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沈庙祝重回大乾(二合一4K,下一章406(2 / 2)

再加上青年身上微微摇曳的黑袍。

还有那些法宝丹药,都要灭宗了……就放在库中吃灰?

四万年前,她临死前耳畔回荡的嗓音仍旧清晰无比。

“……”

他盘膝而坐,再次调动妖魔寿元朝无量妖皇宫灌入进去。

眸光中多出些许疑惑。

沈仪双眸微眯,漆黑瞳孔中溢散出危险的气息。

“滚。”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聂君扯了扯嘴角,跌跌撞撞站起身子。

沈仪打开面板,开始兑换妖魔本源。

之前那件法袍还可以解释为,执事提前准备好贺寿之礼,却突然遭遇了大变,最后没能送出去。

毕竟有镇石禁锢。

直到它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嗤拉!

神风妖皇嘴角多出一道豁口,面容比起先前更狰狞数倍。

闻言,老狗忽然笑了笑:“还有什么镇守的必要吗?”

嗒,嗒,嗒。

沈仪略有些可惜的盯着那些损坏的灵田,以及被波及的各种天材地宝。

他赤着上身,双腿上覆着浓密的青色长毛,蹄子硕大。

“关你屁事。”

在道宫达到极限后,他忽然感觉到了某种令人暴躁的情绪自心间升起。

神风妖皇反手拔出贯穿自己的玄剑,噗的一声砍进了聂君的肩膀,嵌入了对方的小腹,差点将其斩成两截。

他倒不是怀疑金翅妖皇在蒙骗自己。

“……”

四肢和身上全都贴满符箓。

与此同时,一缕猩红宛如墨汁沁入清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天际铺开,转瞬间便蔓延开五百余丈。

声音不算大,对于神风妖皇来说,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以对方的修为,这短短的几步距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在看见那身南阳法袍的瞬间。

老狗的嗓音缓缓传出。

神风妖皇一路疾驰,刚刚落至殿外,脚步便是微微滞住。

……

明显有些不合身的宽大黑袍被山风卷起,对方甚至连衣服都懒得好好穿,就这么敞着,露出血肉模糊的上身,结实的肌肉上还布着骇人的豁口。

神风妖皇恭敬道:“神风察觉千妖窟出了变故,不敢深追,赶忙回来瞧瞧。”

收集了近乎所有的镇宫之物,差点将人族修士的传承彻底断绝。

【你的道宫更加稳固了】

“呜……呜……”

那是镇石对于主人天然的服从。

只见两尊重伤的大妖皇,此刻正跪在殿口,巨角妖皇则是拘谨的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一年,你将凶虎镇石放入道宫之中,借助她的血脉,领悟了新的道法神通】

一个人族修士,大摇大摆的混进了千妖窟,在各处宝地来回晃悠。

念及此处,她看向前方的灵田。

神风妖皇径直转身朝着远处掠去!

现在的情况更像是,一堆宗门修士吃着火锅唱着歌,然后瞬间蒸发,留下了一个死寂却完整的仙宗。

“那枚金箭留下的损伤,应当如何消除。”

“……”

它终于心生退意。

“进来。”

雷鸣与破风声齐啸!

紫霄神雷剑诀没有再像曾经那般抬手爆射而出,反倒是呈现紫雷闪烁状,覆在了玄剑之上。

金翅妖皇委屈的哼唧了一声,垂着脑袋,听话的朝一片狼藉的灵植园内走去。

“伱他妈真是有病。”

聂君吐出几颗尖锐利齿,脸上又挨了一拳。

就连护宗法阵都还完好无损。

随即抬眸朝四周看去。

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他用玄剑撑着身躯。

金翅妖皇嘴唇抽动着,一双竖瞳内布满委屈,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完全不敢抵抗青年的手掌,即使对方已经是油灯枯竭之状。

“金翅不知。”

聂君踉跄踩上玄剑,就在神风妖皇以为他要逃走的刹那,却见其整个人化作紫霄神雷剑光,猛地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溪流被溅起的水声略显刺耳。

没有半句废话。

除此之外,两尊高耸的石像,好似活了过来,同样漠然的看向了它。

两道身影噗通砸入溪流,拳拳到肉的厮打起来。

男人面容呈现朱赤色,没有眼鼻,整张脸上仅有一张大口。

自己和第四窟,最终还是成了对方的所有物。

敕妖金箭化作的辉沙根本没有随时间流逝而消退,反倒是愈发凶悍起来,逐渐在自己五脏间凝成一道枷锁,然后彻底将它们封死。

然后死死盯着这条咬住自己脖子不松口的疯狗:“滚开!”

上至即将拜入宗门的练气修士,下至刚刚诞下的婴儿,就连豢养的灵兽都是吃得一干二净。

法衣又不是寻常服饰,还需要换洗。

妖魔本源对于魂魄的折磨,从当年的青花身上就可窥一般,哪怕是实力更强的白鸿,在历经六万年的煎熬后,还不是温顺的在自己掌心蹭头。

就好像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罐子。

聂君眼神恍惚,浑身浸泡着溪水中,稍稍喘了两口气,又是重新站起身子,还未走出两步,整個人便重新摔了下去。

那种窒息感,来自于这片天地。

无论如何,先回千妖窟问问情况再说。

“砍死了就不用认识了。”

打输也就罢了。

甚至于那些弟子遗留下来的洞府,其中珍宝足够外面修士探索数万年,养起了数不清的大小势力。

对方第二次出手,就是当初梧桐山想要用南阳宗这个名字。

连续四枚灌入进去。

聂君手掌剧烈颤抖。

但现在这些东西又怎么解释。

径直将他们的身躯一起贯穿。

沈仪顺手将敕妖金箭收入储物宝具,随即大口大口的进补起妖丹。

刚才神风妖皇若是有丝毫异动,便是它俩动手将其拖住,让主人离开此地的时候。

它下意识转身看去。

“……”

只见在溪流的另一端,身形笔挺的青年垂手而立。

无论是狮子模样,还是这俊秀的年轻人模样。

识海之中,一直蓄势待发的两尊镇石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该丢的东西,恐怕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老狗缓缓起身,回头朝那祖师像看去,以口衔着三柱香,将其认认真真插入香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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