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妒俊男(2 / 2)

这就是郎青玉的儿子?想不到那个榆木疙瘩,竟然也结婚生子,儿子都那么大了。

早年,郎青玉在慕容恪身边做侍卫,两人早已认识,略有交情。只是,这家伙后来去了天南城,二十年来,彼此再也没见过,对他的事情,只是听说。

故人之子啊!

长得真不像!半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遗传这东西嘛,难道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开箱,把脉,查看郎西眼球,标准的江湖郎中三部曲,由外入内的看病模式。

越检查,手法越快,眼神越来越严峻,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线了。

什么鬼?这是什么状况?这少年的脉络就像石化一样,主脉全部不通!

而且,丹田之中,还有一股强大的灵力,随时都有爆体的可能,修武者,灵力在体内循环,运转于各个经脉穴道,达到强身健体,叫运行一周天。

这少年身体看似很好,但是外强中干,这病,估计是后来才发生的。

打开药箱,取出一卷兽皮,打开,从兽皮之中,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入手指,只见,这细长的银针,迅速变黑!

体内有毒素?

看来,他的估计没有错,这少年中了某种毒,导致身体主脉全部固化。

这是什么毒?没见过?但这毒又不厉害,对这少年又没性命之忧。

如果是不厉害的毒,修武者,能以灵力逼出体外,但这少年灵力又无法畅通,难不成要换血?但是这换血之法,万一他身体排斥,估计死得更快。

看着李秋水一脸疑惑的愁容,还有那发黑的银针,郎西心里也略有担忧,不会这个老头,发现了三叔毒丹的秘密了吧。

月初服用一颗毒丹,让体内灵气集聚不起来,这是三叔的暂缓之法。

一阵思索之后,李秋水两指压住郎西心口,一股灵力从心口之处注入,缓缓地走向丹田的方向。

这股灵力缓缓注入郎西的丹田之后,起初,还未有什么反应,但随着灵力越多,立即引起丹田之中灵力的抵触,开始集聚,好像有意识要消灭这股外来的侵略者。

两股力量的抗争越来越大,郎西开始满头大汗,牙关要紧,脸都憋成猪肝色。

渐渐地,没多久,郎西一下呻吟起来,看来是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卷着身体,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样子十分难受。

没想到这郎中老头竟然是灵武镜中期的武者,那股绵柔的灵力注入之后,刺激了郎西丹田内的灵气,两股力量冲击,一个反噬,痛得郎西,气血翻涌,喷出一大口鲜血。

大殿之中,众人一脸惊容,心里嘀咕着,看来这个少年,病得不轻啊!

都在等着御医李秋水的发言,可是这老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药箱,好像迫不及待地离开一样。

“李老,情况如何?”

御医李秋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着慕容恪说道:“中过毒,引起全身主脉固化,老夫倒是第一次见过,如果能找到一些能软化脉络的药物,或许有办法。需要花点时间去摸索和试药,但遗憾的是,镇南侯胡乱医治,导致灵气积累丹田,冲撞心窍,导致心室之中,九窍有三窍,已有裂痕,恐怕用不了两三年,小侯爷心脏会被这股灵力撕裂。”

两三年?这个少年只有两三年的寿命?活不过十八岁?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遗憾!一帮大臣们都觉得十分惋惜!这么可爱又俊美的少年!众人遗憾不已!

俗话说:天妒红颜,没想到天也嫉妒美男啊!

有人则是暗暗得意,这是镇南候的独子,手握五十万边军,谁不想要这个军权啊!

“可有什么灵药仙草可医治?”慕容恪问道,毕竟郎青玉是他贴身侍卫,两人有十几年的主仆之情。现在郎西是镇南候,他可不想西南边境出什么事,那地方,常年和妖兽作战,当初为了这个位置的人选,可是绞尽脑汁,万一,郎青玉那家伙因为这儿子,撂挑子不干了,都不知道派谁去好。

给别人,又不放心,这个慕容国,看似风平浪静,但还是有一股力量,在和他暗中较量。

天南城,有着三十万慕容国精锐士兵,二十万的地方军,这是一只强大的军事力量,多少人对这只军队的掌控权虎视眈眈。

李秋水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或许,禹州的那些大宗门能做到,但在慕容国,绝无可能。”

禹州的那些大宗门?

慕容恪眉头微皱,这个确实有点难,那些都是大佬一样的人物,请不动啊!就算对方能医治,那开出来的条件,恐怕举国之力都难以达成!

为了一个大臣的儿子,值得吗?

天南城,顶多算是慕容国的一个郡城,为了一个郡城城主的儿子,值得吗?而慕容国有十几个郡城,就算天南城是最重要的一个,但也不值得为此,国库大伤。

以相比远求那些大宗门,似乎,换个人当城主,更为简单,信任的人还是有的,不是吗?

“老夫,无能根治,但能让这位小侯爷,多延续个两年,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会动用到国库中,少许的灵草。”李秋水也是智商在线,看出这位爷的难处。

这话就是个台阶,慕容恪也是个聪明人,立即接话说道:“只要能用得上,尽管用,郎青玉与我,情同手足,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还请李老费心。”

还是活不过二十岁!哎!

君与臣,最难收拢的是忠心,这是个机会,善于利用每次机会,也是帝王之术

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这话听起来,真是挺感动的,郎西也为了这句话,行了跪礼,并且,贡献了一句“多谢皇上的厚爱”

随后,在众人的一阵惋惜之中,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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