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新篇章36(1 / 1)

师父猛地一个转身,对着师兄大大咧咧地嚷道:“欲修仙道,先修人道!既然老二你跟如意有缘,正赶上你当值时把她给我领了过来,前几次任务就由你带着她干吧!”温润如玉的师兄和声应道:“是,师父。”随即,师父大大咧咧地斜躺在他的宝榻之上,眼睛一闭,便不再说话。如意被师父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有点发懵,一脸疑惑地瞅着师兄。师兄轻笑着做了个告退的手势,便领着如意往外走。

如意满心不解,小声向师兄问道:“师兄,师父刚才是不是又在偷懒睡觉啊?”师兄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莫要这般想,这是师父在打坐修炼呢。”“啊?”如意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光芒。“师父向来洒脱不羁,率性而为,说是只要元神能专注修炼,效果都是一样的,还常常如此教导我们不要因为拘泥于形式而忽略本质。”如意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接着又问师兄:“师父一直都是这么随心所欲、不拘小节的吗?”师兄笑着点点头,缓声说道:“别看师父一副自在逍遥,飘然于物外的不羁样子,他可是集武术、风水、医术、天文、算数、道法于一身的全能天才,在师叔祖里头,可是最年轻的玄仙呢!”如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跟着师兄继续向前走去。

师兄带着如意缓缓走到了一座宏伟壮观、层数众多的宝塔外面。一块散发着熠熠光彩的牌匾映入眼帘,上书“藏经宝阁”四字,如意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进到塔中后,师兄温柔清朗的声音传来:“这是儒释道三教的所有经典,师妹你就先认真钻研这些,等任务需要出发的时候,我会再来唤你。”如意好奇地在这藏经宝阁里环顾了一圈,抬头却发现上面的两三层都是空荡荡的,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好奇地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师父说除了三教的经典,其他书籍多学无用。这里的经典既有天地变化之机,鬼神应验之秘,也有为人处世之方,人事进退之术,内蕴长生久视之道,师妹你只需研习不止,苦修不懈,终有所成的。”如意的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吃惊:“难道这些全都要我一个人自己去悟吗?”

师兄依旧温和地说道:“师父说诵持万遍,妙理自明,所有功法都在经典里面,道经在自悟。你之前的一百一十八位师兄师姐都是这样的,不用担心。”如意一听,心里更加没底,秀眉紧蹙,无奈中又继续追问到:“那刚才师兄说几天后会带我做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我毕竟现在什么道法都不会,还是有些担心的。”师兄轻轻拍了拍如意的肩膀,露出温柔的目光宽慰道:“小师妹不必担心,如果真遇到危险,师兄一定会保护你的。”如意轻咬嘴唇,心里只想发狂,无奈师兄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看着他那温柔诚挚的目光,谦谦君子模样又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其实如意是对自学与先实践再学习的这种方法感到有些意外和担心,她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担心自己在此无立足之地,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不已。

将玉夜自小生活贫苦,与母亲相依为命。进入少林寺达摩院成为武僧后,他每日刻苦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晨曦微露时,他便已起身扎起了马步,一招一式都倾注了他出人头地的决心。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比他早来一个月的王富鎏见他经常刻苦训练,不禁对他来了兴趣。他本是富家公子,锦衣玉食惯了,初入寺院诸多不适,经常一边吃着偷拿的胡萝卜,一边在正在练武的将玉夜身旁大大咧咧地抱怨着寺院生活的清苦。

将玉夜见他如此,忍不住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若吃不得这苦,何必来此。”话语间带着几分严肃与坚韧。王富鎏吃着胡萝卜却不以为然,回道:“我来此自是有我的道理,倒不是怕吃苦,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一次,王富鎏在与将玉夜练武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将玉夜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禅房走去。王富鎏感动不已,将玉夜只是微微点头,说道:“莫要大意,练武需用心。”渐渐地,王富鎏会悄悄给将玉夜塞一些自己带来的好吃的,将玉夜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不再推辞,两人相视而笑,情谊在眼神交汇中愈发深厚。

一天晚上,王富鎏窝在被窝里看着旁边的将玉夜说道:“将兄,我知晓你志在出人头地,日后若有我能帮衬之处,定不推辞。”将玉夜看着他,郑重说道:“多谢王兄好意,我定凭自己的本事达成所愿。”王富鎏笑了笑,从被窝里坐起身来,目光诚挚地说道:“将兄,我王富鎏向来说一不二,你且信我。我知你为人正直,有大抱负,我是真心盼着你能功成名就。”将玉夜也坐直了身子,说道:“王兄的好意,玉夜铭记在心。只是这世间之路多坎坷,我若真遇难题,还望王兄莫要嫌我麻烦。”王富鎏爽朗地大笑起来:“将兄这是哪里话,你我兄弟相称,何来麻烦之说。”

此时,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凉风,烛光摇曳。王富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接着说道:“将兄,我虽出身富贵,但也深知世间不易。你我兄弟相识一场,便是缘分,修仙之路艰险,能互相帮衬的还望想起彼此。”将玉夜认真的地点点头,说道:“王兄重情重义,玉夜佩服。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并肩作战。”两人相视而笑,屋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唯有那烛光依旧在轻轻跳动。

宁静的小村庄被如水的月色笼罩,一个年仅五岁的稚子,与母亲、姑姑一同在简陋却温馨的屋子里安睡。

骤然间,一声巨响惊破了这份宁静。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凶悍地踹开房门,狂风如猛兽般瞬间呼啸而入,屋内的烛光在狂风中剧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姑姑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那男人无情地挥刀砍杀,鲜血四溅,倒在了血泊之中。母亲惊恐中拼死反抗,却仍被砍得重伤。他在极度的惊恐中,慌乱地躲进黑暗的角落,身体不停地颤抖,侥幸未被男人发现。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三年后的夜晚,乌云如墨,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整个村庄被浓重的黑暗吞噬,令人几近窒息。阵阵凉风阴冷地刮过,寒意透骨。被行刑后的凶手的弟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翻窗而入。他那扭曲阴森的身影在微弱的月色下若隐若现,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恶毒。

凶手的弟弟迈着沉重而疯狂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刀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先是发了疯似的冲向母亲,凶狠地挥刀砍向母亲,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厉。屋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这稚子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眼睛惊恐地瞪得滚圆恐惧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得愈发厉害。紧接着,那恶魔转头看向这稚子,再次举起那染血的刀,朝着这稚子的右眼向下狠狠砍去。这稚子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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