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婚闹38(1 / 2)

夜晚,月隐于云后,四下一片昏暗。一个年约半旬,身量高挑却不失丰盈,身着一袭黑袍的妇人静立于荒废的庙宇之中。那双目深邃若渊,目光炯炯,似能洞悉尘世万般隐秘。她挽着规整的发髻,银丝几缕,更显历经风雨之沧桑。眉似弯月,微微上扬,隐有英气。朱唇不浓不淡,常抿作一线,略显坚毅。岁月于其面庞刻下浅浅沟壑,面容被阴影遮掩,难以看清全貌,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

只见她双手拢于背后袖中,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却又难以捉摸的气息。此时,一个暗绿色鬼童悄然现身半空。那鬼童面色苍白,双眼空洞,却透着一丝灵动。付妈妈微微侧头,压低声音道:“小鬼童,此番唤你来,有要事相托。”她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被暗夜吞噬,让人难以捕捉其中真意。鬼童恭敬地立于一旁,等待吩咐,却也因付妈妈的讳莫如深而面露疑惑。

付妈妈轻抬衣袖,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于鬼童,只道:“速去探查,务必详尽。”鬼童虽满心好奇,却也不敢多问,接过物件只得应声道:“谨遵付妈妈之命。”

付妈妈凝望着鬼童离去的方向,身影在黑暗中愈发显得沉稳威严。

夜色如墨,阴森的古宅中,鬼童那瘦小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尤为诡异。他飘忽的身影慢慢浮到了淫鬼所在的幽暗角落。

这淫鬼看似五六十岁,身形佝偻,面容扭曲,肤色苍白如纸,透着一股死气。双眼狭长,眼尾上挑,目光中满是淫秽与贪婪,仿佛能穿透衣物,直勾勾盯着人的身躯。他那肥厚且泛着青紫的嘴唇,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令人作呕的邪笑。头发凌乱如枯草,肆意披散在肩头,更添几分狰狞。

淫鬼正飘荡着倚在墙边,抬眼看向鬼童,眼中淫秽的光芒闪烁不定。

鬼童恭恭敬敬地说道:“鬼爷,求您帮小的一个忙。”

淫鬼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飘到鬼童面前盯着他说道:“小娃子,何事求到我这儿来了?听闻你近来与人间那能驱神之人走得极为亲近,你可真是寻到好依靠了呀。”

鬼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闻人间有一恶徒,打着慈善救助孩童的幌子,干着买卖少女、诱骗她们为恩主从事皮肉交易的勾当。小的想恳请您,凭借您那能够嗅到人强烈情欲的神通,找出这罪恶勾当的策划之人。”

淫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凭人那强烈的情欲,我瞬间便能同频共振寻到那人,此事倒也不难,只是事成之后,你要如何报答于我?”

鬼童连忙道:“事成之后,定当为鬼爷寻来您所需之物。”

淫鬼满意地点点头,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凭借那独特的神通去探寻那恶人的踪迹。

白日阳光明媚,透过窗牖洒入如意屋内。她看似有条不紊地拾掇着行囊,双手却微微发颤,先将几件衣物叠得不甚齐整便匆匆纳入包袱之中,又略显慌乱地把一些必备的丹药和符咒装入小布袋,系于腰间时还险些系错了扣。

如意的眼眸明亮中透着紧张,时而望向窗外,时而盯着手中的行囊,口中喃喃:“所有经典都已经牢记于心,此次历练,定会顺遂……”尽管面上竭力维持着期待与激动之态,可一想到自己当前什么道法也不会就要被派去历练,眉头便不禁微微蹙起。

收拾停当后,如意背起行囊,步伐看似轻快,实则有些虚浮地朝着仙山的清风亭行去。那清风亭位于山腰之处,周遭云雾缭绕,景色清幽,乃是她与师兄约定碰面之所。

当如意抵达时,师兄早已在此等候。师兄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仿若仙人之姿。如意赶忙奔上前去,声音略带颤抖却强装镇定道:“师兄,我来了!”师兄微微一笑,目光敏锐地察觉到如意的不安,言道:“小师妹,观你神色,莫不是心中有什么烦心事?”如意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师兄,实不相瞒,此乃我首次践行这般重要的历练,我,我确有些紧张。”师兄轻拍她的肩膀,宽慰道:“莫惧,有师兄在,咱们谨而慎之,定能成事。”如意点了点头,师兄便缓缓抬起左手,只见其无名指上所戴的须弥戒微光一闪,一把剑便凭空而出。此剑剑身细长,剑柄镶有温润美玉,剑刃寒光凌冽却不咄咄逼人,透着一股柔和而又强大的气息。

师兄双手快速变换手诀,那剑竟瞬间变大数倍。师兄轻轻一跃,踏上剑身,而后转头伸出手对如意说道:“师妹,快上来,抓紧了。”如意慌忙踩上剑身,双手紧紧抓住师兄的衣角。

师兄御使着剑,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如意站在剑上,俯瞰下方,只见山川连绵,大地广袤,风光无限,不禁惊叹出声,心中又紧张万分,不自觉地更加抓紧了师兄。

师兄感受到身后如意的紧张,温声道:“师妹,在你所学的经典著作之中,有一门天遁剑法,其口诀与手诀,需勤加练习。以气御剑,人剑合一,方可驾驭剑光瞬息万里。待你此次历练成功之后,也能获此等法器。”如意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下深知于这仙山之中,诸事皆需凭借践行历练方能获取自身所需之法器与能力,遂愈发坚定,定要于此次历练中立下一番功绩。

刀疤脸独自在房间里,手中紧紧握着那件精致的喜服,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难以抑制的紧张。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脸上的刀疤此刻似乎也因激动而微微颤动。他缓缓展开喜服,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面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终于,他鼓起勇气将喜服穿上身,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镜子中的他,喜服加身,虽仍难掩那股粗犷之气,但眼中却多了几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柔和之色。他整了整衣领,又抚平了衣袖上的褶皱,脸上的神情时而喜悦,时而又闪过一丝忧虑。

就在这时,之前一起在义庄当值的兄弟也身着喜服走了进来。他满脸笑容,大声说道:“兄弟,你这一身可真是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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