起了皮,左眼角贴着胶布,脸上还有鸡蛋大的一块青包。

战奎的母亲摸了摸秀秀的头说道:“头还烧得厉害!”

秀秀的母亲心疼地说道:“这个瓜女子,雨下得那么大,她和翠娥冒着雨跑回了家。进门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满身是泥。秀秀着了凉。这几天,一直发着高烧,我让他爸在医院里买了点感冒药吃了,烧还是退不下去,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一直睡着。”

张善武生气地骂道:“那个小畜生,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把秀秀打成这样!唉,战奎从小被我惯坏了,都是我的错。亲家,这事我对不住你们。等战奎回来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本来小两口吵架生气也不是啥怪事,可战奎不知为啥,平白无故的把我秀秀打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想不通啊!”李望福一脸的无奈。

秀秀的母亲眼泪汪汪地接过话茬说道:“我和他爸没有儿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娃娃。秀秀从小到大我们俩都没有舍得动过她一指头。谁知道战奎这娃下这么狠的手,你看把我娃打成啥样子了。”说着,秀秀的母亲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战奎的母亲见亲家母哭了,便安慰秀秀的母亲道:“亲家母,你别哭了,都怪我把娃娃没有教育好,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等战奎回来了,我和他爸一定好好地教训他,让他小两口安稳过日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双方的父母亲来说,都是不愿意看到的。现在他们不论生多大的气也没有用,因为战奎也没有在跟前。

张善武捶胸顿足地骂着战奎。李望福知道战奎的父母也是真心诚意来赔情道歉的,也不便多说什么。

为了打破这尴尬而令人窒息的僵局,李望福板着老脸说道:“亲家、亲家母,来来来,坐在炕上说话。”

张善武脱了鞋,上了炕,心里极不舒服地和李望福坐下。秀秀的母亲端来了一条破旧的板凳,和战奎的母亲围坐在炕前唉声叹气地谈论起来。

张善武接过秀秀母亲端来的开水,喝了一口,放下水碗,长吁短叹地说道:“看来秀秀这孩子病得不轻,不然送到公社的卫生所住院治疗吧。”

李望福郁郁寡欢地说道:“不用了,秀秀就是感冒了。我今天去把大队的医生叫到家里来,给她打上一针,把伤口换一下药,开点感冒药吃吃就好了。”说完,又唉声叹气地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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