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情人节25（2 / 2）

不像张杨那样一点底子没有，周渝此前至少好好看了一下题目的，也做了不少。

跟张杨直接从选择题开始抄不同，他是从解答题开始先拿大题分。

这些题分数是最高的，难度相应也是如此。

就在他这么嘀嘀咕咕的时候，被台上的徐大茂吆喝了一声：“那边后排的，还想不想考了，不想考出去！”

周渝赶紧缩起了脖子，低头抄题。

待到放学铃声响起，徐大茂收起卷子走人，夕阳也铺满了鎏金的校园。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所以被告知了今天不需要来晚自修。

“爽！老张，走，去上网！”

“不去。”

“啧，没劲。”

像章程这些男生，听到这个大好消息之后，立即就跨上书包冲出了校门。

对他们来说，这相当能上网时间平白多出了两个小时。

顺便一提，周渝也跟着去了，他虽然不打梦幻，但是玩CS，这会一个寒假没咋上机，一时技痒，正好跟班上同学约战网吧一起过过手瘾。

没几分钟，班上学生就一哄而散了。

张杨也准备拎起书包回家，就当他纠结自己要带几本书回去，带回去究竟能看多少的时候，许晴来到他的面前。

金色的夕阳编织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肩头披上一层泛金的薄纱，尤其是那对纤长的睫毛，扑扇扑扇，仿佛有一种让注视的人时间流速减缓的魔力。

“张杨，考的怎么样？”

她背着双手走来，微微地倾斜着细长的脖颈，目绽流光。

“呃……”

张杨有些一言难尽，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前座，也在收拾着东西，没有回头的虞幼薇。

“还行吧。”

“抱歉。”许晴双手合什，向张杨道歉。

原本约好的事，被徐大茂给搅和了。

虽然不能将怪在她许晴的身上，但是张杨中午挺身而出，确实是因为她。

那么，就让她为了赔礼道歉，在放学路上请张杨喝一杯奶茶吧。

——许晴是这么计划好的。

可就在她用手指绞着肩上的发尾，张口欲言的时候。

对面的张杨摆摆手，拉起书包提了起来，封上拉链：“哎，没事。”

他将书包甩到了身后，这才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许晴：“不过这样一来，互助互利的关系就算是完成了呢。”

“诶？”许晴微微一怔。

“你给我抄答案，我假装是你男朋友的事情。”他走到许晴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道：“不过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别再找渣男当男朋友了。”

包括我。

张杨说完，没等许晴做出反应，便从她的身边穿过，朝着一班的后门走了出去。

照说，两个人假装男女朋友的关系，的确是约定好的。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也该回归到原本的关系。

可这种忽然间心口空了一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许晴忽然有一种，张杨要从她那“预知未来”得到的漫长故事中消失一般的窒息感。

她猛地转头。

视线所及处，已经没了张杨的身影。

她定定地望着，第一次，在男女之间的跑道里失了方向。

“晴晴。”

就在许晴被这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两个闺蜜在教室的前排催促着自己。

她们当然看出了许晴是想邀请张杨一起回去的，至少作为走读生，在离开校门共通的这段路可以一起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杨一个人走掉了。

难不成……

张杨找章程周渝他们打游戏去了？

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许晴深吸了一口气。

“来了。”

她只能故作开朗地回应了一句。

就在她试着调节好自身的情绪，迎向王淑文和刘燕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她身后站了起来。

是虞幼薇。

许晴看见后者手中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从她身边经过，径直来到了张杨的书桌前，放了进去。

许晴皱了皱眉，虽然她觉得多少有些不妥，但还是按捺不住地问道：“你……这是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啊？”

一直用长刘海遮住眼睑的少女，忽然抬起了头来，正视着许晴。

夕阳将两人在教室当中拉扯成了剪影，那个背对着阳光的少女缓缓开口道：

“情书。”

“我写给张杨的情书。”

她这才蓦然想起，今天原来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